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士”奴隶们被游小浮的眼神吓到,一时间都不敢动。游小浮再慢慢地将视线下移,看着被她压着的一零一号,被她用碗的碎片扎得千疮百孔的,都不成样子了。她慢慢地抬起手来,抹掉嘴边被打得溢出的血,两下抹到一零一号身上,一零一号下意识地抖了抖。“啪——”破空声传来,是一条鞭子抽打在牢笼竖栏上的声音。随即,牢门被类似狱卒的看守者打开,一位手持短鞭的穿着骑射服女子走了进来,她一进来,什么都没说,先一鞭甩在了游小浮背上。游小浮吃痛,却要咬着牙声都没哼。“闹什么闹什么!”女子说着,扫了瞎了眼的九十九号,和身上都是伤的一零一号,面容凛然凌厉,“这俩接下来都要出场的,你竟敢……来啊,把她拖出去剁碎了喂狗!”游小浮听到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在被看守者押着起身,她用蛮力挣开了,大家以为她想逃,结果她只是为了去捡地上刚刚掉落的一半馒头。她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地吃了,看样子还挺满足的。但她的眼睛确实盯着女子等人,随时准备再战的样子,丝毫不惧。十足十的,够凶够狠却没开智的傻子。女子看着这样的游小浮,想到游小浮前不久刚结束的“奴隶互斗”,心里突生起一个想法。她甩出鞭子,打在游小浮身上,打到游小浮无法再反抗为止,再让人拖着游小浮走。不过,这次,她并没有真让人把游小浮拉去剁了喂狗,反而把游小浮带去一个单独的房间关了起来。房间的风格跟大雍的很不一样,是木瀛国的调调,而且房间虽说不上多奢华,但干净整洁,还有淡淡的熏香,与一身脏污,全身是伤的游小浮格格不入。单单是趴在地上,都感觉自己脏了这个房间,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脏东西。想是这么想,但游小浮趴得一点不亏心,她现在浑身都是伤,疼得要命,她趴着就不想再动了。她想着尘年跟她说的话,类似培养杀手细作这种,那些人往往要的不是多么聪明,多么能以一挡五的存在。而是能够完全掌控在手里的,只会执行任务的机器。再配合上够狠,不算太差的身手,不管杀手还是细作,都是背后偷袭的居多,不需要那种正面对敌多厉害的人。所以相比脑子灵活,心计多的,他们更喜欢傻一点的,像野兽一样,被驯服后,听到哨子声就没有任何犹豫地扑上去撕咬的——人,或者说,猎犬?她这样,被看上了吗?不确定,再看看。想着想着,莫名地想到了褚时烨,她感觉身上的伤更痛了,脑子也痛,立马就中断了所有的思想,想要自我封闭所有的记忆。但这有点难,有时候人只要不小心想到一点,就会控制不住地越想越多……还好,终于有人推门进来了。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刚刚用鞭子抽过游小浮,并让人把游小浮丢在这的女子,另一个,是看着地位不低的,头发披在身后,只低低系着半头头发的男子。那男子长得,算是还不错,但有些过于阴柔了,就是那种一看就阴毒邪恶又带着娇柔感的那种。他拿着把比较有木瀛国特色的偏女士的折扇,绕着游小浮看了一圈,随后在游小浮面前蹲下,用折扇挑起游小浮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游小浮不躲,直溜溜地回视他,眼白分明,带着清澈的愚蠢,因为他的碰触,凶凶地瞪着他,表现出,如果她真是一只猛兽,估计此时已经朝他呲牙了,如果她没受那么重的伤,也一定会反击的凶势。毕竟在这里遭受过那么多迫害,再傻也会有应激的。他们要的是好掌控的傻子,不是纯纯的智障。男子笑了,声音温柔极了:“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游小浮露出适时的茫然和戒备,肚子却很配合的咕噜噜地叫了起来。男子听到,笑了,随即手一摆,身后的女子出去,过了一会就端来一盘子的吃食。男子将吃食摆在游小浮跟前,依然是那温柔的模样:“吃吧。”游小浮警惕地看着他,喉咙滚动,不知道是想吃食物,还是想吃男人。男子笑了笑,竟主动往后退了退。在退出相对安全的距离后,游小浮又观察了会,才慢慢的试探性地伸出手。她手上都是伤,混合着血液,看着就脏。她自己却没有感觉一样,她先用手抓起一个包子,一边紧紧盯着男子和女子,一边把包子往嘴里塞。吃了几口,确定男子两人不靠近后,她加快了进食,不过依然会留只眼睛盯着他们。一直等到她吃完了,男子才再次开口:“我姓风。”他扬了扬手中的药瓶,“这是金疮药,你受伤了,我给你上点药,可好?”风镜花说着,试着靠近游小浮。
恢复了些体力的游小浮手中没有武器,竟直接朝风镜花哈气,一副要跟他战斗的凶相。风镜花顿住,宠溺地道:“好好好,我不靠近,那……”他又拿出了另一种药,倒出一颗药丸,丢给了游小浮,“这个吃了,能缓解你身上的疼痛。”游小浮捡起药丸,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在风镜花特别友善的一再解释下,她才试着把药丸吃下去。过了一会,身上的疼痛果然得到了缓解,风镜花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我没骗你吧。”游小浮只盯着他,但戒备和凶相减了些。风镜花特别有耐心地又陪了她好一会,再善意地让她去洗一洗,好给伤口上药。游小浮一点一点地听了他的话。这房间再往里走就有个浴池,游小浮跳进浴池,藏在水里的时候,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对一个心智不全,做事全凭野兽本能的姑娘这般友善,不就是想让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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