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妮蔻眼中又蒙上水雾,罗曼赶紧解释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问题的根本原因不在于你能力或潜力如何,而是在于你摆错自己的定位了。”
妮蔻呆呆自语着:“定位……”
“是的,定位。”罗曼指了指自己,“拿我来说吧。你觉得我是一位优秀的指挥官吗?”
妮蔻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罗曼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还用犹豫?当然不是啊!我连军事学校都没上过,懂个屁的指挥!我只是亲卫军团的一名战士,我的职责就是——听从上级命令,英勇作战——没了,就这些。对我来说,我只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已经问心无愧。”
“但如果我没摆正自己的定位,整天想着该如何指挥部队,代入到不属于自己的位置,把这些问题视作自己的事,但又没有能力去解决,烦恼自然就会扑面而来,让我开始自我怀疑、焦虑。”
“你现在就是进入了这样的误区。你在行政府邸是什么定位?你是行政官近身侍卫,你的职责就是平时陪同奇诺出行,关键时刻保护他的安全,完成他给予你的命令。没了!”
“至于剿灭天外来客,那是所有人共同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把失败归咎在自己一个人身上,那能不愧疚嘛?”
妮蔻低着头,呢喃道:“但我太过弱小,这一点无可辩驳。”
罗曼:“那我问你,你打得过帕拉丁吗?”
这个问题,妮蔻可以很肯定点头。
罗曼:“你打得过拜萨吗?”
妮蔻依旧可以很肯定点头。
罗曼:“卢戈呢?”
妮蔻犹豫了一会,轻声说:“如果做好万全准备,稳赢。”
罗曼笑着说:“那问题来了,这三人都没你强,为什么他们可以干得好好的,一个商队管事,两个八职官吏,受奇诺重用?”
妮蔻想了很久,迷茫地摇着头。
罗曼直接点出答案:“原因很简单,他们能尽力完成自己的分内之事,并且不会对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产生无用的愧疚!”
“奇诺这次对你说这么多绝情的话,不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也不是在故意侮辱你,他只是想通过这些话,点出你身上的问题——意志不坚定——你总是想着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办成大事,可一旦失败,你又会怀疑自己,陷入负面情绪。这种容易动摇的意志,比失败本身危害更大。”
“你想想希林镇三巨头,他们难道就没失败过?我不信,他们肯定也干过很多蠢事,给奇诺造成过不小的损失。但这三人失败后可以很快爬起来,继续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争取下次将功补过。而不是一味地愧疚,陷入不断的自我怀疑。”
妮蔻默默擦着眼泪,轻声说:“可是,如果我能更强大的话……”
罗曼打断了她:“妮蔻,我没说弱小是对的。而是在意志和实力之间,前者更重要。我给你打个比方,据前辈说,亲卫军团以前来过一名战士,30岁没到就是第4序列,潜力极其逼人,就是容易气馁。”
“后来一场战事战败,这名战士跪在波顿王子的军帐前哭着谢罪,王子二话不说剥夺他的亲卫资格,把他下放到偏远的边防军。”
“为什么?很简单,不管这种人实力如何,他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到其他人,久而久之,很多人都会被他弄得情绪低落,这种人俗称害群之马。”
妮蔻呆呆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在奇诺眼中,就是这只害群之马……”
罗曼顿了顿,摇头说:“更确切地说,你有这种倾向。你跪在办公室门口想要谢罪,他叫你回去练剑,你又要哭,这就是典型的气馁、意志不坚定。”
“于是他暗中开始考验你,提出要给你自由,暗示你离开行政府邸,想看看你会如何选择。”
“如果你强硬地选择要留下来,他一定会重新接纳你。因为他知道,你可能只是信心上暂时遭到了打击,调整过来就行了。”
“但你选择离开,那他心里就确信,你就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宁要弱者,弱者有弱者的用法。但绝不要馁者,馁者只能当害群之马。”
“所以,当你踏出行政府邸的时候,他就已经得到答案了。现在他心里,可能真的把你除名了……”
妮蔻听后呆了好久,懊恼地抱住头:“我怎么……这么傻!哎我……我为什么没早想明白里面的道理……”
罗曼看着妮蔻,眼神越来越深,他突然沉声问道:“赌吗?”
妮蔻呆呆抬起头:“赌什么?”
罗曼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从未有过的深邃笑意:“拿我的前途做赌注,给你搏一次回去的机会!”
演出邀请
獒犬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清晨就通过信鸽把情报传了回来。
根据獒犬的嗅觉定位,薄暮城「苗木大街」主干道附近残留有小黑猫的气味,但只能定位到街道,因为气味残留已经极其微弱,没办法定位到具体楼房。
苗木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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