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变本加厉的迫害。
她那双好看的眼里已沉寂麻木。
殷姝抿了抿唇,她确实又动了些想救人的心思,可她一如既往的无能为力啊,甚至今棠姐姐也与自己走散了……
“我、我……抱歉。”
她缓缓敛下眸,艰难吐出几个字来。
正此时,却见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带着几个蒙着面的小厮自券廊极速闪了出来。
“小贱/人/还挺能跑,今夜看爷爷不玩/死/你!”
那男人的眼神极好,话里也一如既往的粗瘪难听。
殷姝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不知自己该撇下这女子立马跑掉,还是善意?一把,带着人一同跑。
正犹豫间,却见攥住自己手腕的女子已两手死死抓住了自己,麻木无光的眼残忍阴毒的死死瞪着她,“我知你是女子。既不救我,那便随我一同下地狱吧!”
“你——放手!”
少?女倏地瞪大瞳眸,里内蓄了些怒气,这女子是想拉自己一起垫背。
她竭力挣着手想跑,却来不及那肥头大耳男人的喽啰已将两人围堵起来。
王权贵挺着大肚子晃近,邪笑的眸光浑浊不堪,“小贱/人,继续跑啊!”
“大人,奴不跑了,”那女子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掉,“奴知罪孽深重,竟辜负大人的好意?。但——”
女子话锋一转,瞪向了身侧的殷姝,迅疾抬手一把将少?女的面具卸去。
“啊!”
殷姝反应过来,却也不及那随着一道诡异暗香扑来的手。
明眸娇靥露出的刹那,王权贵顿时眼冒金光,尽是贼眉鼠眼般的贪婪与垂涎。
见此,那女子壮着胆子道:“奴将功补过,将这女子给?大人享用。不知大人可能高?抬贵手,饶了奴这一回?”
她已是没办法了,眼前?这地沟里的老鼠身份显赫,在?这地下城里已玩/弄致死数个妙龄少?女了,甚至娈童也被其做成了美人盂!
今日?自己逃脱未成,若不自救便是难逃屈辱一死!
怪只怪,这小姑娘倒霉了。
王权贵直勾勾盯着殷姝,已是移不开眼来,纵使?穿着寻常无过的衣裳,也是难抵的娇媚诱人。
他御/女不在?少?数,便是童子也有采猎,今日?面前?这尤物无论是男是女,都逃不过自己的手心。
远处凄厉的惨叫似已停了,殷姝遍体?生寒,朝自己走来的男人猥琐卑劣,尤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淫光,让她止不住的难受和不适。
她已是忍不住的蝶翼发颤,头脑发嗡着辨着周遭的地形,飞速运转着该如何逃脱。
男人离自己愈来愈近,就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功夫,她眼瞧着女子的腿弯想踹是哪个一脚脱身之际,只闻阵阵尖叫自人群中荡开。
“大猫!杀人了!”
起初,她只以为又是底下的人与兽斗,可随着凄厉的惨叫愈发逼近,她抬眸望了眼,竟见那只在?东宫见过两次的“大猫”,它眼冒着幽幽绿光自人群中扑来,那副残暴凶狠的模样,殷姝纵使?见过,亦吓得心跳如擂鼓。
然王权贵似并不急,还镇定自若的噙着邪笑朝自己走来。
殷姝捏紧了手心,趁众人生乱的功夫,殷姝抬起一脚猛得朝旁侧的女子踹去,在?人吃痛松开手之际,扯着步子朝甬道券廊底下跑。
一路跌跌撞撞,不知此刻这地下城发生了什么,与她一般逃命的不止她一人!
殷姝溺进纷乱的人群中走,最后竟止在?了最底层,窄小的铁门一时间被围堵在?前?,而身后追来的人已愈发近,殷姝没有办法,只能忍痛换个方向。
不知到了何处,人愈来愈少?了,血腥气愈发的馥郁扑鼻,可如此胆破心惊的情?景,自己头脑却愈发的不清醒起来。
怪异的难受自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止不住的发热。
这是怎么了?
蓦得,她看见遥遥前?方立着的一道身影。
“宴卿哥哥……”
滞在?喉间的话被生生扼住,她瞪大眼来,紧缩的乌黑瞳眸里倒映出一片血色。
她眼见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矜贵仙谪此刻化作了执掌生死的地狱修罗。
他明明前?一秒还笑着和面前?那漂亮女子说话,可下一瞬,便云淡风轻将手中玩转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她的腹部。
女人震惊的瞪大眼眸,似并不相信面前?的男人会?如此对待自己。
蔓出的鲜血须臾便浸染春衫,殷姝脊背发软,被这巨大的冲击震得头脑清醒了些。
她能看见姜宴卿银色面具下如墨玉的冰眸残忍而森寒,他眼眨也不眨,持着刀柄的那双玉手又是不咸不淡一转,碾转在?那女子的腹内。
“啊……”
淅沥的惨音已被扼制,“咚”的一下那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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