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上头,安已经慢慢感觉不到酒精的热辣了,她从一开始被叶凌辰半强迫灌酒,到后来酒送到嘴边下意识去抿,一杯又一杯地喝,不知喝了多少杯。
喝到最后,安醉得一塌糊涂,毫无意识,若不是有人扶着,她恐怕连椅子都坐不稳。
叶凌辰见此手一松,顺势让安倒在自己怀里,满脸色眯眯的神情。
安已经烂醉如泥,失去知觉,文森却异常清醒,如果说叶凌辰之前有很多小动作,他咬咬牙也就忍了,可谁知,叶凌辰直接将安拦腰抱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出门,兴致盎然地说:“莫泰先生,你府上有没有大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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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断片的安被人当面抱走,还问有没有大点的床,傻子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文森千忍万忍,现在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下意识起身喊道:“站住!”
叶凌辰背对着文森站在原地,伫立了许久,突然手一松,任由怀里的安摔在地上,转身向文森走来。
叶凌辰两只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怒意让那张脸近乎扭曲,凶狠的眼神却宛如恶鬼:“你刚才跟我说什么……站住?”
面对上位者扑面而来的威压,文森的胆气顿时泄了一地,头都抬不起来,整个人哆哆嗦嗦,声音细若蚊鸣:“她……她是我……是我……未……”
“啪。”文森话还没说话,脸上直接挨了叶凌辰一耳光,那力度重了是殴打,轻了是抚摸,像现在这样不轻不重则是侮辱。
“是你什么?”叶凌辰不给文森回答的机会,话音刚落又是不轻不重一耳光,“是你什么?是你什么?是你什么?”
叶凌辰每问一句,就给文森一耳光,打得他话说不上来,头也抬不起来。
叶凌辰满嘴酒气,指着文森的鼻子,龇牙咧嘴说:“我,我爷爷是,当今圣上!你个狗一样的奴才,敢叫我站住?这要是在朝廷里,定将你满门抄斩!”
文森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卑躬屈膝喃喃道歉。
这时,莫泰轻咳一声,竟开始唱起红脸:“叶公子,您恐怕误会了,这个女孩并非单身,她与文森可是有婚约的……”
说到这里,莫泰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神秘起来:“您就这么空手把人带走,恐怕不合适吧?”
叶凌辰听后沉默片刻,脸上的狞意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颇为暧昧的笑容:“哦~确实,是我欠考虑了,惭愧惭愧。”
叶凌辰揽住文森的肩膀,指向酒桌上那些散落的金月,笑着说:“这些月币喜欢吗?都归你了。”
文森呆呆看着桌子上的金月,只感觉意识一阵恍惚,头皮都麻了。
安之前喝了好几杯酒,拿掉好几枚,但桌上剩下的金月少说也还有百枚。
百枚金月是什么概念?行省总督一年的薪水也就100枚金月!
像他这样的平民,如果得到这么一笔巨款,那都不是下半辈子吃喝无忧的问题,完全是翻身做生活的主人,直接完成了阶级跨越!
别说普通人家,薄暮城里70%的贵族都没他有钱!
当然,想要获得这一切并非没有代价,代价就是安……
文森爱安吗?肯定爱,不爱也不会当年那么辛辛苦苦追求她。
可无论怎么爱,最终还是要面对生活的。
如果按照往常的趋势发展下去,他和安结婚以后,就是平平淡淡过日子。
一个酒馆服务生,一个厨师,地位说低不低,肯定比那种畜口般的奴隶要好,说高也不高,普普通通的平民而已。
生活质量嘛,也就那样,贫穷应该说不上,按照两人的工作薪水,最基本的温饱可以解决,有的吃,有的穿,但也就是这样了,“享受”二字肯定与他们无缘。
住房也一样,以他们的薪水,买房完全是奢望,下半辈子都只能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每个月的薪水一大半被房主拿走,如果以后生了小孩,就更挤了。
这种生活苦说不上艰苦,只是没有任何盼头,生老病死都在这么一隅,往后人生一眼望得到头,那些灯红酒绿的事注定无缘。
说实话,文森心里是不甘心的。
不仅是文森,但凡有一点点野心的人,都会对这种生活不甘心,之所以平时没表露出来,只是因为没能力去改变生活,或者长期不得志,没有遇到任何机会而已。
对于绝大部分不得志的人来说,一辈子的生活就那样了,什么结识贵人,梦幻奇遇,那都是梦里才有的事。
但命运就是如此戏谑,无数人做梦才能触及的事,就这么真真切切地呈现在文森面前。
现在,文森面前摆着两条路,一条路通往以前那种毫无盼头的生活,回归原点,甚至有可能因为得罪大人,让生活变得更加糟糕。
而另一条路是金光大道,直通原本触手不可及的天际,这世间最奢侈的享受就在大道上陈列着,佳肴,美酒,马车,大房子……还有那些倾城尤物。
这种机会和诱惑,有几个人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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