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派刚土司还没有动作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动作,不得不说,夷人们都是久经战斗考验,一方恶霸派刚土司身边那更是强人手下无弱兵,跟随在他身后的一个夷人武士在同样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女孩后,想也不想地就高呼一声发出警报,同时抬手便射出一箭,笔直地射向女孩。派刚土司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他本来完全可以制止这个夷人鲁莽的举动,但是,夷人的社会准则从来不是先礼后兵,而是先兵后礼,在夷人的社会准则之中,没有强横的武力,那是连坐上谈判桌的资格都没有的,虽然女孩能漂浮在空中,可这也不代表她真的有战斗力不是吗?派刚土司不吝惜为了避免一个强敌交出一百坛子酒或更多,他更不吝惜为了试验对方是否强敌而牺牲一个武士的性命。那支箭矢贯穿了女孩的身体,派刚土司眼睁睁地看到她胸前爆出一团血花,然后就这么坠落到下方的山寨中。“就这?”派刚土司的心中充满了失望之情,同时暗暗恼恨武士的鲁莽,一个能漂浮在空中的奴隶还是值不少钱的,居然……他向平台下面又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围墙外的那些夷人依然站在那里,他们明明也和他一样目睹了女孩的死亡呀!接着,平台下面的山寨中爆发出了一阵混杂着恐惧的叫声,派刚土司震惊地看到不止奴隶,就连他训练有素的武士们也显得惊慌失措,一个个离开了他们的岗位,但是,又不像是遇到了攻击的样子。他们的手还按在刀柄上,没有拔刀出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派刚土司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保持了警惕,他立即命令身边的武士:“下去,让他们滚回去!”武士领命后飞快地沿着竹桥奔了下去,竹桥又窄又滑,但惯于攀山越涧的夷人在竹桥上就像猴子那么灵活,他连蹦带跳,不一会就来到了平地上,也就是被结实的围墙保护着的嘎拉山寨中,然后,派刚土司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声惊骇地叫喊,正是他刚刚派出的那个武士发出的。“这?”派刚土司连续打了几个手势,一名祭司拿着铜镜站到了他的身边,开始敲驱邪的鼓,其他武士纷纷拔刀出鞘,准备在危急时刻砍断竹桥,就在这紧急的关头,刚刚被派出的武士全须全尾地蹦了回来,一看到派刚土司,他的脸就变得和月亮一样惨白。他连连叫喊,带着比划,总算让派刚土司和其他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儿,几个奴隶在皮鞭的驱使下把让他们那么震惊的“东西”给抬了上来。那是一具插着箭矢的,染血的尸体。仅仅是如此的话,派刚土司三岁的小女儿都不会惊讶,死人,在夷山中实在不算什么特别的东西,不提夷人之间年年岁岁永不止歇的战争,就是在难得的太平岁月里,夷人奴隶主也会随时杀掉几个“不够驯服”或是“太老”的奴隶,以便让其他奴隶更加听话,不敢反抗。以强横著名的派刚土司更是如此,今天,他山寨的中央广场上还有两具尸体示众,一个是企图逃跑的奴隶,一个是不慎走得离嘎拉洞太近,和派刚土司的血缘关系又不够近的其他势力的夷人武士。可如果尸体的脸和派刚土司一模一样的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仅是脸,衣服、装扮,完全就是派刚土司本人躺在了那里——除了他本人还好好地站在那里这件事实以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被刚才那个武士一箭射杀的不是妖怪,而是派刚土司本人!“祭司!呼唤古鲁大神!”派刚土司喊道:“我许愿两百坛酒!”说完,他灵机一动:“升火召唤古鲁大神,或是它的使者!”用来升火的东西,还有什么比这具诡异的尸体更好的?虽然严格地来说,应该是升起神火以后再投入祭品,但是派刚土司认为在许下了两百坛子酒的大愿后,古鲁大神不会在这点步骤上和他有多少计较的——还有什么比直接把这具不明物体献给古鲁大神更好的处理办法呢?不属于凡人的东西,就该交给不属于凡人的神灵来处理嘛!祭司对他的逻辑也表示了认可,他打起了火,念念有词地投向那具诡异的尸体,所有的人都屏气静神地观看,两条腿全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当火噼里啪啦地升起吞没尸体时,派刚土司和他周围的人集体舒了一口气,不过如此啊!应该,只是什么小妖而已,他们纷纷想起了老人讲过的故事,那些爱捉弄人的小妖,终究敌不过夷人的刀剑和火把咒术,很早就只是传说了,今天,应该也就是这么个小妖吧。
“可惜,不是哦!”清脆的女孩声音,在山洞中响了起来,传得很远。“放箭!”派刚土司这次第一时间下了命令,十几支淬毒的箭矢应声射出,密密麻麻地钉在了女孩的身体上,这毒药的分量,是连一头老虎都可以轻易毒倒的。女孩确实倒了,她倒下来,在众目睽睽中,变成了一具肿胀的、发绿的、标准中毒而死的……派刚土司的尸体。“古鲁大神!”派刚土司破天荒地觉得自己站不住了,嘎拉洞在这一瞬间冰凉寒冷地像祭司们所说的,古鲁大神用来惩罚他的奴隶的“冰水涧”,正当他们茫然之际,就看到衣衫褴褛的夷人一个接一个走进了嘎拉洞,有些衣服上和身上还溅着血迹,有的手里提着刚砍下来的头颅。在刚才震惊于派刚土司尸体的忙乱中,嘎拉洞里没人顾得上砍断竹桥也没有人看守竹桥光顾着看“派刚土司的尸体”真是……如今说失策也晚了。派刚嘎拉土司趁着大祭司战死、祭司势力大跌时确实派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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