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的时候,她忍不住偷偷窃喜。本想揶揄他几句,抬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意料之外的四目交会,让严夏映竟一时无言,只能娇憨的回望着他。被这一双纯净得如同水晶般的眼眸注视着,戚凡凌的心好像被什么扎实的撞击了一下,周遭都静了下来,只剩下回音在他胸口低荡。她芙颊染红,孩子气的咬了咬下唇,无助的神情让他很想做点别的事情,比如说抱抱她,或是像那天那样亲吻她,又或者更多?他被这样的念头吓到了,他在做什么?虽说对她有好感,可也才见过几次面,怎么对她的欲望已经这么多了?
戚凡凌暗斥自己,定了定心神,几声掩饰性的清咳后,他的嗓音恢复一贯的清冷。“达菲尔酒店有许多名牌珠宝进驻,也有不少符合你需求的设计,你若有兴趣,欢迎下楼选焙,或者我找个时间把目录送到严家也行。”他很乐意亲自服务。他原是想为自己制造和她相处的机会,没想到这话听在她耳里,却明显走钟。切,这家伙根本女性杀手来着!“是有没有这么拚命,随时随地都不忘帮自家酒店做业绩。”“身为商人,但凡有利可图,没有放手的道理。”只是,他图的利并不是严夏映以为的金钱之利,他想要的利,不过是跟她多点接触的机会罢了。好好好,原来是奸商来着!照理严夏映应该要很怒很怒的,可他的说词偏又让她无比满意,冲着那句有利可图就不能放手,让她更加坚信,他绝对会是她复仇的最好伙伴。至于那个不高兴的小小自我成为严夏映之后,真正的自我早就萎缩了,复仇的灵魂是没有资格奢望什么的,哪怕半点欢愉,想到这儿,她不禁自嘲的笑了。戚凡凌原以为她又会生气的赏他白眼,怎知她却是冲着他笑了,而且笑得极甜极美,令他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正想试着深究,她却像只翩然的蝴蝶,又要飞走。“你又要去哪里?”他马上问道。严夏映嫣然回眸一笑。“喝香槟,难得来一次,总要喝个够本。”刚想追上她,晚会司仪正好透过麦克风宣布今晚的重头戏即将开始,由于两人被安排在不同的座位区,戚凡凌只能兀自在心里觉得惋惜。来到座位,想起母亲的叮咛,他收拾好被某人搅乱的心情,严阵以待。他真心希望严夏映方才的狼光大放,只是一时顽皮,因为侯夫人捐出的“真爱”可不只是一件华而不实的珠宝而已,那可是他的救命灵丹,他一定要标到手,至于她,只要他能留在台湾,虏获她的心,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他将身子向后靠着椅背,偷偷用眼角余光瞄她,却浑然不知,他温暖的神情全落在侯智雅眼中,让她打翻了醋桶。戚凡凌脸色阴郁,紧紧握着方向盘,力道之大,连指关节都泛白了。母亲指定的生日礼物,现在就静静地躺在副驾驶座上,照理说他应该很开心才对,但是,人生就是有太多无法预测的变化。“真爱”是在他车上没错,却是属于严夏映所有。这个用香槟灌醉自己的女人,怀里紧紧抱着她成功抢标得来的“真爱”一脸满足酣甜的歪倒在副驾驶座上,还兴致大发的开起个人演唱会。她到底把他的耳朵当成什么了,装饰品吗?呼!戚凡凌觉得他的世界正在毁灭,而他整个人也在粉碎。他真的是摸不透严夏映的心思,也不知道她是存心和他杠上了,还是酒喝太多神智不清,不过就是条一百五十万的项链,她大小姐居然砸了两千万抢标,搞得现场一阵哗然不说,她本人还一副赚到的样子,十足的败家女嘴脸。这下好了,母亲大人只怕不会善罢罢休,他就等着把脖子洗干净,乖乖束手就擒吧。他不喜欢惊喜,偏偏严夏映硬是给他这样一个大惊喜,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太阳穴隐隐泛疼。“不要唱了。”戚凡凌咬牙低声警告。“你你好凶,呜呜。”严夏映故作可怜的说完,随即扯开笑容,照唱不误。他感到头痛欲裂,突然很后悔他干么多事要送她回家,现在想想,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有点疯狂,才会给自己找麻烦。未免他悔恨交加,一时冲动拿面条勒死自己,他只好在心里默默宣示,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实在不放心让喝醉的她带着百万珠宝乱逛,再加上他必须想办法把母亲大人的生日礼物弄到手。也许看在他好人做到底的分上,等她明天酒醒了,她会愿意跟他谈谈,也许她会答应割爱,好让他完美交差,顺便让他了解一下,她这颗小脑袋到底都在想什么。就在戚凡凌腾出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时,严夏映突然正坐起身,异常认真的问道:“戚凡凌,你要不要跟我合作?”“我不想跟酒鬼说话,睡觉。”谁知道明天醒来她还记得什么。“我可以让你赚更多更多的钱,你不是商人吗?”“如果败家女都能让我赚大钱,我干脆找小学生来当财务长算了。”这一次他直接用手把她压躺回座椅上,直接打消她还想胡说八道的念头,而她当真没有反抗,顺势躺下去后便一秒入睡。见状,他受不了的暗啧了一声,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他没有她的联络方式,再者,有些台面下的事情不好大剌剌的找上门去,于是趁着红灯停车时,他侧过身看着她,又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严夏映,起来!”“唔”严夏映不悦的皴起细眉,低喃一声。“快点起来。”她如梦初醒,连忙坐起身,惊问:“要下车了是不是?好,我下车下车”“坐好,还没要下车!我问你,你的手机号码几号?”“一二三四五六七”现在是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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