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客厅,中途想起他腿上狭长的伤口,又克制地减缓了速度。陆瑜将他在沙发上安置好后,从茶几下找出了医药箱为他把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快速消了个毒,动作细致而妥帖,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先去洗澡,洗好后我给你包扎完伤口再吃饭。”
?陆昭乖乖地抱着陆瑜为他找出的衣服走向浴室,刚拉开门,一道熟悉的身影便紧跟着挤了进来。陆昭瞳孔一缩:“哥,你怎么也进来了?”
?“帮你洗澡。”陆瑜微微一笑。
?陆昭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联想起陆瑜上次帮他洗澡的后果——逼着他将自己指奸到潮喷,在浴缸里荒唐了整整一夜。他那口调教熟练的肉逼甚至条件反射地湿了,他耻地想给自己一拳:“哥……我、我现在不方便做,而且昨晚才……”越说声音越低。
?陆瑜看着他混杂紧张与害怕的神情,以及下意识后退半步拉开的距离,面色一沉:“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禽兽,连受伤的人也不放过是吗?”
?陆昭看他冷了面色,却反而更加害怕,他见识过陆瑜床上床下宛如双面人的做派,知道那份温柔底下潜藏的疯狂和病态,可偏偏他心知陆瑜的危险,却又无法真正狠下心来彻底拒绝,面对陆瑜他总是一退再退,优柔寡断。他抿着唇不敢说话,只是身体绷紧了。
?陆瑜强压下心中不断上涌的郁气,疲惫地叹息一声:“我不会做什么的,你的伤口不能沾水,一个人洗澡会不方便。”
?“……我自己可以的,哥你先去吃饭吧。”
陆瑜深吸一口气,勉强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陆昭,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十指却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尖用力到微微发白。
?“……”
?“砰!”的一声巨响,陆昭赶忙抬头去看,浴室门紧闭,眼前已空无一人。
?然而不过片刻门却又被打开,陆瑜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往他手里塞进干纱布与防水膜:“先把纱布覆在伤口上,再贴上防水膜,洗澡时间尽量别太久。”说完又转身离开了。
?而陆昭垂着头握紧手中的物品,感到心中涌上一股酸涩的疼痛。
陆瑜坐在沙发上,望着眼前的医药箱出神。他不该对陆昭发脾气的,陆昭害怕不是正常的吗?任谁莫名其妙被亲哥哥强暴,恐怕都会避之不及,即便被当做洪水猛兽,那也是他活该。
?但他还是感到很疼。陆昭恐惧的眼神让他浑身发冷,仿佛是自己亲手将他越推越远,曾经那个满眼孺慕将他当做偶像一样崇拜的小孩逐渐被吞没在时间的漩涡,而他进退两难——无论做出何种选择,都无法挽留住陆昭。
?这就像一场巨大的赌博,他押上一切,乞求陆昭同等的爱。但陆昭本就是被他不情不愿地架上赌桌,拿不出他想要的奖励。因此无论他胜利与否,又在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都是自娱自乐,最终潦草收场,才醒悟过来强求无益。
?所以呢?收手吗?
?不可能。他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陆昭越飞越远却不做挽留,做不到数十年如一日的不闻不问默默守护,最后眼看着陆昭对他人交付真心。他没那么伟大。即便是厌恶、怨恨、恐惧也好,至少是因他而生,他将陆昭紧紧攥在手心,得不到最炽热的爱,却也能攫取最激烈的恨。没有人能两全其美,所以没关系,他不介意陆昭的心容不下他,只要陆昭眼里有他。只有他。
?走到这一步,谁都别想后悔。
陆昭推开浴室门,脸被热气蒸出两团湿热的红晕,使他周身凌厉的气质都得以软化三分。他小心探出半个脑袋,偷偷摸摸地想要观察陆瑜此刻的神色,在发现无论怎么移动都只能看见背影后才遗憾作罢,他故意把其中一条青青紫紫的手臂背在身前显眼的位置,有些惴惴不安地走向沙发,率先一步求和道:“哥,我头发湿了……”
?陆瑜原本还绷着脸,余光瞧见他恨不得怼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即便一眼就看透他那点蹩脚的讨好伎俩,心还是一下就软了,无奈地朝他招了招手,陆昭赶紧凑过来挨着他坐下。
茶几上早就准备好了吹风机,等他坐下后陆瑜便站起身,先用浴巾把头发擦得半干,再打开吹风机把湿哒哒的碎发彻底烘干。陆昭全程垂着头一动不动,下眼睑毛茸茸的,被浴室里的水汽蒸得很湿润,简直乖巧得一塌糊涂。陆瑜怎么还气得起来,陆昭根本太懂怎么拿捏他的软肋,他全身上下唯一一块柔软的地方正在他眼前坐着。
头发吹干了,陆瑜刚想转身收起吹风机,就感觉衣袖被人握住,陆昭眼巴巴地看着他:“哥,不生气了吧?”
陆瑜垂眸直勾勾地与他对视着,脸色是平和而宁静的,却不带半分笑意,空气突然陷入长久的凝滞。直到陆昭的眼神中开始出现瑟缩,嘴唇一点点不安地抿紧了,陆瑜才反扣住他的手,俯下身按着他后颈,重重地吻。
陆昭勉强抑制住自己想躲的欲望,乖乖地张开嘴,伸出舌去舔、去回应。他只是本能地想讨好陆瑜,如果一个吻能解决,那就一个吻,就像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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