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归愣住了。
他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笑了两声,然后蹲到涂盈面前:
“你不记得我了吗?”
涂盈茫然地看着穆长归。他怎么可能认识武林盟少盟主,绝对不可能。
“不记得了吗?好,好,但是……我可不能把你送回家了。”
涂盈瞪大眼睛,满脸都是无法理解。
要不是小家伙从小没去过勾栏瓦肆,没学过那些不入耳的脏话,恐怕现在他已经垮着脸骂出来了。
“你刚刚不是还说不能强抢民女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大骗子!”
“哦?你是女人吗?”
穆长归将他抱回床上,粗暴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少年平坦雪白的胸脯:
“光看你这张脸,当然会被迷惑……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能怀孕,也不能当小妈妈。”
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涂盈在心里暗骂,小助手及时为他解围:“员工,这也是主角攻之一哦。”
涂盈心想,谁想知道这个啊,我是想问他究竟和我有什么仇!怎么一副想生吞了我的表情。
原来他已经属于别人
“难道是系统出故障,让我缺失了之前的一部分回忆吗?”
小助手顿了顿,告诉他:“又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不记得了。”
涂盈:……
按照他小时候只知道吃喝玩乐没心没肺的样子,确实有可能。
他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穆长归的事吧?
小家伙明显还是茫然和惊慌的,但是被逼问的他显然好骗得很,已经露出了心虚的表情,要是再说一些他根本没做过的事,恐怕涂盈也会信的。
比如他曾和自己定过亲。
小家伙肯定会一边哭丧着脸一边想着怎么补偿他。
穆长归的嘴角勾起来了一点,他还没将这种龌蹉的想法说出口,小家伙就自己先问了:
“我真的不记得我们在哪里见过,也许是因为我记性不太好吧,难道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有的话我道歉好不好,你让我回家吧。”
涂盈看着穆长归的脸色越来越黑,心道不好,他怯生生地问:
“难道我真的做了什么坏事?比如轻薄了你,辜负了你……”
“看来你没有完全忘记啊。”穆长归听着涂盈的询问,笑了一下,他捏起小家伙肉肉的脸颊,把那双柔软的唇捏到鼓起,“既然记得,那就别想逃了,还债吧。”
涂盈倒吸一口凉气,他慌乱地问小助手自己的任务怎么办,虞千夜怎么办。
小助手丝毫不慌:“放心,人家虞千夜好得很,他又不是你这种放在外面就会弄丢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事。穆长归也是目标之一,你就照着他完成每天的三次侮辱就可以。”
涂盈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脑袋,壮了好几倍,高鼻深目的穆长归,对方如狼一般锐利明亮的眼睛里还带着未驯化的兽性。
他再次问小助手:“你真的要我去欺负他吗?”
小助手也沉默了,半晌说了一句:“你加油。”
涂盈早就知道他家的小助手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深呼吸一口气,对穆长归说:
“那、那你能不能先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我的手好疼。”
穆长归似乎就是想和他反着来,他听到涂盈这么一说,就非常恶意地笑了一下:
“不解。”
他伸手将涂盈抱起来,对阿木图说:“从现在起他属于我,感谢你的无私奉献,阿木图。”
阿木图不能拒绝穆长归的要求,哪怕这个小美人他也很喜欢,都已经想过回去会给他搭一个新的帐篷,用他最自豪的雕刻出来的骨饰装饰在涂盈的身体上……但既然是阿郎想要,那就算了。
阿郎是他们族里辈分最小的少年,也是他们未来的“头狼”。
他不能拒绝“头狼”。
阿木图看着穆长归将涂盈抱出去,期间小家伙还在穆长归怀里不断挣扎哀求,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像是垂死受惊的小鸟哀叫。阿木图注意到他的鞋已经掉了,是在他怀里挣扎的时候掉的,现在另一只鞋子也要落不落地勾在涂盈的脚尖上,与脆弱单薄的足背崩出一条蛊惑人心的视线。
小家伙努力蹬了好多下,最后胳膊拗不过大腿,小腿脱力地垂下去,鞋也掉在地面,声音敲醒了已经被蛊惑的阿木图。
阿木图顿了一下,还是想慢慢蹲下身,把那只小巧的绣花鞋收进怀里……
但是有人比他先一步抢走了。
是的,是抢。
动作急切,带着野兽圈地盘的怒意和低吼,动作急切得不行,看样子比他陷得更深。
他抬起头,才发现那个人是谁。
“阿郎……不,头领。”
穆长归此时散发的气息让他不得不低头表示绝对的臣服,他敢相信,自己若是现在和穆长归争抢,穆长归一定会不念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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