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打算寻个医师来。
言泱泱睡的也不深,贺程之偶尔泄露出的隐忍痛苦的呻吟让他有些揪心,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会照顾人,察觉人起来了,也睁开了眼睛,“程之哥哥醒了?”
贺程之张张嘴,不用算他都知道现在身子有多狼狈,不想小家伙看见,回避的应了一句,“嗯要出门”
“现在?”言泱泱茫然的下了床,“干嘛去?”
贺程之试着动了动身子,下半身有些无力,除了疼痛几乎没有其他的感知,下意识从枕头下面摸出个药瓶来,吞服了一颗,“得去医馆看看。”
“我去给你叫医师。”
“不不用我出去我身子特殊不好叫医师进家来。”贺程之挪了挪腿松了口气,好在服了药还能动。
言泱泱睁圆了眼睛,发出三连问“你现在?怎么去?去哪啊?”
贺程之瞧着可爱,忍不住勾着唇角笑,“嗯,骑马,去塔楼,好少爷,等我好了,我们做一次好不好?”
这人!言泱泱气怀,疼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些。“你还能骑马?也不怕磨烂了!”
贺程之换了身深色的袍子,带上自己惯用的面具,戳了戳小少爷气鼓鼓的脸颊,“那我和泱泱借个轿子用。”
一顶小轿从塔楼侧门进,言泱泱长包的房间围了两三个医师,都是专门治疗私处的,贺程之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条覆带,遮在言泱泱眼睛上。
言泱泱抬手欲扯,却被一双颤抖的手按住,“少爷,容我放肆一回”
言泱泱垂下手,贺程之已经到极限了,他听的出来,他莫名有种感觉,如果自己扯下覆带,贺程之大概率是不肯脱衣服的。
贺程之松了口气,这才脱下裹身的衣袍,跪趴在床上,周围的医师忍不住吸气,眼前的身体实在遭了大罪,比塔楼遭人凌虐的倌儿还惨些。
言泱泱眼前覆着绸带,静默的靠在椅子上,手指不安的向前摸索,被贺程之捏了捏指尖,贺程之的手有些潮湿的凉意,在细细簌簌的布料摩擦声中,让言泱泱翻译出几声痛呼来。
“疼么?”这是一句废话,言泱泱默语。
“嗯。”贺程之应了句,医师手持棉布擦掉他额头的汗珠,送了一块咬木给他含着。
贺程之的伤势主要集中在身下,如同他和言伯父说的那样,小少爷未曾伤到他的筋骨,皮肉伤挨得再疼,过不了些许日子就好的疤痕都剩不下了。
忙碌的医师刚开始被虎了一跳,仔细检查下来语气谄媚了几分,“少爷放心,公子这身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的,只是这烙印难祛除些,只能先用着药看着,若是不成,日后在刺个花样子盖着,也不会影响美观。”
言泱泱点头,念叨着这人的身体,多问了一句,“他那处烫过,可有碍?”
“无碍无碍,楼里这药多抹些日子,且比从前更喜人呢。”
言泱泱还想问几句,被人捉住的手突然施上几分力气,贺程之轻喘的气息加重的清晰可闻,分神之下,言泱泱摸向这人的脸颊,汗津津的沾湿了小少爷的衣袖。
医师将铁花生从贺程之的宫口拽出来也废了一番力气,贺程之自是疼的肠胃扭在一起,不自觉手上多了几分力气,被小少爷摸上脸方才反应过来,松了手,透着面具伸出舌尖勾了勾小少爷的指尖。
塔楼的医师都是惯常处理这些伤口的,两三个人配合着,不足两柱香就处理好了伤口,敷了些镇痛的药物就退出了房间。
言泱泱取下覆带的时候,屋里只剩贺程之一个人了,裹着一件靛青色的里衣躺在床榻上,面具被随手搁置在一旁的茶几上,眼睛水光嫣嫣的瞧着他。
“还疼么?”言泱泱贴过去,床榻很大,足够两个人在上面肆无忌惮的翻滚。
“上了药就不疼了,不过昨夜休息的不好,这会儿困意倒是很足,泱泱困不困?”顺着话,贺程之还打了个呵欠。
小少爷惦记着人自也是没睡好的,贺程之手一拍,眼睛舒舒服服的眯了起来,脑袋搭在贺程之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忽忽悠悠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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