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外公不需自责,当初也是小人作祟,才会造成今日局面,其实飞雪她已经不怪你了。”看戚继风脸色沉下,尹承善以为他是为了外孙女的事伤怀,连忙安慰。昨夜飞雪因痛而醒,为了不让她感受到太多痛苦,他特地与她长谈了一夜,分去她一些心思,好让她不那么难受。在他的引导下,她徐徐告诉他当年之事,仅对自己所受之苦轻描淡写,着墨最多的,还是她娘如何如何的待她好。最后提及了对她这个外公的想法——初时虽有埋怨,如今已能谅解。“她是个好孩子。”听到尹承善的话,戚继风眸泛泪光,颇感欣慰地对着尹承善点了点头。“你放心,就算拚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会救她的。”“外公,我知道她会没事的。”这话不仅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戚继风听。听了尹承善的话,威继风微微笑了,明知这是彼此安慰的话,却谁也没戳破这层窗纸。那丫头这回颇凶险,而他是最清楚的人,今晨他去为她把脉时,她能维持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到一刻钟,再这么拖下去,只怕凶多吉少今夜无月,亦无星子,天色一片漆黑。几个黑衣人在暗夜中疾行,为首的轩辕醉利落的几个腾跃,已经无声无息地闪到了大柱子后头,掩去了自己的身形。等到那巡夜的人马往别的地方去了,他才又疾行数步。皇宫大内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天底下就没他去不了的地方,要不然怎么能屡屡夜探泷阳王府,却从来没被人发现过。思及此,他朝身后跟着的男子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接着再次跃上屋檐。他就不懂了,干么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直接把二皇子卖官的名单往皇上面前一扔不就得了,何必像做贼似的闯入帝王寝宫,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给逮着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偏偏尹承善说了,慢慢扳倒对方势力太麻烦,这次他要一次掀了二皇子的人马,既然如此,就先别打草惊蛇,最好让敌人以为他们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那么所有依附二皇子的人马才会一一浮现。虽然轩辕醉的心中颇不以为然,觉得麻烦死了,不过既然师父说了要听他的,那么他也只好听了。忽地,轩辕醉抽了抽鼻子,在摸进寝宫前一刻停下了脚步。“怎么了?”尹承善悄声询问。轩辕醉没有回答,只是比了个往上的手势,尹承善会意,两人齐齐往上一跳。上了屋顶,轩辕醉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瓦,直到再次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方能确定自己没有猜错。“到底怎么了?”“师父猜得不错,这寝宫里头果然有问题”这空气中有迷香的味道,虽然那味道清浅,可因为他是师父的爱徒,自然一闻便能分辨,且还能闻出是哪种迷香。“是七日睡!”这种东西初闻倒是不会有事,可若是闻上一阵子,那就得神智不清了。看来二皇子和商清远是真急了,太害怕那份名单曝光,索性朝皇上下手,只要皇上出了问题,二皇子再趁势篡位登基,那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治新皇的罪。这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亮,可尹承善却没打算让对方如意。尹承善冷哼了一声,便朝轩辕醉伸出手。见那停在半空中不动的手,轩辕醉有些不明所以“干么?”“解药啊!”他索讨得理所当然。既然会用“师父猜得不错”这种话当开头,想来戚继风不仅猜到迷香的事,肯定也会让徒弟在身上带几种解药。这次,他不但不会打草惊蛇,还想拉着皇上一起粉墨登场。望着那讨要的手心,轩辕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怎么就这么像啊!以前小师妹向他讨要东西的时候,也是这么理直气壮的,也不知道这能不能叫做物以类聚。认命地取出了师父为他准备的小药瓶,他倒了一颗喂进自己的嘴里,便将整个瓷瓶交给了尹承善。拿到了解药,尹承善无声无息地搬开了几块瓦片,直到那洞口能容一个人进出,这才停了手。这回,他倒没让轩辕醉先下去,反而自己率先跃了下去。身为皇亲国戚,皇上的寝宫他倒来过几回,知道哪里是可以藏人,哪里又会有人守着。落了地后,他不动声息地将两个上夜的宫人给点了睡穴,接着便朝皇上的龙榻走去。望着皇上那略显苍白的龙颜,尹承善心中有些得意,只怕没人会想到他竟然有胆子夜探帝王寝宫。不过他不仅敢探,还伸手摇了摇皇上的龙体,嘴里也跟着轻声的喊着“皇上、皇上皇上”摇了半晌,皇上仍没醒,他便将方才自轩辕醉那拿来的解药喂进皇上口中,接着将皇上扶坐起来,他则坐在皇上身后,双掌贴住皇上的后背,闭目运起气来,打算以内力催化药力。果然,不一会儿皇上便睁开了眼,初时还有些迷糊,在看到尹承善的时候则吓了一跳。
正要开口喊人,但见尹承善不慌不忙地拿出了那份二皇子卖官的名单,恭恭敬敬地放在他眼前。皇上虽疑惑不解,但也心知尹承善这小子从来都是有主意的,于是没先喊人,而是接过名单,就着内侍留下的宫灯一瞧,不一会儿龙眉紧蹙,一股子怒火几乎就要忍不下。这个逆子,竟然竟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皇上可别心急啊,咱们这回可得小心仔细了才能一网打尽。”抢在皇上怒喝之前,尹承善倒是先一步开口说道,免得皇上一怒便惊动了众人。接着,尹承善又把皇上中了迷香、二皇子人马蠢蠢欲动等事一一告知圣上。他早就替二皇子和商清远谋算好了后路,现在就等鱼儿上勾了。解药在二皇子那是吗?很好,这次无论解药在谁手里,便是在玉皇大帝手里,他也要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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