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犹豫了片刻,还是让麾下蛮人将这古怪的老头一起捆上,看了眼远处的城墙轮廓,城上的士兵指着这里大喊大叫,知道引来城中军队,还有巫师,并没有好处,便带着身边蛮人迅速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封住车厢的刹那。
远在城中,正与杜马还有那商队头领喝酒闲谈的陈鸢,目光陡然有寒光闪了一闪,整个酒馆气温都在忽然间迅速降了下去,冷得不少酒客直打哆嗦。
“怎么突然那么冷,最贵的客人你……你起来有事吗?”
杜马就见陈鸢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起身就往外走,与商队头领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酒馆门口,陈鸢一出来,镇海和尚也朝这边走来。
“贫僧感觉到了。”
陈鸢点点头,根本不在意这边街道来往百姓的目光,腰间的月胧剑唰的冲天而起,他飞纵而上,握着剑柄唰的化作一道流光飞去了城外。
镇海和尚持杖大步飞奔,袈裟猎猎抚响中,炮弹般冲向天空,划过高高的城墙。
两人降下道路间,看着商队躺着的三具尸体,陈鸢面无表情的跨过去,径直来到车厢这边,见上面漂浮一层黑气,陈鸢抬手就一掌拍了上去,黑气轰然震散,激起的风吹的车帘高高扬起,里面的师父也不见了。
哞!
老牛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从道路一侧的林子里冲出来,满身都是被劈砍过的痕迹,可怜巴巴的在陈鸢面前叫唤两声。
“我师父,还有老孙呢?”
陈鸢偏头看它,老牛用着妖力传出声音:“被一群野人抓走了,其中一个没头发的野人好厉害,俺打不过,俺还好机灵藏了起来,不然都没机会给主家报讯。”
“这牛没说谎。”
关羽木雕拖着偃月刀从车里出来,“确实来了一伙身份不明的人,关某感知到其中一人身上,有法力,颇强。”
“君侯能否追上?”
陈鸢其实倒也不是很担心,师父什么身体,旁人难伤,就是胖道人这厮,境界太低,说不得会被杀了吃肉。
但想要找到他们也不难,陈鸢早就在师父身上留下印记,方便日后若走散能寻到。
“敕令……”陈鸢起了手中法决,然而刚喊出两个字,那边的关羽木雕连忙打断他:“关某倒是想去,可坐骑被你师父拿去玩,连带那哮天犬一起被带走了。”
“君侯无马,我等有!”
说话的是秦琼、尉迟恭、霍去病等人木雕,纷纷骑着木头小马出来,对于域外的胡人,这一路他们早就手痒了,尤其霍去病,恨不得还能活过来。
“当年要知晓西域之外还有这般天地,说什么也要过来溜溜马。”
“尔等别和某家争!”
几人身后,雄壮的声音响起,兽面吞头连环铠,头顶翎毛的吕布大步而出,手中木戟随意的扛在肩头。
“温侯要去?”
“如何不去?某家和这些蛮人搁下仇了!”吕布不知怎的,呈出怒容,浑身上下散发杀气。陈鸢小声问去关羽这是为何,还没等关羽开口,随后出来的张飞口无遮拦的哈哈大笑。
“这厮好不容易自摸清一色,被那蛮人一巴掌把牌桌给震倒了。”
呃~
陈鸢是知道吕布最近输的比较多,看他面容的愤怒之色,恐怕比当年得知喜爱的貂蝉被董卓霸占去还要来的狂躁。
“那温侯在前,我与和尚紧跟在后!”
言罢,焚香升起。
……
阳光微微倾斜。
远方延绵的山麓某处低谷,有着大量茅草房舍搭建,空出的空地上,祭坛有着赤身裸体的男女涂抹颜料,在人皮鼓声里,跳起了古怪的舞蹈。
祭坛一侧,胖道人、疯老头,还有几个商队护卫俱被绑在木架上,面前是沸腾的一口大锅,正噗噗的冒着热气,里面有着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胖道人一眼看出这是要烹了他们的节奏,吓得有些发抖,想要叫那边的疯老头,可后者竟饶有兴趣的看着祭坛上的舞蹈,跟着在木架上扭来扭去。
靠不住啊~~
他想着,陡然想到腰间的黄布袋里还有可以自救的机会,压低了嗓音。
“蛤蟆……蛤蟆……紫星,你快出来!”
黄袋陡然动了动,一只蛙蹼顶开了袋口,探出一颗蟾头来,闷声道:“又有道经要讲了?等等,我拿笔记。”
“不是,帮忙解绑,没看本道还有老疯子要被煮了吗?”
闻言,蛤蟆这才注意到周围,冷哼了声。
“一群蛮人,我放毒烟全杀了就是。”
“杀不了,还有一个修为很高的蛮人,你别冒险,先救了本道,咱俩联手还能有机会脱困!”
见道人这么说,蛤蟆慢慢探出身子,趁着看守的蛮人不注意,顺着木架蹬着四肢缓缓往上爬,“那你想办法拖住,我用毒烟把绳子蚀了。”
“别太大动作,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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