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秦老爷连连点头的同时,一旁的儿媳却是哼了声,对着丈夫嘀咕道:“说不得故意拖这么长,弄的这般复杂,说不得多要点钱财。”
“别在这里说,小心爹听到。”
两口子嘀嘀咕咕时,秦姓老人笑呵呵的朝两位道长拱了拱手,“明日就劳烦飞鹤道长了。”
“哪里哪里,秦老爷在灵县常年布施恩惠,接济穷苦百姓,贫道帮衬一二,也是该的。”飞鹤其实也听到那边夫妻俩说话声,只是碍于老人的面子,不给对方脸色看罢了,只是他有些好奇,秦家祖坟好好的,为何要挪动。
“贫道今日已看到地势,虽说新选坟地,风水也好,但与现在安眠之地相比,终究差了一些,秦老爷为何要将先祖移出?”
“道长有所不知,新选之穴,可是能出读书人的。”
老人拄着拐杖笑道:“秦家一直都是商贾门庭,总是想要抬上一抬,往后钱财少一些,家中多两三个读书人也是好的。”
家中几个儿女就不指望了,可孙子里却有读书的料,老人便有了这样的想法,将来孙辈里有那么一两个出人头地,当了官,那可是祖上都有光的。
“道长问的这么细,难道是怕了?”那边名叫秦同善的年轻人跟着妻子说了句后,听到飞鹤这般说,笑了起来。
那边,负手看去夜空的飞鹤呵呵轻笑,语气也没有蕴着恼怒。
“贫道自成道以来,两崖山方圆数十里,妖怪、阴鬼灭的灭,搬家的搬家,你可听过两崖山中有妖物横行一说?”
老人也点点头,瞪去儿子一眼。
“胡言乱语什么,莫要搅了两位道长心情!”
说着,还拿拐杖敲了一下儿子膝盖,喝斥几句,便向飞鹤、孙正德告辞离开。
“明日一早,就先去起棺,莫要有差错。”
见院中的主家离开,飞鹤叮嘱胖子早些歇息,也跟着回了房里。亭子里的胖道士拿着糕点塞去嘴里,这才拍了拍手上残屑起身。
“做事之前,那也要吃好了才行!没福气,难怪那么瘦!”
翌日。
雄鸡三唱,秦家大院热闹起来,天色还未大亮,飞鹤、孙正德一身正黄道袍,披镜持桃木剑,挎着做法的一应东西,带着院中仆人、护院,浩浩荡荡出城去往东南山中。
故人相逢
“阳光破云亮三分,金龙攀山阳气升。”
飞鹤看着手中罗盘,对照方位、阳光升上云端高度,回头朝看了眼孙正德正指挥一帮秦家仆人挥舞锄头、铲子翻土挖坑。
墓碑上石刻的字迹早已腐朽模糊,看不清上面内容,但这里是秦家祖坟,肯定是没错的了。依山而靠,面朝北玄水南临朱火分阴阳。
飞鹤道长掐着指头盘算,对于迁坟这种事,可谓轻而易举的,天师府符箓、阵法、降妖除魔一道都有涉猎。
“道兄,你过来看看。”
这时,孙正德在那边喊了一句,“这秦家祖宗的坟有点古怪。”
飞鹤道长皱了皱眉头,停下掐算的指头,转身几步间便来到孙正德身旁,周围秦家仆人护院俱停下手里活计,一个个看着挖开的坟茔有些愣神。
“嗯?”
飞鹤目光落在露出的漆黑棺椁,眉头更皱,西南多湿气不假,可坟里泥土挖出这么多水来,倒是令人意外。
就见半截棺身覆土,泥土呈黑,与水混肴变得泥泞不堪。
“你们回去一人,请秦老爷过来。”飞鹤捻着泥土闻了闻,待有一仆人飞奔回去时,孙正德不知哪儿掏出一个饼子边吃边问:“是不是真有大问题?”
“大问题倒不至于。就想问问清楚,省得到时出事,让秦家人面上不好看。”
所谓出事,胖道士哪里不知道什么意思,这秦家老祖宗都不知埋了多少年,坟里一挖全是黑水,坏风水不说,万一尸变,秦家祖宗蹦蹦跳跳的在街上乱窜,确实丢人。
要是害了人命,纵然背靠天师府,也要吃些官司。
随意说了几句,飞鹤看到周围仆人面色惶惶不安,给他们露出没事的笑容,从四处寻来几块石头缠上红线压在坟茔四角,镇上符纸,便在墓碑前打坐等待。
不多时,秦老爷没来,来的是他儿子之一的秦同善,也是昨晚出言不逊的人,不知是不是秦老爷叮嘱过,眼下显得恭敬许多。
“两位道长,出了何事?我爹身子不便,没办法赶来,有什么需要问的,问我便可。”
“其实倒也没什么要问的。”
见是他过来,飞鹤道长反而没什么兴趣了,只跟这位公子哥说了墓中情况,“面朝北方,玄水入墓眼,或许有尸变的前兆。”
尸变?
秦同善听到这话,吓得了一跳,脸都有些发白,赶紧到了墓边朝里看了一眼,果然淤积不少黑泥,他看向这位看上去瘦瘦的道长,连忙拱手:“道长,迁坟是我秦家大事,眼下墓已挖开,还请将老祖宗安然迁往新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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