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至山巅,前面带路的两个狐女停了下来,挑着灯笼引去一侧路径,灯火范围里,照出一个大大的洞口。
胡庸笑道:“兄弟别看洞口简陋,里面啊,该有的都有,想要暖被窝,为兄都可以给你安排。”
被陈鸢搀扶着的胖道人,一对迷迷糊糊的眼珠子陡然睁大,看去胡庸的眼神都透出精光来。
“安排!安排!”
他指去面前的两个狐女,“好兄弟,不如就这俩吧,我跟东家一人一个!”
“少来!”
陈鸢一把按住他肩头,“就你这到练气没多久的修为,估计明日一早,你连床都下不了,滚去睡觉。”
说着,一把将孙正德拉去洞里,惹得两个狐女瞧胖道人畏畏缩缩的模样,又是窃笑,又觉得失望。
玩了一晚上
那边一进去,胡庸也准备进去说话。这时,疯老头忽然抓住他肩膀,拉过几步,凑过去小声道:“你跟老夫徒弟说得那么起劲,可是好玩的?”
书生看了看二妖,也觉得这种事应该是好玩的吧。
倒是那媚娘、尤兰先开了口。
“老先生,当然是好玩的。”说完,二妖齐齐笑了一下,做这种事的滋味,她们可是最享受的,不过逗逗真君这位傻乎乎的师父也挺好的。
哪知二妖进洞,想要引诱一番,两妖手腕就被齐齐捉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疯老头拉着就冲去另一个洞口,留下一句话给了胡庸。
“上次在城里,徒弟就让老夫玩,可别让他知道了。”
“呃……好,好。”
书生愣在原地,看着二妖就那么被老头拉走了,回过神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跟陈兄弟解释,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大碍,男欢女爱嘛,兄弟的师父也是男人,有时候放松放松也是应该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人间那些青楼,不也经常有老头进去。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没什么负担了,两袖一拂,便进了洞里,陈鸢正将胖道人丢去一个洞室的石床上睡觉,刚出来便碰上胡庸。
“胡兄,我师父呢?”
“他……”书生抿了抿嘴,随即笑着指去外面:“老人家喝了酒,兴奋的睡不着,说要到处溜达溜达。”
师父有时也确实这样,在承云门时也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个人或带着老牛偷偷到外面乱跑,陈鸢便没有多疑,邀了胡庸一起到另一间洞室落座,书生刚坐下,陈鸢忽然拱起手,朝他拜了下去。
令得书生赶忙起来,伸手将陈鸢托住。
“兄弟这是做什么?!”
“乃是谢胡兄那日在鹤州魔窟援手之恩。”不顾胡庸劝阻,陈鸢后退一步,堂堂正正的拜了下去,作为妖类,对方一声不吭,挽起袖子就来帮忙,根本就没考虑失败的后果。了解之后,更是一声不响的默默离开,连道谢都不用。
这份恩情,陈鸢就算不代表其他人,自个儿也是要道谢的。
“你啊!”
胡庸见陈鸢固执的拜完,那手点了点,“既然兄弟相称,那就是亲人,为兄不帮你,谁帮你?!下回可不许这样了,若是为兄遇到难事,你来帮我,我可不会谢你。”
“哈哈!”
难得听到书生说得这般有趣,陈鸢笑了起来,一人一妖,隔着灯火聊起其他事来。
“兄弟,寻祖乙,可是为那日天显异象?”
过了一阵,胡庸问起陈鸢此行的目的,他知道这位真君从来不是漫无目的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而且也相信他的人品,否则也做不出为百姓屠杀胡人士兵的事。
至少这个人是有底线的,有底线就算再坏,也坏不到根上。
这边,陈鸢拿了石桌上的水壶,给书生倒了一杯凉水,将鹤州过后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不知是不是那日我唤的那神人惊动了祖乙二神,让他们有了除去我的念头,先是蛊惑、附身晋国庆王公孙隶,让他杀了当朝皇帝,断了一阵龙气,令得天师府张双白神魂动摇片刻,被乘虚而入,号令天师府、承云门、聚灵府、离火门,以及北方、中原各路散修追杀于我。
好在我平日交友甚广,这些修道中人并未为难,反而对天师起了疑心,之后我在皇宫所得天师府一本《神本纪要》得知祖乙肉身在玉隆山,旋即兵分两路寻找,我便来了此间。”
前因后果,甚至还将祖乙忌惮修道中人飞升,暗中害了天师府开派祖师,以及他的师父殷玄陵。
“岂有此理!”
听完这些,胡庸‘呯’的在石桌上拍响手掌,“哪有这般的神,竟忌惮他人与其比肩,当真小肚鸡肠!”
话语顿了顿。
书生伸手让陈鸢安心:“兄弟不用担心那天师追来此地,万寿娘娘道行高深莫测,如何也能应付一二,再不济,为兄拼了这五条尾巴,也保兄弟安危。”
“这可使不得!”
“来了为兄底盘,岂能让你受伤!”胡庸虽然平日书生模样,可到底还是性子直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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