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没怎么保佑你们,庙盖的这么小,香火时断时续,神仙也没法力。”
边上的胖道人笑着调侃了一句,就被陈鸢瞪了一眼,连忙闭上嘴。
晌午过去,休息了一阵的村中百姓拿上锄头出门下地干活,老人也不多聊了,收拾了碗筷,便起身回去,关乎收成,他也是要下地的。
“刚才你问土地干什么?”
孙正德拆下一块木板掂量了下,轻手轻脚的放去车斗。那边抱着另一块板子过来的陈鸢笑了笑,目光望去那小庙。
“我说刚才见过那位土地,你可信?”
“鬼才信。”
两人说说笑笑将简陋的台子拆卸装好,上了牛车不用陈鸢挥鞭,老牛自个儿调转了方向,慢吞吞的去了村外那条道上。
“嘿,这牛神了。”胖道人有些惊讶。
“老而有灵嘛,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陈鸢铺开纸张,用涂抹颜料的刷头,在纸上点了一个点,注上村落的标志,随后画出一条线,往南延伸。
与此同时。
相隔两座山之间,一行三人站在林野茂密的山腰歇脚,吃着手中干粮,不时望去山外。
他们追丢了。
“那张飞或许走的不是这条路!”
费玄则咬了一口馒头,想要继续说话,可看到师兄面无表情的模样,将话随馒头一起吞了回去。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就是质疑对方能力嘛。
那边,秦守言余光瞥了瞥一言不发的师妹,他看去山外,延绵起伏的山峦林野葱郁,然而,另有一座黄泥山颇为显眼。
若是没有目标,显得他有些失败,一咬牙,索性指去那座山。
“去那边看看。此山周围绿野延绵,就它光秃秃的颇为可疑,结合那张飞行径,多半会从那里经过。”
女子看了山外一眼,沉默的提剑就走,两人也急忙追上,跟在后面。
……
山道蜿蜒,蝉鸣此起彼伏。
光芒化作树荫间,牛车缓缓驶过一段,陈鸢忽然‘吁’了一声,让老牛停车,一旁的胖道人问他怎么回事时,就见陈鸢跳下车撵,面向来时的方向,拱起了手。
“凡人陈鸢,见过此方土地。”
啊?孙正德惊骇的看着他,赶忙向后看去,那摇曳的林荫间,空荡荡的泥路有落叶打起了旋儿,渐渐有烟雾显化,弥漫半空。
道人使劲揉了揉双眼。
下一刻,一个佝偻身形的老人拄着拐杖笑呵呵的出现烟雾里,慢吞吞的朝拱起手的陈鸢还去一礼。
“多礼了多礼了,此间难得有修道中人路过,老朽不请自出,贸然惊扰,还望见谅介个。”
“该是我们惊扰了土地修行才是。”
虽说小庙土地,那也是靠香火供奉而成,陈鸢保持礼数是该有的,掐出指诀朝路边大石一拂,吹去上面尘埃、落叶,便请了老人坐下来。
其形如蛊兽,多节
之前听过村里老人介绍过这位土地公生平,在世时是做过官的,死后被人供奉成土地,没有朝廷册封,估摸所管辖土地应该不会超过村子几里。
陈鸢请了老人坐下,除了阴差,这次可是真正与有神位的打交道,唤了那边看着土地公发呆的胖道人,后者反应过来,使劲掐了一下脸,慌手慌脚去车斗包袱翻出水袋,拿了木杯倒上清水给两人端去。
“东家,真是土地公?”胖道人将杯子递给陈鸢小声问了一句。
陈鸢没回答,只是朝对面的老人笑了笑,“不知土地显身是有要事相告?”
“倒也无事,就是村里忽然来了位修道中人,故此出来见见,说上一些话。”老人捧着手中杯子,轻轻闻了一下,“好多年未喝上青山县的凉茶了,向阳街李家茶肆想不到还开着,得有一百三十年了。”
想不到刘府相隔那条街的茶肆开了这么多年。
不过还没在这事上多想,那边的土地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面饼,轻轻掰成两半,递给陈鸢半块。
“这饼子好些年前,老朽那儿子还在世时,从青山县带回来,一直舍不得吃,结果就好多年没人说话,这饼也就一直留着。”
好多年?
陈鸢将饼子停在了嘴边,下意识的看了看,这怕不是过期了……
似乎看出陈鸢担心,老人笑容更甚,摆了摆手。
“道友勿虑,这也非真饼,乃饼中面食精华,又这么多年被香火所融,自是不坏的。”
陈鸢哑然失笑,想不到闹了这么个笑话,不过倒也坦然道:“实不相瞒,在下刚踏入这修行之门,我师父神智不清醒,许多事都未曾与我交代,让土地见笑了。”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
老人咬上一口面饼,齿过无声,显然真是香火,陈鸢也试着咬了小口,唇间没有实质的感觉,咬下的位置,在他口中化作一缕青烟吸入肚里,身子陡然一颤,丹田气旋流转加快了许多。
旋转的气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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