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危险的来源。”
书房落地窗外的樱花成片地开着,粉色的花海里,任何回忆都酝酿着热巧的甜蜜。
现在,在许准手把手的教导下,她已经具备自保的能力。
在许准悉心的呵护下,她成为那一个危险的来源。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
楚惜接通座机,座机的另一端,一个女声藏不住雀跃道,
“楚惜,我收到许多音乐会的邀约,有柏林爱乐,芝加哥交响乐团,卡内基音乐厅愿意为你留下一整周的空档,只要你有时间,他们就为你…”
对面的声音还没有说完,楚惜就打断,平静道,
“抱歉,全部拒绝。”
“楚惜…”
话筒对面的人还想再说些什么,楚惜再次重复道,
“抱歉,全部拒绝,我现在需要专注在外公留下的集团。”
“可是,这些,对于任何一个音乐家来说都是最巅峰的成就与梦想,错过这次,再过几年,又会有新一代钢琴家,到时候,这些机会都不再属于你,你真的舍得吗?”
楚惜看着窗外飘落的樱花,一阵风吹过,粉色的花瓣像一个漂亮的地毯,离开树枝,飘落在草地上。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成就如此,人的感情更是如此。
“舍得,留下明晚在联合国和平晚宴上的演奏,其他…都拒绝掉。”
听筒的另一端,雀跃消逝,留下的只有平静。
听筒之间只能听到呼吸声,良久,楚惜轻轻道,
“艾米,抱歉。”
随后,她挂下电话。
这是一次取舍。
现在,她已成为楚家的掌权人,她首要任务是确保集团的健康发展,稳固楚家的基石,然后才能放心地追寻自己真正的热爱。
没有强健的基柱,一切都等于零。
许准说的对,她是叫楚惜,楚楚可怜,令人怜惜,但是,她从来都不甘于做一个楚楚可怜的人。
集团事物如此,所爱之人亦是如此。
电脑的屏幕上,数家集团子公司的财务报表依次整齐的排列展示。
楚惜调整好思绪,在脑中快速地模拟演算,她的手边是一本厚重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许准给她的备注,遇到不同情形的解决方案。
黑皮笔记本里的内容早已了如指掌,只是,她依旧习惯地将这本笔记本放在身边,就像一个护身符,仿佛有这本许准写的笔记在,再难的问题都可以引刃而解,只要有这本笔记在,幸运女神总会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半年前,许准递给她一封写给董事会的正式辞职信,与这本陆陆续续撰写多年的笔记。
她知道许准为什么辞职。
外公去世后,将集团的所有都留给她。
许准是外公的养子,继续担任着集团总裁的职位。
如果这个养子只是一心一意在集团管理层工作,为集团创造营收,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那个时候,楚惜偏执地想要改变这段关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从生病的时候,男人红着眼睛,昼夜不眠地照顾她,又或许是日复一日,许准极致温柔耐心的教导下,又或许是,许准总是注视着她的眼睛,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关爱与怜惜……
对于情感懵懂的楚惜来说,爱情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是种下,只会在内心的深处牢牢地生根,发芽,开花。
工作上,许准对任何人都是永恒的冷酷无情,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工智能,为集团带来数倍的利益。
这是董事会与外公都愿意看到的一面。
他们需要一个极具天赋的赚钱机器,理性地操控着集团事物,在充满竞争的市场上,将集团的利益最大化。
可是,真的有人会永远活得像一个机器人吗?
许准只是将自己少得可怜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同一个女孩,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女孩长大,看着她一步步走在自己喜爱的道路上。
他给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尽心尽责的企业管理人,尽心尽责地守护着下一任集团继承者的安全。
他将有仅有的怜悯都投放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他只想女孩平安,快乐地长大。
是报恩,也是私心。
他们之间只发生过一次冲突。
仅有的一次冲突却激烈到彻底颠覆他们之间的位置。
楚惜成年后,每次若有若无的碰触,留在鼻尖的体香,樱红柔软的唇,细腻的皮肤,丝绸般的长发,一切的一切都从坦荡的关爱,变成令人不知所措的煎熬。
女孩从很早起就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自然地制造出更多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宛若天真地向小叔叔说出挑逗的话语。
楚家从来不养愚笨的废物。
许准很快就明白,那个在他彷徨的时候,递给他牛奶糖的小姑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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