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今晚不是月圆之夜。猛然间想起被注射的不明针剂,陆德鑫究竟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谢谢提醒。”
青年随意摆了摆手,朝不远处站着的几个实验体走去,边走边道:
“不用客气,你对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日后有需要可以去神仙居找我……”
陆承泽没仔细听他说什么,手里的碎片扎破了他的手心,用痛楚勉强保持着神智的清明。
陆家传闻虽然传了很多年,但他从未放在心上,说到底凭什么他一出生就要被所谓的传闻诅咒,被逼着跟一个陌生人捆在一起,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那一套。
陆承晏帮他找、陆德海帮他找,但他自己从未想过要找,越是逼他他越是跑,死就死吧他从没怕过。
可是现在,他心里怕的要死,怕再也见不到许宁,怕自己死了许宁跟别人在一起,光是想象他就疯狂的想撕碎那些妄图染指他的人,想拉许宁跟他一起坠入深渊,去见许宁,就算要死也要去拉上他一起……
到了——
他的宁宁睡的好安静,要是醒来看到他这个样子会感到害怕吗?肯定会被他吓哭的吧,会讨厌他吗?
讨厌也没关系,他死也不会放手的,让我们一起沉沦地狱,亲爱的宁宁,要怪就怪你遇到了一只冷血又残忍的野兽。
陆承泽一动不动的缩到了房间阴暗的角落里,猩红的眼眸牢牢的紧锁着床上的许宁,眼底尽是偏执和危险,像只守护宝藏的野兽。
直到许宁醒来后哭着跑出去,陆承泽缓缓起身,他不会允许他的猎物逃走……
看着缩成一团可怜又无助的许宁,他心里泛起一丝诡异的愉悦;你逃不掉了,我的宝贝,抓到你了——
陆承泽当初搞完事就跑,留了一堆尾巴给他大哥处理,刚要回陆家的时候听说陆承晏现在在家里发疯,路过的狗他都要咬一口。
想起自己的神经病大哥就是一阵头痛,还是让他发完疯冷静了之后再回去,将原本的路线让司机改到警局,他正好还有点事情要问问陆德鑫。
陆德鑫被监管员带着走进审讯室,看到陆承泽的时候眼神恨不能生吞活剐了他,就是他的好侄子亲手将他送进来的。
“你还敢来!陆承泽啊陆承泽,老子真没想到会栽倒在你们这几个贱种手里!”
陆承泽掏了掏耳朵,面上一副悠然自得,笑盈盈的说道:“在叔父想着算计我家的财产的时候就该想着有这么一天。”
“你家!狗屁的你家!那是妈留给我的财产,全部都是,你们不过就是一群贱种,凭什么霸着我的东西不放,我要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陆德鑫自幼被陆奶奶溺爱,理所应当的觉得陆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大哥的成果也好,产业也好,自小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陆承泽神情冷了下来,语气冷漠:“你的?陆家给你的家产早就被你败光了,我们家所拥有的一切可跟你、跟陆家完完全全没有半点关系。”
“呸、说的好听,以前你们吃的用的还不是我妈花的钱,现在不过是让你们还回来而已!”
陆承泽不欲与叫不醒的人多说,陆德鑫这些年能一直算计他家还蹦跶到现在也是顾忌着一丝旧情,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开口直奔主题道:“陆德鑫,你实验室的那管针剂是怎么回事?”
听完,陆德鑫原本愤怒异常的脸色转换成一脸得色,他无意间知道的事可不是一星半点,没点好处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问人也得拿出点诚意吧,想知道也行,好吃好喝伺候我两天我没准就都告诉你了呢?哈哈哈……”
亲眼看到陆德鑫转变的嘴脸,陆承晏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或许会收获不少,姿势慵懒的靠坐在沙发椅上。手微微抬起招了个手,语气淡淡:“我喊你一声叔父,你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啊?你是不是忘了,a市是谁的地盘……”
话音未落,押着陆德鑫的警员一个电棍就击到陆德鑫身上,他痛的当即跪了下来,嘴里只剩下痛呼呻吟声,然而这才只是刚开始……
欣赏了好一会陆德鑫痛哭流涕翻滚求饶的表演,陆承泽才让人停止招待。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满身狼藉的陆德鑫,再次开口问道:
“怎么样,现在有想说的欲望了吗?没有的话我还可以再陪你玩一会。”
陆德鑫眼含恨意,如果不是被警员押着,估计立马就要冲过去生撕下他的一块血肉,他语气阴森:“陆承泽,你也别嚣张的太早了,不过是一个杂种!哈哈哈哈……财产传承全都是我的,是我的才对!凭什么给你这个杂种!你就好好过两天好日子吧,我在下面等着你——”
陆德鑫话没说完就被人拿上工具开始新的一轮招待……
没有继续观看陆德鑫的疯样,陆承泽起身离开警局,脑海里仔细复盘着陆德鑫的言语和行动。
要说他做为陆家最大的蛀虫,整日过的醉生梦死的,也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最多少了点娱乐活动,陆德鑫为什么会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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