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眼前这般脑子这样一根筋的人,张烈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但是自身与解景良老道关系不错,也不想让解五娘真的跪死在外面,令两名紫府修士之间,没有必要的生出嫌隙来。
“五娘此生只想拜上人为师,从此为奴为婢,为犬为马都无怨言……”
“……”
解五娘缓过一口气来,说出这样一番话,把张烈都定在石头上,半晌无语。
“呵呵,愿为奴为婢,效犬马之劳,那也得有用处才行,我要一个无用的废物效什么劳?”
“既然你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就赐予你一道法力,你若是能够炼化它,我就收你为弟子,你若是无法炼化,就好好做你的解家弟子吧。”说着,那盘坐在石头上的青年道人,扬手打出一道五色光晕,轰击在解五娘的身上将之打飞了出去。
五色光晕笼罩其身躯,使之后飞数里隐去无踪。
这是一道五毒邪元法力,天然克制消融解家的一切道法,张烈若非是拥有太昊金章,都不可能在紫府境界把这道法力真正修成,由魔入道,由毒转益,从此天下奇毒都成为修成者的补剂,甚至培养五脏元气对张烈的混元五行法身都有着极大好处。
“她若是不驱逐这道五毒邪元法力,一身法力就会日夜被邪元侵蚀,日益衰弱,甚至于整个人亦要承受千刀万剐巨大痛苦,这种身心折磨,对于修者来说可谓是最大的恐怖,若是连这一关她都能闯得过去,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便是收下一个弟子又有何妨。”
在没有太昊金章的前提下,在紫府境界修成五毒邪元,只能说体质、性情、气运、悟性皆是具备,有这样一位弟子也没什么不好的。道心坚定、魔心凶顽,这两者都是想要修道有所成就的关键。
此念在脑海中闪过之后,张烈就不再去想有关于解五娘的事了。
这次出手已经是给够了解景良颜面,接下来即便是解五娘身死,解景良也怨不到张烈身上了,通玄修界没有强迫他人收徒的,放眼九域七洲之地也是没有这个道理。
解景良是一个知情识趣的道人,张烈投桃他就报李。
他心中也清楚,张元烈若非顾及与自己的交情,像解五娘那样的死犟种,跪死在外面十次都不会被理睬。
这就是修仙者出身背景的重要性,若是没有紫府修士血亲后人的这个出身,解五娘这样的人,也绝不可能直接拜在一位紫府上修的门下修道。
因此,已经潜修数年的张烈,很快收到解景良的一份邀请,邀请他出山参加玄光山的一场左道法会。
……
自张烈真正的创立出五毒剑诀,这门可以为解家根本功法的法门后,解景良就丹也不炼了,功也不修了,诸事也都不再处理了,一心想要慰劳供养这位丹阳宫的修士,虽然在紫府老祖身上用这些词汇有一些不太恰当。
但是以解景良的眼光可以看得出,五毒剑诀这是一门可以让解家因此受益几千上万年的法门。
现在这个法门捏在张元烈的手中,他多用心一些,解家未来就更加兴盛一些,他少用心一些,解家未来的潜力就薄弱一些。
因此,这是一件比自己那已然无进步余地的修行还要重要,甚至让解景良连解五娘都没有心思再去管的大事。
“此事若成,我在解家列祖列宗的地位当中,可能就仅仅逊于解家初祖了。”
“只是,功法,法器、财物,这些方方面面我已经拿不出能够让那位张道友感兴趣的了,还能够从哪一方面入手呢?”
两个月后,张烈受邀出山与解景良一同去参加一场左道法会。
对于修仙者来说,修炼固然是永恒的主题,但是一场成功的交易会,却可能让参与者在神通手段上修为大进。
更何况已经闭关数年时间了,张烈也需要走出来换一口气,稍稍舒展筋骨,神思。
“张道友,玄光山灵脉本就是为方便修士探索秽云天而建立起来的,只是万年以来,探索者渐渐减少,这个起源才渐渐不为世人所熟知。但是,此地还是左道邪魔多有汇聚,一会参与法会之时,还请张道友略作克制,我知道丹阳宫为正道宗门,但这里毕竟情况特殊。”
“客随主便,这个是当然的。”
两道遁光并肩飞行,前往玄光山红枫坊,对于解景良所说的这一点,张烈是早有知晓的。
越是蛮荒偏僻之地,左道散修越多,他们比不上那些魔道巨擎,但是流窜天下自有其危险性。
正常来说,修仙家族都是各占据着一片灵脉区域,互为援手却又互不干扰,而像玄光山这样大大小小十数个修仙世家却汇聚在一起的,多数是为了抵御共同的危险,因此红枫坊也是这些家族的共同财产。
共同经营一处产业,固然因此带来收益纠缠的麻烦,但却也带来产业与坊市人气方面的种种好处。
今日并非是什么节日庆典,但是红枫坊市的人气汇聚却几乎有些类似于凡间集市了,怕是已然将方圆范围内的家族修士、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