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太伤心了。”
郁归说着,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郁归!”
涂盈被吓到,他连忙叫来医生,好几个人一起才掰开郁归咬得死死的嘴巴。
郁归居然在给自己注射自己的毒素,蛇毒不死自己,他就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嘴里的毒腺干瘪。
“郁归……!”
涂盈被郁归吓死了,他只能在郁归耳边道:“我答应你,我这么都答应你。”
郁归这才转头看向涂盈,他苍白的嘴角勾起:“你看看,当冷血动物有什么好,感受不到情绪,被人当成怪物,就算自己想死也死不掉。”
“我又没有把你当成怪物!”
“是吗?”
“……虽然你是有点精神疾病,但是咱们以后好好治病就行了。你为什么要去在乎那些不喜欢你的人呢?你也不喜欢他们就好了。”
“但是郁归,你应该看着你喜欢的人,朝那个方向好好努力,万一有一天找到了呢?”
小家伙照着小助手给他提供的台词努力开导郁归,完全没发现他念的台词有什么问题。
但郁归听到了,却颇有深意地望着他:“是啊,我应该只在意我想在意的人。”
郁归包扎了伤口,医生想劝他在观察一下,他却不愿意在医院呆下去了,他拉着小家伙走到医院的温室走廊,突然让涂盈抬头。
“看,妹妹,是今年的初雪。”
“哇……”
小家伙“哇”了一声,温室的天花板装的是透明玻璃,在加上各种绚丽的灯光,让这一场夜雪异常浪漫。
他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雪,郁归便静静看着他。
当小家伙转过头想对他说什么的时候,郁归才低下头,吻在涂盈的唇角。
小家伙很快就没有心思注意那一场雪了。
他呗抱在郁归怀里,冷得一直呵气:“你不要再亲了,你嘴里还有毒……!”
可是那一点微量的毒只会让小家伙兴奋起来,陷入头晕目眩的快感里。
他几乎被亲到一整个倒进郁归的怀中,郁归像抱着一个小暖炉一样抱着他,汲取着小家伙每一寸皮肤的体温……
“等等,有什么东西……”
一根形状尖尖,触感光滑冰冷的东西沿着涂盈的脚踝,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那是我的尾巴,宝宝。”
请假条
今天去医院了,请个假,不好意思宝宝们
藏在衣柜里
那根尾巴一点一点蹭过涂盈的小腿,再到大腿,尾椎……
小家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余光下瞥,看见郁归的腿还好好裹在两条裤腿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尾巴露出来的。
但是再任由那条尾巴爬下去,就……!
涂盈只能伸手想要捏住那条尾巴,可是在他将要碰到那条尾巴的时候,郁归将它收了回去,然后又缠上涂盈的猫尾。
“嗯……”
不知道为什么,郁归的那条尾巴比涂盈的有力多了,大概是因为小猫的尾巴只用来平衡身体,而蛇尾可以用来直立和爬行。
偏偏猫尾巴又是猫猫身体最敏感,最私密的部位,那种被包裹住的感觉让涂盈又难受又觉得不适,他想要挣脱开,却一直不得其法。
“妹妹的尾巴也在缠着我呢。”
郁归的语气非常愉悦,他亲吻涂盈的动作也越来越疯狂,也来越用力,小家伙被弄得满脸都是眼泪,他明显能感觉到郁归的舌尖在他的喉间震颤。
“乖妹宝,我们现在在交尾哦。”
在冰天雪地里,在孤寂的初雪中,郁归仿佛剖开了自己的身体,将冰冷的心脏强硬地塞进涂盈的胃袋,他想寄生在他的爱人的身体里,感受真正的温暖与柔软。
涂盈快要放弃了,他让蛇尾一圈圈缠绕在他的腰间,勒出一道道红痕。
那蛇尾还犹嫌不足,他甚至想撑开小家伙圆圆的肚脐与他肉贴着肉,但还是因为怕小家伙疼到,所以只是眷念地在肚脐上蹭了蹭,圈明自己的领地。
涂盈已经麻木了。
他全身上下都被郁归摸了个遍,最后他因为脱力缩在郁归怀里,面无表情道:“现在你高兴了吧?还想活着吗?”
“高兴。”郁归的脸上泛起一点红晕,终于有了活人的样子。“我好高兴,妹妹。”
“我们妹宝喜欢我,那我就不走了,永远陪着你。”
涂盈小声在嘴里嘀咕他是自作多情,但实际上小家伙还是松了口气。
郁归恐怕也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生活环境与身份影响,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冷血动物对情绪的单薄感知,还有从小到大的歧视,这些都将郁归的灵魂污染到腐烂化脓。
他也想好的,但是他好不了。
好不了就算了。
反正都是三个神经病,涂盈虱子多了不痒,也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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