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月光倾斜而下,现在是在做梦吗?但是肚子的饥饿感隐隐告诉他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活过来了,身体也痊愈了。
不在多想,陆承泽开始搜寻起猎物打算慰籍一下自己。敏锐的感觉到旁边的草丛动了动,陆承泽迅速锁定目标。
是只野兔,似乎是发现自己被盯上了,野兔慌不择路的逃跑,可是没有用,没有他快。在张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即将要把爪下的兔子咬死的前一秒,他被人喝住了。
“喂!”
陆承泽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身穿黑衣的半大少年站立在树上,满脸不快的等着他。
“是我们大人好心救了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陆承泽低头看爪下瑟瑟发抖的兔子,满脸迷茫。
黑衣少年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愤愤出声:“那才不是大人!但是我们青宁山规定禁食动物,是我们大人救了你,所以你也要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
陆承泽不是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但心里对少年的话满是不屑,他可是肉食动物,不吃肉改吃草吗?
见人不理他,少年有些急了,“喂,你听到了没有!”
陆承泽是头残忍冷血的狼,更是头饿了好几天的饿狼,怎么可能听少年几句话就轻而易举的将到手的猎物给放走,当下张着利齿便要咬下去。
爪下肥美的兔子没有像他脑海里想的那样被开膛破肚,他咬到了一截洁白的藕臂,锋利的牙齿刺破肉体流出散发着香味的甜美鲜血。
“不可以……吃兔兔……”
软糯的嗓音轻柔的飘入他的耳中,他忘记了猎物,只愣愣的看着扑倒在他身前的少年。
那人肌肤萤白,乌黑的头发铺开散落在背后,穿着做工精细的山青色锦袍,腰肢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皎洁的月光使少年的周身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像话本里走出来的神明。
爪下的兔子早就趁他愣神的功夫跑了,站树上的少年一边焦急的跑过来,嘴里一边咋咋呼呼的大喊着大人。
救他的人应该是眼前的这个少年,陆承泽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做为妖兽,他本就比寻常野兽敏锐很多。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快放开我家大人!就应该阻止大人救你这头白眼狼!”
黑衣少年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想拉开他又怕轻举妄动会加深伤口,只能死死的瞪着他。
陆承泽这才反应过来松口,被他咬伤的少年手臂多了一圈鲜血淋漓的咬痕,痛的眼泪像颗珍珠一般一颗颗的滑落,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慌乱的无措感。
“对、对不起……”
黑衣少年赶忙扶起他家大人,听到他的道歉鼻子冷哼一声,“哼!道歉有什么用,你既然醒了就早点滚出我们青宁山,这里不欢迎你!”
陆承泽丝毫不将黑衣少年放在眼里,心念一动便幻化成了人形。
他的人形留着半长的头发,毛发根根粗硬,五官尚留有几分稚气,但眼神里隐隐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皮毛幻化成黑色的劲装,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气息。
他将黑衣少年挤开,自己扶了过去,眼底藏着一丝狡猾与贪婪,声音却满含歉意的低声道:
“对不起,我只是太饿了,没有滥杀无辜的意思,你救了我,我却还不小心弄伤了你……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可以吗?不然我真的会过意不去的。”
“你、你、你……无耻、卑鄙、下三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都别想!有我在,我是不会把大人交给你这种人的!”
黑衣少年先是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在一边气的你了半天才开始破口大骂,最后更是一把将人护在身后。
陆承泽一贯狡猾且会演戏,当下就表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对、对不起……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那我这就离开这里的……”
说完低垂着头,作势要失落的离开,实际上他已经想好了第二个方案,即使少年真的让他走,他也会去使点苦肉计重新回来。
少年太过心软,完全不疑有他,当下就绕过黑衣少年拉住了他。“留、留下……”
陆承泽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微勾,反手扣住了少年的手,轻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许宁。”
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像是要揉碎刻进骨子里,陆承泽弯起一个明朗的笑容,他今年不过刚成年,笑起来有一种欺骗性。
“好的宁宁,我叫陆承泽。”
黑衣少年在一边气的跳脚却无可奈何,他家大人最是心软好骗,不让他留下恐怕是会愧疚难安好一阵子,只好警告那个狡猾的男人道:
“喂!我叫许青,既然大人让你留下你就留下,但我会盯着你的,你别想对我们大人做什么坏事。”
就这样,陆承泽留在了这座小山上两人日日相对。因为少年总是太过心软,他无奈只能放弃捕猎每日吃草和浆果裹腹,若是他这个狼狈的样子被他的族群看到怕是要被笑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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