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满意足,正好媒婆并仆妇来到,她便开了门,要进去亲手扯那女童出来,交与媒婆卖到窑子里去!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开门,那女童就朝她倒了过来!脑袋正好落了她满怀,血迎面洒了她一胸口!媒婆见了此情此景,一声惨叫,撒腿便跑,慢说不要她家茶钱,连来的驴钱都不问她要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飞奔回家,扑到自家床上半日,心还在喉咙口死命跳着要从口里跳出来咧!单扔下田三虎老婆和她仆妇两个,一个抖得筛糠一般,一个瘫得烂泥也似,彼此一望,牙齿捉对儿厮打,话是说不出半句,正从地下挣命似的要爬起来,就听到脚步声响,田三虎循声过来看了。“我命休矣!”田三虎老婆一见她丈夫来到,人证物证俱在,此刻还有什么话说?原本预备好的许多与他抵赖、厮闹的话此时早就扔到九霄云外,一哆嗦,两腿温温地淌下来,竟是吓得失禁了。她的仆妇则干嚎道:“不干小妇人的事啊!小妇人……”田三虎看了一地惨状,半日摸不着头脑:“娘子,这青天白日地,你抱着一捆柴禾躺在地上作甚,怎地连后门也不关?”仆妇并田三虎老婆听了此话,大吃一惊,再回头看时,哪里还有什么断头女童,什么一地鲜血,分明是一捆柴禾倒在田三虎老婆身上,一地的血都是些喂马的干草,女童脑袋就是个盛豆料的簸箕,被田三虎老婆刚才一慌扔出去滚在角落里,再看后门处,好几个好奇的小贩并孩童脑袋东张西望,把她二人的丑态看了个饱。华林听到后面老远传来的尖叫声,笑道:“姐姐,仇已经报了。”肖如韵此时已重新变作玄衣大汉,闻声也喜不自禁,呵呵大笑,多日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周围人纵使好奇,一看是这么条长身大汉,哪个还敢多看,等肖如韵笑了个畅心如意,方道:“这双河县,是要好好整顿一番了。”华林趁机道:“姐姐,可到我芳杏堂看看不,芳杏堂里还有几个肯做事的。”肖如韵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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