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地牢中,关押着一位妙龄女子。四肢被铁链捆绑固定在木架上,动弹不得。身上原本精致的绸缎衣衫褴褛破碎,沾染着些许血迹,却依旧遮掩不住的傲人身段。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下,依稀能瞧见几分精致面孔。她一动不动,像是昏死过去般,奄奄一息。如此狼狈的模样,恐怕在此之间已经遭受过审讯拷打。林江年看着眼前这个样貌气质皆不俗的女子,脑袋却完全一片陌生。很显然,她大概就是纸鸢口中的幕后之人!可是……她是谁?红衣女子并未提及过临王世子出行的缘由,有关此事也自然无从查起。林江年不得不小心谨慎,先下手为强。他盯着眼前被绑着的女人,眼眸微冷,冷笑一声:“原来就是你意图谋害本世子?!”管她是谁,先问责在气势上震住对方再说。被绑在木架上的女子在听到声音后,缓缓抬起了头。凌乱秀发之下,露出了一张苍白而略带几分秀气的脸庞,面无血色。即便如此狼狈神情,却依旧能瞧出几分气质,像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千金。不过,自林江年醒来,无论是见过的红衣女子,亦或者是纸鸢,甚至哪怕是那个小丫鬟小竹,论容貌长相都在眼前女子之上。如此一对比,她的确略逊一筹。样貌端正,气质不俗,而能与堂堂临王世子来往的自然不太可能是普通人。那么,她又是哪家的大家闺秀?林江年眯眼,心头猜测着……难道是昨晚红衣女子提起的许家大小姐?许岚?而此时,当抬起头瞧见林江年时,这女子娇躯微微一颤,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不可思议的震惊神色:“你,你没死?!!”果然认识!林江年心头有数,当即冷笑:“怎么?你以为本世子死了?”“你……”女子惊恐万分,当看见林江年完完整整出现在她面前时。仿佛预料到什么,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失败了!狗世子还活着,就意味着刺杀失败了。辛苦筹备了如此之久,牺牲了那么多人……最终还是失败了?她恨啊!她不甘心!“你,你怎么会没死……”林江年面无表情,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确认识临王世子。甚至,恐怕很熟!最熟悉的人,往往也是最好下手之人。林江年不经意瞥了眼身后的纸鸢,见她面无表情,脸上不带任何波澜,平静的望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林江年心头一紧,目光重新落在木架上的女人,冷声道:“说吧,你为什么要谋害本世子?”一边追问刺杀原由,另一边也是借机打探对方的身份。女子神情绝望,在得知眼前的狗世子还活着时,她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一张精致秀气的脸庞突然狰狞,死死盯着林江年:“呸,狗世子,你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该死!”“我只恨,只恨你狗命大,这都让你活下来……但你别高兴的太早,像你这种畜生,迟早会有别人来替天行道!!”样貌斯文秀气的女子,突然发起疯来,场面十分震撼。林江年被骂的有些无辜。虽然她骂狗世子跟林江年没关系,但毕竟现在林江年假冒的就是临王世子。无辜被骂,背了黑锅,无妄之灾。更重要的是,她是骂爽了,但林江年却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没获取到。“你说本世子恶贯满盈,罪恶滔天?”林江年眯着眼睛,冷笑一声:“要不你说说看?我倒想知道,本世子究竟做过什么罄竹难书的恶事来?”“你做过的恶事还少?!”女子冷笑连连,凶狠的目光盯着林江年,怨恨的神色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桩桩,一件件,都会有人给你记着。迟早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她如此狰狞凶狠的眼神,看的林江年心头甚至有些发寒。多大仇?那狗世子到底把她怎么了?林江年眯着眼打量上下,年轻貌美,姿色不俗……那狗世子不会是对她始乱终弃了吧?又瞥了眼身后的纸鸢,见她依旧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参和进来。林江年心头悬起……她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很遗憾,你大概看不到本世子遭报应的那一天!”如履薄冰的林江年不得不小心谨慎,他面露冷笑,眼眸锋利盯着眼前女子:“趁本世子还有耐心之前,最后问你一遍……”“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参与了刺杀谋害本世子?”仅靠她一人,自然是不可能完成密谋策划刺杀堂堂临王世子。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恐怕,来历还不晓得。然而,眼前的女子却依旧凶狠死死盯着林江年:“狗世子,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陈莺莺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告诉你!”样貌柔弱狼狈,但神色却坚韧凶狠。陈莺莺?林江年猛然想起她是谁!清风楼花魁,陈莺莺?!昨晚红衣女子曾提起过,临王世子前段时间看上了清风楼的花魁陈莺莺,隔三差五光顾清风楼,与那花魁交往密切……她便是陈莺莺?青楼女子!
意识到对方的身份,林江年眯起眼睛。怪不得眼前这女子容貌出众,气质不俗,青楼花魁,多少是有点东西。只是……她为何会跟刺杀临王世子扯上关系?还是说,她本就是某些人安排故意接近临王世子的人?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林江年隐约猜测到了一些真相。想到这,林江年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纸鸢:“查出她的同伙来了没?”纸鸢瞥了一眼那女人,面无表情道:“嘴很严,暂时一个字也没透露。”“撬不开?”林江年瞥了一眼她身上破烂狼狈的衣衫,沾染着血迹的颓圮模样,很显然之前多半刑讯拷打过。这都没开口?嘴还挺硬!“需要点时间。”纸鸢冷漠的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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