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拜萨说不出话,帕拉丁将他扛起,不动声色离开酒馆。
两人来到隔壁的无人小巷,帕拉丁疾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拜萨缩着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帕拉丁猛地推了他一下:“说啊!你要急死我?!”
“我……我当时……其实也只是脑子一热……没考虑后果……”拜萨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说,“就几个月前宴会爆炸那次,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我们挖出的很多幸存者,本来活得好好的,却都突然死去,死前都在看着奇诺,嘴里叫着死神……”
帕拉丁想起了这事,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呢?!”
拜萨颤声说:“然后我……这件事压在我心里,我实在放不下,就写了一封信,写完后绑在箭上,趁雷萨克哈尔执政官现场调查的时候,隔着一排民房射到了他脚边……”
帕拉丁霎时间面色全无,猛地给了拜萨一耳光:“你特么疯了?!啊?!我当时那么叮嘱你,叫你别跟任何人提起,连我都不要提起,你就是不听!你还去跟雷萨克哈尔说???那是外人!不是我们的人!在奇诺眼里,你这种行为就是彻头彻尾的背叛!他对付背叛者的手段,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以为不会暴露的……那封信没有名字,笔迹也故意扭曲过,而且射完箭我就跑了,没被任何人看见……我哪知道会暴露……”拜萨抱着头,恐惧地啜泣着,“奇诺询问我的箭术,一定是开始怀疑我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呼……呼……”帕拉丁用力吸了几口气,不停来回踱步,沉声说,“不要急,不要急,我来帮你想办法……”
暗中计划
拜萨此时就像无头苍蝇,眼睛都失了神:“我……要不我现在回行政府邸,主动向奇诺承认错误!我当时也只是心里不平,而且信里完全是客观描述了现场情况,根本没有恶意揣摩,也没有泄露其他机密,奇诺应该会原谅我的!”
“认错你就死定了!”帕拉丁用力踹了他一脚,“这不是信里写了什么内容的事,而是这个行为本身的性质!奇诺不会允许自己身边有难以控制的人,他要的不是同伴,是狗,懂吗?听话的狗!而你,已经不是听不听话的问题,你向外人告密,这种行为已经对他构成了严重威胁!一条咬主人的狗,你觉得会被原谅吗?!”
拜萨手足无措地哀声说:“那我死定了吗……”
这时,由远及近的歌声靠近,一个人影路过小巷口,他往里一看,招手道:“嘿,帕拉丁,拜萨,你们躲在这里干嘛?”
帕拉丁下意识挡住拜萨,强笑道:“哦,卢戈啊。拜萨这货喝醉了,在这又哭又闹发酒疯。”
卢戈拍着肚皮笑道:“啊哈哈哈,他醉成这样,你居然没事?你终于喝赢他一次!”
帕拉丁赶紧转移话题:“你这是要去干嘛?”
卢戈举起手中油纸包着的卤味兔头:“当然是去医生那里看望小美人。”
帕拉丁若有所思:“哦……你说当时你救下的那个酒馆服务生?她好像叫……安?”
卢戈笑道:“是的~老子打了半辈子光棍,好不容易逮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不得抓紧点?”
“那你加油,快去吧,拜萨这里我来照顾。”帕拉丁不动声色下了逐客令。
“行,那我走了~”卢戈刚迈出两步,又退了回来,“对了,你们收到通知了吗?后天的箭术比赛。”
帕拉丁一愣:“什么箭术比赛?”
“你们回府邸应该就知道了,刚通知的。奇诺大人后天要在府上举办箭术比赛,冠军有很多很多赏赐。”卢戈指向拜萨,咧嘴笑道,“之前靶场训练的时候,我看你小子百发百中,嘿嘿,后天我们来一决高下!我先走了~”
卢戈拎着兔头离去,一路高歌:“小白兔,白又白,剥了皮,剁成块,放进锅里炒起来,加上水,盖上盖,出锅之前撒香菜~”
拜萨呆在原地,迷茫地嘀咕着:“箭术比赛……”
“好消息,奇诺现在只是起了疑心,手中没有确凿证据,无法肯定告密者就是你!”帕拉丁用力握住拜萨的肩膀,重重地说,“如果换做别人被怀疑,大概率已经被无差别抹杀了。但你、我、卢戈三个是从希林镇跟他走出来的心腹,你又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军事统领,军心民心政事……方方面面牵扯极多,除非有确凿证据,否则他不能随便杀你!”
拜萨喃喃道:“那后天的箭术比赛到底是?”
帕拉丁思索着:“按照你的描述,奇诺之所以起疑心,是因为告密者和你的箭术同样精湛,所以他只能从箭术这个角度去切入判断。这个时候举办箭术比赛……应该是为了试探!”
拜萨赶忙说:“那我请个病假,不去参加比赛,或者故意放水,不让他看出我的精湛箭术,是不是就行了?”
“蠢蛋!那你就暴露了!”帕拉丁将他拉过来,沉声说,“你站在奇诺的角度想想,在他看来,你现在并不知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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