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雪白的脸色,厉声又唤。但秋水滟根本不理,在知道自己安全之后,她不再和脑中的晕眩拉锯,很放心的,让自己瘫在他怀中,任黑暗侵蚀她的意识
等秋水滟醒来,她人已不在餐厅里,而是在严昊的房里。背部的轻微烫伤透着清凉感,看来已让人给处理过,她身上的衣物仍是残破的,但外头却用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包覆着。她甩甩昏沉的脑袋,一坐起身,就对上严昊那双深幽却闪着火光的狭长黑眸。他那模样像是隐忍着庞大怒火,让秋水滟一怔,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睁着眼,和他对望。她在等他开口,然而严昊似乎没打算和她说话,只有一双怒眸,透露他此时有多生气。只是秋水滟不懂,是什么事让他发这么大的火,甚至气到不再隐藏他的情绪。然而更让她不懂的是,严昊为何会这么恰巧出现在那间被包下的餐厅里?甚至还为了救她,而杀了血色尽褪,她这时才想到严昊当着她的面杀了一个人,一个正要侮辱她的男人。心一紧,她哑着嗓,颤着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又为什么要救我?还有,那个人那个人他死了吗?”虽说她知道严昊拥有的权势足以遮天,但他毕竟杀了一个人,巡捕房不会追查吗?愈想,她愈担心,一双眉拧得更紧。严昊抿唇,一双让人畏惧的黑眸更显森冷,他沉声反问:“你以为你有资格问我这些问题?”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有脸问他?他霍地站起身,来到床旁,紧掐住她的下颚“在问我问题前,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搬出沈家?”他将她送回沈震那里,可不是为了让她搬出去,让自己陷入像昨夜那样的危险之中,这蠢女人,究竟有没有脑筋?秋水滟一窒,说不出话来。为什么搬出去?这她有向他解释的必要吗?不对,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她扯住他的双臂,着急又问:“你还没回答我,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吗?”要是真的,那么严昊他岂不是得去坐牢?一想到这可能性,她慌了。她不停的追问让严昊更加恼怒,他瞇起眼,阴沉的说:“脑浆都喷出来了,你说死了没?”秋水滟心一跳,唇色倏白“那你你”她慌得无法问话,但那雪白的脸色已替她问出了心里的担忧,严昊脸一沉,冷声说:“你以为我是谁?在上海,就算我要杀上十个像那样的杂碎,都不会有人敢吭一声,我的事,不需要你担心,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搬出沈家?”依他的权势,就算巡捕房的人在场,他也能照杀不误,甚至连亲自动手都不用,只需要开个口,多的是有人为他代劳,这女人根本是瞎cao心了。严昊的回答,让秋水滟一颗高悬的心重重放下。如果他说没事,那么就一定会没事。情绪一松懈,她才有余力去想其他事,也才能好好看这个让她思念近半个月的男人。凝着他铁青的俊颜,她露出虚弱的微笑,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搬出去?”她早不是他的所有物了,那么,他凭什么管她住在哪?又干么要救她?她不过是一个他不要的女人,不是吗?还是说他其实是关心她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恰巧在她危急的时候,出手救了她?她的反问惹恼了他,让他掐住她下巴的力道倏地一紧。“你以为靠你一个女人,能在上海生存?”秋水滟吃痛的拧起了眉,却不肯喊痛“为什么不能?我有手有脚、有学历、有文凭,还有多年的演戏经验,再怎么样,我也饿不死自己。”话一出口,她以为严昊会因为她的不知好歹而大发雷霆,然而他没有,反而放开了她,一身怒火也像是瞬间敛去,黑眸冰寒的睨着她,唇角讥诮的扬起。“如果你有能耐,就不会像昨晚一样,差点让人给糟蹋了。”瞪着她瞬间发白的脸色,他掀唇又讽道:“这种事一定会再发生,下一回,你可不见得这么好运,既然是迟早的事,那么,你干脆考虑去当交际花,或直接去当舞女,至少,那会是在你清醒时发生,而不是迷迷糊糊被人白玩!”他的话很难听,也够伤人,瞬间粉碎秋水滟心头的企盼,她的心像是重重的被人击了一拳,闷痛不已。她痛得无法回话,而严昊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接着又说:“如果不想沦落到那样的下场,那就回沈家去,听说你那痴情的未婚夫正到处在找你,回到他身旁,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原来这就是他的想法,不论他是不是救了她、是不是为她杀了人,他还是不要她是吗?但就算他不要,也用不着这么急于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吧?秋水滟凄然的想着,苍白无色的脸却面无表情,强忍心头的抽痛,好一会她才哑声说:“如果我没记错,我的事,已和严爷你没有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询问我的私事?又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咽下像是快满出胸口的苦涩,她咬牙又说:“我很感谢你昨晚救了我,但我希望从今天起你能离我远一点,毕竟,你和我早已没有任何关系。”她别过头,不再看那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起身下床,便要离开。严昊被她撇清关系的一席话惹得怒不可遏,但这不正是他要的?因此他只能忍着满腹火气,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门。然而他终究无法忍耐,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把之前,他沉声将她唤住。“站住。”她的手顿了顿,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手一转,打开了房门。“我叫你站住!”像旋风一般,他极快的将半启的房门压了回去,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的唇上烙下重重的一吻。这久违的吻,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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