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听到这话脑子嗡的一下,接着眼前一花,赶紧伸手撑在桌子上,“你说的‘我们’都包含谁?”他开口的同时心中有了个不好的猜测,声音也变成夹杂请求的低音,“警察有没有定性?”
只可惜现实没有如他所愿。
“部长出事那天人太多太杂,东西都被按照丢失处理了。”
陆心诚看着眼前这个高瘦的青年,虽然带着帽子和口罩,但还是能从眉眼处隐约看出这人的俊俏皮囊。
相比之下,那位已逝之人就显得凡胎俗骨,或许放在人堆里错开眼就找不到了。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陆心诚想起来,徐铭在皮相上还是有一个别于他人的地方,那就是白,晒不黑的那种白,到了夏天在人堆中白的晃眼。有女生过去请教美白方法也只说是天生对紫外线过敏,只晒的红,等红过去了,还是原来的白。
就这一条,已经足以让许多女生羡慕。
“原来如此,”何帆惨笑一声,“你先前说他最近一直很反常,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的反常。”
“从9月28号吧,那天是江同的生日。那天之后部长就一直怪怪的,”陆心诚托着下巴思索片刻,“或许是那天在ktv出了什么问题,但后来部长也没说,该上课上课,就是不怎么说话了。”
“他们什么关系?那个江同如何?”
“他们是室友。江同也就还好吧,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好像是富二代。”
“那他们很可能是去ktv开生日会。你既然对他不太清楚又怎么知道他们去ktv的。”
陆心诚打开朋友圈,说道:“他们那天发的啊。”
9月28日,一个徐铭毕生难忘的日子。虽然从客观角度看,他的余生也没多长了。
徐铭醒来的时候,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给家具带上暖色,平添一份温馨舒适。
屋外寒风吹过,窗玻璃剧烈战栗,对独自迎战秋日的萧瑟愤愤不满。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时间,十点一刻了。大四上半学期的课表和往年相比宽松不少,周三只有下午一节心理课。只可惜现在这个时间,图书馆没位置、食堂不开门。
徐铭在接着睡和起床中思考一下,搓搓脸决定去洗漱。穿拖鞋、拿牙缸牙刷牙膏,晃晃悠悠走到卫生间,直到冰凉的清水对脸迎头痛击才算清醒过来。
今天好像是谁生日来着。
宣传部长社交面甚广,能到记生日这步的人不下30个。刨去校外的还剩20个。
徐铭边想边洗漱,快把自己身边的人全想一遍的时候已经洗漱完回宿舍了。
宿舍比刚才多了个人,江同坐在自己床上正在拆包装,“醒啦,晚上别忘了一起去ktv。”
“好,”徐铭听到这话算是对上号了,点点头继续问,“都谁啊?”
“就咱们班的同学还有我几个朋友。”江同拿针管笔戳破包裹上胶带再下划,可惜包装过于结实,胶带上只留了个水滴形的小洞。
徐铭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求生手链递过去。
“谢啦。”江同解开里面的小刀,三两下拆了包裹的外壳拿出里面的真身。
“你又换手机啊。”徐铭看着东西上明显的logo,在心里嘀咕了下对方的财力。
“从黄牛那定的,结果被背刺了。”江同随手摆弄了两下新手机就插上数据线扔在一旁,把求生手链恢复原样放到徐铭抽屉里
“上号?”
“上号。”
两人一起打游戏打得投入,等醒过神来才发现已经下午1:15了。
“来不及吃饭了,收拾收拾,去教学楼。”徐铭摘下耳机关电脑,把桌上的教科书和笔记本往包里一揣,拎包就准备走。
“你等我一下,”江同手指翻飞在键盘上敲下一串嘲讽,关游戏、合电脑往腋下一夹,“走着。”
等两人到教室时间是1:27,离上课还剩三分钟。
徐铭扫了场所码刚要进去,就听见负责检查的女生说,“没扫码不能进教室,这是规定。”
“不是,妹妹,”江同冲女生双手合十,“我早上做的核酸,手机在宿舍充电忘带了,你看这都快上课了,咱通融通融。”
“这是规定,”女生看着江同的动作皱起眉,“要是每个人都随口一说就‘通融’了,那还规定谁啊。”
江同仗着自己人帅有钱,对别人的请求从无败绩,一时间失了手,只能无措地站在门口,张了两下嘴都没说出话来。
徐铭把书包背好,从手机里找出“他人代查询”递向江同,笑着问检查的女生,“学妹检查辛苦了,‘他人代扫’可以吗?”
女生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嗯。”
等了几秒,徐铭发现江同没接,于是小幅度摆摆手,回过头发现江同在看他,“虽然是老手机,可能扫码慢,但你也别挑三拣四了。”他说着,视线越过江同的肩膀,后面已经排了三、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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