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到底有没有犯毛病去勾引皇上不知道,但游小浮几乎可以肯定,沈芊芊或许跟皇上达成了什么合作。她似乎很肯定太子今晚赶不回来,才敢那么大胆地想做主人来举办这个东宫的家宴,太子赶回来时,她眼里的震惊可藏不住。她这是联合皇上想给太子做局呢?褚雅兰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太子妃,就算她跟太子感情不和,她现在也是太子妃,她跟了皇上,她能换得什么?又不是李隆基,还能抢儿子,那么堂而皇之地娶自己的儿媳妇?而且这个皇上可是……游小浮越想越觉得奇怪。但她此时没有太过深入去想这个事,太子应该快回来了,她将看完的信纸包括信封,全丢进炭炉里烧了。烧的时候,她抬头看了惊红一眼,惊红道:“娘娘可是凉了?奴婢再去给您加点炭火?”天气已经转暑了,可夜晚还是有些凉,游小浮怕冷,房间里仍备着一个小炭炉。游小浮“嗯”了声,惊红便去办了。几乎几张纸刚烧完的当下,太子就回来了。“尘年来看过了?”太子走过来,在游小浮身旁,隔着茶几坐下,顺手拿起尘年刚刚开的药方看了起来。那张药方多以温补为主,看不出什么来,他便放下药方直接问:“可说了什么?”游小浮没忍住又低咳了两声:“就是那些老话,养着。”褚时烨微微蹙眉:“障仙草已然成熟,是否可以用了?”这几个月,一直都是隔一段时间,取障仙草的叶子来维持皇后的生命,毕竟只辅佐游小浮搭配的“药剂”,障仙草的生长速度就没她在身边那么快。游小浮听了点头:“我明天去瞧瞧,应该差不多了,等草芯长成,给皇后娘娘用下,皇后娘娘的毒应该就能彻底解了。”“孤说的是你!”游小浮缓缓抬头,微怔地与太子对视,反应过来后重新垂下眸子:“障仙草目前只有一株,我这身子还行,虽好不了,但也死不了,先给皇后娘娘用,我现在回来了,再种一株便是。”褚时烨对这个说法不甚满意:“孤问过汪御医,障仙草的草芯若长成,是可以制作出两份解药的。”“但难保一份解药是否能彻底解了皇后娘娘的毒。”褚时烨一顿,随即眼神微妙地看着游小浮,随后,他朝食指中指并拢,后两指弯曲地朝游小浮勾了勾:“过来。”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游小浮顿了两秒,还是起身朝他迈过去。下一秒,就被褚时烨抓着手腕,拉着坐到了他腿上,然后被他困拢住。“你不想服用解药?你不想解毒?”虽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而游小浮就坐在他腿上,想逃避也逃避不了,她只好道:“不是不想,是暂时不适合。”她侧身看向太子:“殿下,我月份不小了。”褚时烨给她一个眼神,让她接着说。“为了符合我现在五个多月快六个月的身孕,我得想办法,推迟我真正的产期,服用解药固然好,但我体内三种毒,解毒过程……要比皇后娘娘困难些。”三种毒会在解毒过程中反复碰撞,再反复被修复,她要经受很长的痛苦,她怕影响孩子,也会影响计划。再者说……她就等着任务完成离开,这个时候再去解毒,遭受那番折磨属实没必要。当然,不解毒,对生孩子依然有影响,就是尘年说的,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很难保证能挺过生孩子的阶段。所以,必须赶在她生孩子前,将一切都解决掉!游小浮柔顺地垂着眉,实则将真正的想法都隐藏起来。她说:“所以,那棵障仙草,不如都留给皇后娘娘,保证皇后娘娘一定能好起来。至于我……等生完孩子,新的障仙草或许也长成了,我到时候再用,殿下,您觉得这样可好?”褚时烨静默了两秒,以为他或许信了的时候,他突然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孤的好侧妃孤怎么觉得,你在瞒着孤什么,在孤这演什么戏法?”游小浮:“……”是,差点忘了,太子殿下是最敏锐精明的人,任何一点细节的不对,都能让他发现从而怀疑最后证实,向来很难有事能瞒得过他。游小浮顿了顿,随即,她整个身子都偏过来,侧坐的姿势依偎在褚时烨身上,手臂揽住褚时烨的脖颈,装作亲密又眷恋的模样,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药理这些,殿下您肯定没我懂呀,不信你问问汪御医,我说的肯定是最稳妥的,您就听我的,咱先把母后治好,母后好起来了,有母后庇护我,我肯定也不会差的啦。”声音软软地说着“私己话”,透着亲密熟悉,说了咱又叫了母后,不分你我的温馨,褚时烨都有些迷糊了。他搂紧了游小浮,一只手环在前头搭在她肚子上,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放软:“我现在,只想你和孩子好好的,我会在你生产前,将这些事都解决,让你安心生产。”
游小浮“嗯”了声,重重的脑袋这样靠在他身上还挺舒服的,让她眼皮沉沉,想就这么靠着睡一觉。褚时烨察觉到了,轻轻地拍了拍她,跟哄小孩一样。可游小浮却提了提精神,说:“我想检查褚雅兰的尸体。”褚时烨手一顿,然后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当心你的身体。”怕她不死心,褚时烨又道:“孤底下有最厉害的仵作。”游小浮淡淡地说:“褚雅兰死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吸血藤的味道。”没办法,她五感太灵敏了,一开始可能就是很隐约的,像种错觉,可褚雅兰血流出来后,她就确定闻到了。“仵作再厉害,他们没接触的东西也不可能无师自通,得我去确认。”游小浮故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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