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啊啊啊”乱叫,伸手隔空一抓,檐下的木柱顿时显出五指印,轰的被拉出房檐,直接砸在了怪人身上。
“打老夫徒弟,我打死你!”
李远山没有疼痛般结结实实硬抗下来,柱子发出渗人的碎响硬生生在他身上撞的粉碎,身形炮弹般扑向疯老头将他抱住一路推行,撞在连接风水墙一侧的墙壁,轰然砸出一个大洞,砖块、粉尘洒落一地。
轰然的巨响又从前院响彻,那边传来护院、仆人的嘶喊惨叫时,相隔的风水墙轰的碎裂倒塌,两道纠缠的身影冲出弥漫的灰尘,疯老头不耐烦的一掌推出,空气仿佛震出波纹,那边的李远山衣袍撕裂,挥舞的一条手臂拖着血线掀上半空。
他身形落地,转眼间再次冲上,不要命的贴近疯老头,单拳没有章法的挥打,老头也被砸了几下,跌跌撞撞的后退捂去腹部,之前割裂的伤口,在刚才打斗里再次流出鲜血。
“哎哟哟……”疯老头到底是神智不清,感受到伤口疼痛,注意力偏转开去,被李远山一拳拳打在脸上,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死……
死死死……
哈哈哈……儿子,看到了吗,刘府所有人都要下来陪你了……哈哈……
“师父……”
不远,陈鸢看着老头坐在地上被一拳一拳轰在脸上,心里不知怎的泛起了一阵酸楚,扭动身子挣扎着,伸手抓去遗落地上的木雕,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艰难站起身,满是鲜血的嘴唇不停嚅着,疯狂念着驱使的法诀。
可关公木雕依旧没有反应。
“显灵啊……显灵啊……”
双手捏着木雕开始摇晃,他不时看去师父那边,拳头雨点般落在老人身上。
声音不由急切,朝木雕嘶喊。
“……我师父若死了,往后不给你香火——”
夜风‘呼’地吹过了庭院。
……
呯!
呯!
一拳拳挥打老人侧脸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不知疼痛的身子忽然感受到了风吹来的凉意,他站直回头,四处挂着的灯笼吱嘎吱嘎的摇晃。
呼——
那是某中东西带起的风声,昏暗中,仿佛巨大的刀面晃过光芒显出上面蜿蜒的青龙。
躲在远处花圃、假山后的几道身影忽然感觉身子沉了沉,胆怯的目光里,隐隐看到了青光乍现,好像有巨大的东西隐匿黑暗之中,渐渐看清楚那东西,赵老头、大师兄等人张大了嘴,再难以合上。
那边,李远山丢下疯老头,看去杂乱的花坛间的陈鸢一手捏着木雕垂在身侧,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咧嘴朝他笑了起来。
黑气缭绕的脸下意识的慢慢仰起,望去对方上方。
顷刻。
黑暗里,高达数丈,金甲绿袍的虚影渐渐显出轮廓,手中一柄青龙拄在地上,抚去颔下美髯。
呵……
陈鸢咧嘴笑了一下,摇摇晃晃迈开脚步,手中木雕渐渐抬了起来,笑声渐渐拔高,笑声里,手臂抬起。
哼哼……哈哈哈……
笑声陡然停下,陈鸢跨出一步,发出:“啊——”的怒吼,挥开的臂膀捏着木雕猛地挥斩而下!
他声音响起的同时。
那四丈巨人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手中巨兵呼啸,搅起了风雷,狠狠劈在地面。
轰!
一轮巨大的刀光立地而行划过空气,瞬间从李远山身上穿过,脸上盘踞的黑气轰然四散开来,站立的身形,他魂魄都差点飞出来。
青光一闪而过,巨大的虚影消散的一刻,陈鸢摇晃两下,瘫坐去了地上。
夜风呜咽。
只剩死寂一片的庭院。
背后的背后
微微摇晃的灯笼映着斑驳血垢的庭院一片死寂,还未死的人抱着残肢在地上翻滚呻吟,撞破的墙壁还在垮塌残屑。
陈鸢撑着地面摇摇晃晃起来,发髻凌乱,擦去满嘴的血迹,目光死死盯着站在尸体间那道身影,手中的木雕毫无生气,迸裂数道纹络。
“这样都没死……”
强撑着走出一步,视野那头,站立的身影此时晃了一下,颤抖起来,似乎疼痛回来了,呯的坐去在血泊里,仅剩的一只手本能的去摸空荡荡的左臂。
“手呢……”
李远山又忆起了什么,不再找那条手臂,看着地上满目的殷红,喃喃在说。
“哦,对了……我是来杀人的……杀人的……刘珲……你儿子呢,他杀了我儿……”
陈鸢撑着墙壁靠近几步,之前的事,他大概听过刘员外讲过。
“……刘伯元性子懦弱,不该有那胆量才对。”
那边瘫坐的汉子只是念叨,目光扫过周围,刘员外眼睛一眨不眨趴在血泊里,后背一道深深口子从后颈斜斜拉到后腰,已经没了声息。
汉子看着不动的刘员外,喃喃的话语有些模糊。
“我儿子和那女子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