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是什么模样?”
“看不清,只是一下,我……”明光吸了口气,心口的疼痛又来了,脑中浮起当日的画面,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我,只看上一眼……就觉得双目灼热,难以久视……”
“嗯,眼下青虚正在周旋,你先将吃点东西,随后与我一起过去汇合……”玉晨舀了一点一点稀粥混杂的丹药喂给明光。
夜林静谧,偶尔有林间不知名的动物沙沙走过。
正说话的两人心里莫名滋生出不安,玉晨停下动作,明光睁开眼与他对视,前者一掐指决,锅中热水升腾,将火堆扑灭。
“闭气藏神。”
玉晨轻声出口的刹那,风雷之声自洞外呼啸而至,也有火光黑夜里闪烁,两人眸子一缩,玉晨捏住明光手腕,猛地拽了起来,话语冲出双唇:“随我……”
后面的一个‘走’出口的瞬间,空气都在刹那绷紧到极致。
电闪雷鸣、火焰呼啸的声音汹涌而来,鼓舞而入。
两人冲出岩洞,身后电光、火焰照亮林间,拉着明光的玉晨已在前方与黑暗里一道人影呯呯呯打出数下,浑厚的掌力夹杂法力,一颗成人般粗的大树轰然断裂炸开。
茂密的树笼拖着哗啦啦的声音倾倒。
月色、火光、电光里,一道须发皆白的身影负手而立。
过往将来的秘辛
轰!
闪电撕裂夜空,照亮林间,负手的身影,雪白须发飞舞,正凌空而立,露出面容的刹那,玉晨咬紧了牙关。
“天师,你一直追踪弟子?”
“不盯着你们,焉能找到他。”张双白双手负在身后缓缓降到地面,举手投足间夹杂电光、火焰闪烁,“你与青虚所言,皆逃不过我耳。”
“你是谁?”
玉晨心里清楚对方,寻找明光的路上,其实多少猜测到极有可能是那日天显异象,露出的那诡异眼睛,背后某个神祇,也只有高于修道之人的存在,才有可能控制天师。
此时问及这些,不过让对方多说些话,看是否能套出更多的信息,也给他二人争取一点逃离这里的准备。
“你所做这些到底又是为何?以前辈修为恐怕高天师不知多少,来凡间一趟,未免小题大做了。”
“呵呵,前辈?你这个称呼都不配!”
那边天师信步而来,脚下触及,枯叶尽燃,暴绽的电蛇带着‘噼啪’声打在周围树木,他这句话,令得玉晨、明光两人牙关紧咬,修道这么多年来,几乎从未听过这般张狂至极的话,但对方的话语,还在继续。
“天师府位于凡间,已是尊位至极,修道一途也是翘首,当年你们开派祖师,有幸与我见上一面,天资也好,性情也罢,算得上世间少有。可惜,道途渺渺,凡人之心,妄比天高,渡劫天雷最后一劫,我给予最大的雷击时,心里多少是有些可惜的。”
“开派祖师渡劫登天,是你……让他失败?最后身毁魂灭?!”玉晨几乎瞪裂眼眶,一旁虚弱的明光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为神,简直比妖魔还要来的可恶。
那边,张双白举过手来,朝两人摊开,望着他们笑了笑,有着天师祥和平静的相貌,眸子里却是冰冷的神色。
“好多年呐……看着天师府一代不如一代,吾心中满意,作为补偿,让尔等好生在人间修道持牛耳。后来,天师府又出现了一个当世人杰,你们也知道,他叫殷玄陵,大有你家开派祖师的风采,吾不得不承认,天师府人杰地灵,我给予一些恩惠,便试着让他追寻你家开派祖师的路,去追寻长生久视之道。”
玉晨沉默的听他徐徐道来,可心里早已惊得难以言语,堂堂天师府竟不过神仙手中的玩物……六代祖师,也就是陈道友的师父,居然是被对方一步步引诱离山,去往魔窟的。
忽然想到那日陈鸢所言那蛐蟮巨妖乃奉祖乙之命潜伏地脉,想通这一关节,为了再次佐证,装作惊骇的神色,失口道:“为了引诱六代祖师,你特意将那蛐蟮潜伏地脉,设下陷阱?”
呵呵!
张双白,或者他背后那道虚影,笑起来:“地脉藏灵,乃天下修道者的福祉,他若能从中得造化,该是他的福缘已至,何来陷阱一说……不过吾得承认殷玄陵有比肩天师府开派祖师的天资和心性,可惜识人上太差了。”
不用猜,玉晨也能想通,六代祖师的弟子岳临渊多半是受到暗示或蛊惑,在殷玄陵渡劫时给予暗算,与当初开派祖师如出一辙。
“什么太差,你虽为神,在贫道眼里,不过一个藏在阴沟里的鼠辈,害怕凡间有人得道,躲在暗处出手破坏的败类罢了。”
他这话对于寻常人来说,不过讥讽之言,可对于高高在上的神祇听来,那就是恶毒的话语。
“现在又出现,可是又发现当世人杰?”说出这话的是明光,他捂着胸口站在玉晨侧后方,“想必是那陈鸢,让你感到忌惮?对了……贫道记得,他可是六代祖师的弟子,算起来也是天师府的人,处心积虑的防范,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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