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娘娘、公主报仇,又可让那凤取月从此抬不起头来做人,而那小贱人嫁给区区一介低下的商人,她还有什么脸面敢到侯府走动?怕是侯爷和那袒护她的老太君都会忙不迭和她撇清!侯爷向来自认才子,哼,我就不信了,他们会不怕和一个商人扯上关系!”皇后听得喜形于色,频频点头,眼里放出兴奋的光芒。“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我说心怡,这侯府有多深,从你这日益精进的心机便可得知,侯爷那些女人怎么斗得过你?怕是都在你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指婚的圣旨再度送到了惠王府,也再度令惠王如坠五里迷雾,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长安侯府他是知道的,与长安侯在下了朝后也一起与其他大臣把酒论诗过几回,但长安侯府的六姑娘是谁?惠王妃这下头上的乌云尽去了,她幸灾乐祸地道:“是侯府过世的蔺姨娘生的女儿。”惠王眉头深锁。“蔺姨娘?”长安侯府的杜姨娘是圣眷正隆的如嫔的姊姊,这他是知道的,至于那蔺姨娘惠王忽地大惊失色。“蔺姨娘莫非是长安侯在媚香楼结识的那个蔺氏?”多情的长安侯偏要纳黑道头子蔺大声之女为妾,在当年是京城里一桩茶余饭后的风流话题,闹得轰轰烈烈,他还有印象。惠王妃神清气爽地一笑。“就是她。”皇后的心眼有多小,怕是只比那鸟屎大了那么一点点,这不是人人知道的事吗?偏偏凤取月那小子就得罪了皇后,瞧,这不就马上被报复回来了?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他不吃,偏要丢掉,眼下只能将那馊掉的包子吃下去,真是痛快啊痛快!惠王眉头深锁,脸色极不好看。“怎么会怎么会指了侯府那姑娘给取月?”“这就要问你那好儿子了。”惠王妃眼里露出了一丝快意。由于凤取月平日并不住在王府里,那来宣旨的公公又不耐烦再跑一趟,因此惠王命人快马加鞭地将指婚的圣旨送到凤凰商会。他自然是大力反对儿子从商的,所谓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还不如农民,况且“无奸不成商、无毒不丈夫”儿子开牙行,成了柴米油盐、官役仆人什么都卖的商会巨贾,又被人称为狐商,对他是很大的打击啊!他可是堂堂惠王,是贵族中的贵族,一个王爷的儿子竟成了商人,这是家门不幸,也是极大的耻辱!然而,随着大萧国力渐衰,国库见底,各个王府即便是有几万亩封地有佃户又如何?连年天灾,根本什么也种不出来,各王府都面临了坐吃山空的窘境,这时候供应整个惠王府开支的就是他那个令惠王府蒙羞的儿子凤取月,于是他也不得不对现实低头,承认有一个商人儿子其实也没那么可耻,不过为了保留尊严,他没将此事告诉王妃和侧妃。惠王府的护院快马到了城郊的凤凰商会,然而圣旨不是送到凤取月手上,而是送到了凤取月的贴身小厮小七手上,因为刚刚取得荼叶垄断权的凤取月正在公会堂见那些各地来拜会的茶商,没空看圣旨。大萧国的圣旨不值钱,那是因为萧明帝没实权的关系,一个不能为百姓带来安定生活的皇帝,又怎么能奢望他的圣旨受到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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