瑞士,洛桑。
洛桑湖边的别墅里,楚惜身着一袭暗红色礼裙,单手轻握奖杯,缓步走入客厅。
透过整面的落地窗,湖面波光粼粼的倒影映衬着远处的雪山。
弯月的勾勒下,雪山似乎直插云霄,仿佛理性而冰冷的暗桩,深深刺入人们的内心深处。
在客厅中心的沙发上,男人安静地坐着,一根纯黑的手杖摆放在沙发的一侧。
对于楚惜的回家,他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沉默地坐着,专注地翻阅着膝上的画册。
高跟鞋的尖跟在大理石地面上行走,发出清脆的声响,既似紧张的倒计时滴答声,也像是小狗脖子上叮当作响的铃铛。
楚惜随意地将奖杯扔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凝视着对面的男人。
时针、分针和秒针仿佛也在静静观望。
紧张的气氛中,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谁都没有先开口。
柔和的月光温柔地覆盖着整座别墅,对面湖面上映照着城市繁星似的灯火。
与城市内的嘈杂夜生活不同,别墅内部安静至冰点。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楚惜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突然甩开男人膝上的画册,俯身前倾,左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衣领。
衣领下,一枚金质的项圈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微的光芒。
“怎么,小叔叔,又不理我了吗?”
男人依旧沉默不语。
楚惜掐着男人的下颚,突然之间,一个激烈到极致的吻,没有任何分寸,亦没有任何前兆地狠狠落下。
午夜的钟声响起,落地窗外,湖边的人群为球赛的胜利欢呼雀跃。
窗内的客厅却呈现出一幕阴郁的情景,楚惜带着些许阴鸷,重重地咬伤男人的下唇。
钟声停止后,楚惜轻微喘息地放开了男人,目光凝视着他嘴角的血珠,脸上浮现出一抹恬静的浅笑。
逆光下,男人轻轻地叹息,终是开口,缓缓道,
“惜惜……”
楚惜依然带着恬静的微笑,跪坐在地毯上,轻柔地将精致的脸庞靠在男人的膝盖上。
男人的手修长而温柔,自然地抚摸着楚惜的头发,熟悉的动作既像是习惯,也像是本能。
缱绻间,一只从冬眠中惊醒的小兽,在持续的抚慰中重新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全。
冰雪融化,弯月悄然隐入云层之中。
楚惜浅闭双目,一整天的紧张疲累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男人的膝盖上,楚惜依恋地轻声呢喃道,
“小叔叔,小叔叔,…主人,…别离开我…”
月光被云层彻底遮掩,黑暗与寂静像是一只巨大的怪物吞噬着所有禁忌与悖德……
当楚惜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换上睡袍,正躺在卧室床的中央。
第一缕晨曦洒在她的身上,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正蜷缩在床角旁的地毯上。
男人的手杖靠在床角,他的睡衣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得整整齐齐,每一个纽扣都紧紧扣着。
在睡衣纽扣的最上方,一个金质的项圈连着一条银色的链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格外地刺眼。
楚惜轻轻扯了扯被子,这个小动作让男人从浅睡中迅速惊醒。
他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望向床上的女孩。
“许准。”,楚惜语气冷淡道。
不同于昨晚的依恋,理智的话语中仿佛不涉及任何情愫的污染。
她盯着男人,慢条斯理道,
“抱我。”
男人修身立于床尾,眉毛微微皱起,没做出任何回应。
楚惜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男人的脸庞,就像一个顶端的猎手,注视着自己的猎物,眼神里尽是猎物手到擒来的气势与张扬。
面对男人的冷漠,楚惜也不强迫,只是目光转向窗外,指尖落在自己的脖颈处,一点点地轻微施力。
不久,她感觉到身边床沿有人静静坐下。
许准的大手轻轻地包裹住楚惜的手,轻柔地引导她进入自己的怀抱。
楚惜的双臂环绕着男人劲瘦的腰身,她蜷缩在男人的怀里,贪恋地闻着男人身上的香氛。
“小叔叔,一定要这样吗?我不喜欢。”,楚惜直接道。
晨曦下,女孩柔软的长发隔着睡衣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敏感的一处。
楚惜躺在男人的怀里,一脸狡黠地捕捉着男人面部的变化。
“惜惜…乖…”,许准克制道。
清脆的笑声从楚惜如樱桃般的唇间溢出,她用力地向下拉扯男人脖颈上垂下的银链,迫使他低下头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间,她睁大眼睛,和许准四目相对。
丝绸般的长发轻拂她的肩膀,楚惜懒洋洋地展出一抹诱人的微笑,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蛊惑,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