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知道你能,那徐茂灵的尸首呢?”陈鸢笑了笑,环顾周围没见一滴鲜血,更别提尸体了,倒是地上堆放了几件东西,都是开坛做法的东西,对陈鸢来说没什么用处。
“尸体啊。”胖道人指了指那边忙活的秦续家还有孙迎仙。“让他俩埋在树下了,本来老牛要做的,见它把坑的挖好了,索性就让这两娃活动活动,这种事都没做过,往后如何行走世道?”
院墙下,匍匐的老牛睁开眼睛,喷了一道粗气。
“这事儿俺老牛熟悉,让这胖道士给揽了活儿。”
殿前的院里,顿时一片笑声。
‘唉,还说拿去外面山林埋了的,眼下观里就埋了一人,弄的跟杀人越货的黑道观似得。’
看着那边一大一小填平了土,没让秦续家歇会儿,飞鹤老道便带上他向陈鸢和胖道人告辞了,分别已成了常态,陈鸢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叮嘱路上小心一些,便将这师徒俩送出山谷,看着他们在山林间远去。
之后的时间里,已经没有什么事可打扰了,放下琐事,专心修炼法门,如今元婴境已经恢复,只需将法力重新提升上去。
这段时间,借助山中灵气、观中香火足够陈鸢恢复法力,闲暇也会指导胖道人一番,将自己的心得告知,至于那小道童,他没有越俎代庖。
不过让陈鸢遗憾的是,没了师父在身边,少了许多热热闹闹的生气,想着当初举着老牛追在胖道人追撵的画面,就忍不住想笑出声。
只是眼下看不到了。
令他哭笑不得的事还有一桩。
那就是香火之力打开,偶尔会有附近乡民进来,祷告求愿,得来的香火,被诸豪杰分食,一到夜深人静,安静的道观,顿时一片麻将哗啦啦的声音。
陈鸢有次被惊醒过来,就见殿外的院落灯火通明,火把插在四周将夜色照的通亮,不知哪儿拼来的简陋桌子坐满一道道神人身影,卸了甲胄,光着膀子在那打麻将,吵吵闹闹把陈鸢给看呆住了。
张飞糊了,将桌子一掀,典韦捏着手里的麻将就扑了上去,许褚也紧跟而上,赵云还拿着一对牌不知所措。
另一桌上,诸葛亮摇着羽扇,摸过一张,神色淡定看向下家周瑜,后者轻笑不语,旁边的关羽和曹操不耐烦的看着他俩眉来眼去……
翌日后,陈鸢听说诸葛亮和周瑜被众豪杰禁止参与夜间聚会。
当然,昆仑镜的推动还是在继续,不过没有之前那般快了,数日的功夫,外面便过了两三月,已到了隆冬时节,陈庆之专门来了一趟,不过陈鸢没见他,前者只在观里给一尊神像敬了香火便离开返回洛阳。
不久后,托心腹送来一封信,还有一些南方的特产放在结界外面的一颗大树下。
“庆之自知无颜见先生,托人从买了些江南的特产,望先生收下。先生叮嘱之事,庆之会照做,不日便称病在床。”
这份心意,胖道人也颇为感慨,殿里的众豪杰更是嚷嚷着,让陈鸢赶紧让他归位。
“大伙这是想让他提前死啊……”
陈鸢笑着将那份信烧了,传给诸神人观阅。目光越过院墙,望去观外山中一片片白皑皑景象。
再过两日,便翻过这个年头了。
大妖
枝头沉甸甸积雪化去,洛阳京畿一代税负沉重起来,有入真君观的百姓,跪在殿中祈求官府减免税负,让老百姓过点有盼头的日子。
然而,这些陈鸢心里已经了想法,最多再等待些许日子。
果然,刚一入三月初,北方已传来魏天柱将军尔朱荣带着从洛阳出逃的皇帝元子攸,连同尔朱世隆、元天穆、尔朱吐没儿、高欢以及鲜卑和蠕蠕的大军,号称百万挥师洛阳。
这正是陈鸢之前在昆仑镜里看到的,如此数量的军队,血勇汇集的龙虎气,他都要避其锋芒,不能直面硬抗。
换做寻常士卒,怕是瞬间就会被气势所慑。
“不过已经警告过陈庆之,他也做了保证该是不会去的。”
陈鸢听到外面拜神的百姓祈愿,心里没有太多的惊愕,收了修炼的法门,沉息一阵后,从床上下来。
外面有老孙和他徒弟在,倒也不用出去,依旧如平日拿起桌上的昆仑镜,不断将神魂分去里面窥探。
偶尔也会被里面漩涡状的金色雷电击中,这几日下来,他隐隐发现,魂魄略伤之后,待恢复比之以往要牢固许多。
不知是不是当初被天雷击中身亡,魂魄受了几年香火,有神位在身的缘故。
“东家。”
正沉浸镜中雷电的陈鸢耳边忽然想起胖道人的声音。
神识回来,睁开眼便见他推门进到屋里。
“你不是前面给香客解惑吗?怎么过来了。”
见到他神色有些怪,目光挪去门口,秦续家也在那,衣袍略显狼狈。
陈鸢不由皱眉,观他模样,难道飞鹤道长出事了?
“东家别乱想,我问过了,飞鹤老道士好得很。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