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只是好色而已,完全不值一提,唯有唐元宁,他是除了陆家人之外,真正在乎她的人。“他只是作春秋大梦,我没答应他。”为免他气得太厉害,她说道。“是啊,姊姊已经一口拒绝了!”又香见他大怒,吓得赶紧附和,有点后悔说出这事,惹他动怒。唐元宁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但依旧给人一股阴森可怕的感觉。“孔安南这样的人别说要我嫁给他了,就是在他手下做事,我都觉得丢脸,我只恨身契在他身上走不了,要不然我一定马上离开孔记!”陆明雪瞥见他那令人发毛的样子,立刻再补充。“你想离开孔记?”这让他精神一振。“对,但孔安南手上有我的身契,他现在正需要我帮他裁制太后娘娘的宴服,是绝对不可能放我走的,我不过妄想而已。”她兴叹,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会真实感受到自己身为奴籍的悲哀,一辈子都只能受人摆布,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不过,我虽然不得不替孔安南做事,但我咽不下这口气,孔安南居然敢利用我,这种人必须得到教训才行!”她生气的接着说。唐元宁闻言垂目沉思,不知在想什么。又香听闻她想教训孔安南,马上积极的问:“那姊姊打算怎么做?”“哼,我打算”“混账东西,你居然烧了染房?!”孔敦气急败坏的揪过又香,一掌就往她身上招呼过去。“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夜里值班太累,才会不小心推倒火苗造成火灾。”又香被打得痛了,流着泪说。“还狡辩,你可知道染房里有多少颜料?这些可是东家用真金白银去买回来的,你说烧就烧了,这天大的损失你赔得起吗?”“我呜呜”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只顾着哭。陆明雪闻讯赶来,见孔敦抬腿正要朝又香踢上去,赶忙上前推开孔敦,让他一脚踢空。“又雪,你这是做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脚下救人!”孔敦勃然大怒。“她不是故意的,你饶了她吧。”陆明雪替又香求情。“饶了她?那损失谁赔偿?”“这”“没钱赔是吧?那拿她的命赔好了!”他一脚又要踹上来。陆明雪一个侧身替又香挡了,后腿被踹中,当场疼得她站不直身的蹲下来。又香大惊“姊姊,你还好吧?!”又香拉高她的裤管,见她的小腿肚已是一块红肿。孔敦见状神情也变得不安,这女人目前对少爷来说正有用,若让自己弄受伤了,不能工作,那他要如何对少爷交代?“这钱我会赔,你们不如把我卖了吧,得一笔钱总可以偿还,不要再对我和姊姊动手动脚了!”又香见到陆明雪受伤了,不禁哭喊起来。“把你卖了?”他贼目一亮。“不可以!又香是我的妹妹,咱们不能分开。”陆明雪坚决的说。他哼笑,阴恻恻道:“什么话,你们又不是亲姊妹,哪来什么真的姊妹情,又香这丫头平日里手脚算是伶俐,但做出的作品就是普通,不像你总让人惊艳,留着她也只能打杂,为绣坊赚不了什么钱,这会又烧了染房,让绣坊损失重大,将她卖了正好可以赔偿绣坊的损失,回头我向少爷说一声,又香这丫头是别想留下了。”“不,又香,你若被卖了不知会上哪去,兴许之后咱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我我去求东家,让他留下你!”陆明雪起身要去求孔安南。
又香拉住她“姊姊,别去了,孔记重利,我不像你对绣坊而言是有用的人,就算你去见了东家,东家也只会让你更加卖力做事替我还这笔钱,这几年我靠你照顾才能在绣坊安稳的过日子,你为我担了不少事,我不想再连累你了,这次,就让我走吧。”“不”“姊姊,你非要我说明白吗?我是真心想离开,因为我不想再继续待在你的光环下过日子,你总是那么耀眼,跟在你身边我永远出不了头,永远只是你的跟班,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摆脱你!”又香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脱口而出。陆明雪蓦然愣住了,怔怔望着说出这番话的又香,她简直不敢相信又香会这样想。孔敦瞧她们姊妹翻脸,先是讶异,后便哼笑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什么姊妹情深,原来是个屁!”“你该振作了,本来瞧在你的面子上,又香闯再大的祸,我也会容忍的,损失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她自己坚持要走,我也只能由她了,可你若是为了她耽误我的事,我便不能原谅。”见陆明雪三天没上工,孔安南亲自找来了。陆明雪仍沉默不语,发呆地看着窗外,不理他。他急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再过二十日就是太后娘娘的寿宴,你至今连一块布也没给我裁过,你是想让我错过当皇商的机会吗?”陆明雪依旧恹恹地,一句话也不说。“又雪!”见她无动于衷,原本要发火的人又耐下性子的道:“我告诉你,虽然我将又香卖了,但对方出的钱不少,显然是待下人不错的人家,又香到了那里不会受罪的。”听了这话,陆明雪终于掩面哭了。“又香”见她肯哭,就表示心结肯解了,孔安南安了不少心。“好了,别哭了,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做事,尤其好好把要呈给太后娘娘的宴服缝制出来,太后娘娘若满意,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她点头,但那样子像是百般无奈,更像是不甘心,他瞧在眼底,心里虽然不满,但也只能先忍着,一切等太后寿宴过后再说。“从今天起,你便专心缝制太后娘娘的宴服,不用离开绣间了,三餐吃食会有人给你送来,若有任何需要只要告诉孔敦即可,要什么他都会给你弄来。”他没明说,其实就是要软禁她的意思,怕她与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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