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死者口鼻处留下的一圈痕迹已拓印下来,你们看。”“根据指痕和拳印比对,很大程度是成年男子的手无疑。”陈不予魏玲二人忙凑上前来,仔仔细细查看拓印图,连连点头。“陈新莲丫鬟说,与她家小姐约好一个时辰左右在山脚等,结果却没见陈小姐下山。”“陈小姐尸体莫名其妙出现在城南新水街。还是被一辆没有车夫的黑篷马车拖过去的。”“这马车不可能凭空出现,它肯定有它自己的行动轨迹。”“再说这第二名女死者吴红筝,起因是她找我麻烦被我反手磋磨一顿,她急着下山找她父母出头。然后尸体又出现在城南新水街。”“这说明什么”玉琳琅盯着魏玲。魏玲严肃立正,咬紧牙拼命想了会儿,“说明吴小姐非常非常倒霉”“你以后验尸就好,查案的事还是交给陆大人他们。”玉琳琅一句话,说的魏玲整张脸都有点垮。陈不予憋着笑,“玉小姐,以你之见,案发地点会是在山上”“不错,案发现场很大程度就在这南山附近。”“你们的人在进出主山道搜索,不会有任何线索,得去找树丛旮旯的小路。我怀疑通下山去往城南,有一条十分不起眼的小路。”“建议你们加派人手大力搜山,看天气最迟后日会迎来一场雨夹雪。一旦车轮、尸体痕迹被冲走,想再查清案发第一现场就更加困难。”陈不予立刻拱手,“我这就安排人下去搜山。”“玉姑娘,你刚才说这是一桩连环仇杀案”玉琳琅点头,神色肃然,“凶手选人明显有目的性,下手狠辣果断,面部损伤与全身二十八刀,都让死者生前饱受折磨。”“若非深仇大恨,何至如此”“我推测吴小姐并不是凶手的终极目标。”玉琳琅转头看向陈不予魏玲,“若不想再出现第三名死者,我觉得最好还是暂时封闭书院。”陈不予连连颔首,“好我这就同杨山长商议接下来的事。”说至此,有侍卫急匆匆前来汇报,“陈大人,吴家人过来了。”“红筝,红筝,我可怜的女儿啊。”吴夫人一声接一声高喊,提着裙摇摇晃晃跑过去,一眼瞧见吴红筝尚未整理妥当的遗容,当即哀嚎一声当场晕死过去。“夫人。”丫鬟婆子们围过去,又掐人中又拍身子,好不容易让吴夫人悠悠醒转。后者一见女儿苍白失血的脸,当即悲从中来,放声痛哭不断。“红筝啊,谁害了我的女儿啊红筝。”吴夫人悲呼大喊,双手连连发颤。魏玲走上前,“吴夫人节哀。令嫒尸身已检查完毕,您可以领回去。但在结案前最好莫要下葬。”吴夫人红着眼看向魏玲,“大人,是谁,是谁害死我女儿”“目前案情尚不明朗,一旦抓到嫌疑人,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死者家属。”
“我的红筝啊。”吴夫人悲戚戚大喊。“好端端怎么闭院搜山了啊”“我听说啊,那个凶手很可能没离开咱们书院,或许在哪儿猫着呢。”“啊你,你别吓我啊黄小姐。”“这种话没有实证不能乱说的。”玉琳琅缓步而入的当口,议论声戛然而止,人人都抬头看向她,目中带着几分审视。这位玉府三姑娘可是新近入学的大红人。倒不是本事有多高,而是堂堂逃课,入学数日几乎没一节课能上完甚至今日的刺绣课,她还是头一次来上。只因是玉刺史家的千金,所以连先生们都诸多容忍,不敢多说什么。玉琳琅从她们身畔走过去后,才有细细交谈声窸窣响起。“听说这玉三小姐,就是因为命硬,才打小被送去小庄子上的。根本不是外界传的那般,什么身体不好,去小庄子休养之类。”“啊,那她可真够硬的。先前一直都好好的,自从她去了含香院,陈小姐吴小姐接连死了,你们说神不神奇。”“我听说,她家二姐姐似乎病了,今日一大早就被送下山回城去了。”“天啊,那她可真是個扫把星。”“黄小姐你小声点吧,别被她听着了。”“我会怕她她刺史府虽说在魏州府城算是数一数二,但我黄家也不带怕的。”一身鹅黄衣裙,斜眼睨人的黄小姐轻哼出声,“再说我们讨论的也算事实吧,又没胡言乱语造谣。你们看今日,含香院的李二姑娘、何小姐都说身体抱恙没能来上课。她却生龙活虎过来了,啧,跟她一个院子的,可真倒了八辈子血霉,个个都被她克的不轻。”“也是哦。”诸位姑娘偷偷去瞥缓缓走到最末位置的玉琳琅,小声嘀咕不断。玉琳琅靠窗坐下,一撇头,盯着隔桌身姿端正的女孩,亮晶晶双眸弯成一道弧线,“是你啊,冬兰。”许冬兰转头冲她颔首示意,“玉小姐。”“这地方臭气熏天的,此位置靠窗最好,能呼吸新鲜空气。尤其如今一转头还能看到许小姐你这张盛世美颜,啧,我果真没白来。”许冬兰面颊微红,突然伸长手臂将一只绣工精致的小锦袋推到她手边,“这个给玉小姐。你头一次来上刺绣课,戴上这些小绣箍,以免扎到指头。”玉琳琅笑眯眯拆开锦袋,将一只只小巧绣箍戴上手指头,晃动几下虚空轻弹,转身伸指给许冬兰看,“许姑娘果然贴心至极,竟把我十根手指都照顾到了。”许冬兰看她一眼,抿抿唇忍不住转过小脸,“不是给你一次性戴的。”“没事,如此更能保护我珍贵的手指。”玉琳琅歪了歪脑袋,顺手从自己随身编织袋里捞出个玉白方盒,推给隔壁桌的许冬兰,“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送你。”她指指她的脸和手,一手支颚笑吟吟望着她,“这吸收还可以,挺适合你这张美美的小脸。每天都用哦,用完告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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