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一副标准的软饭男面孔,谦虚的表示,“我都听我夫人的。”
佛母沉默了下来。
章毓卿也没有再提红莲教的事。
这顿饭吃完,章毓卿和陆惟便起身告辞。
“秋娘是个孝顺孩子,你去送送她。”佛母点了大辫子姑娘送客。
既然佛母还叫她秋娘,说明佛母不会把她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章毓卿略微放心。
从佛母那里出来后,章毓卿头都不回的走在前面,陆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等到没人地方,章毓卿回头恶狠狠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媳妇在这里,凭什么我不能来?”陆惟哼了一声。
他跟章毓卿三媒六聘,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入过洞房,生过孩子,他来找章毓卿天经地义,合理合法。
陆惟越想越底气十足。
“你差点坏我的事!”章毓卿恨的只差张牙舞爪,觉得跟陆惟讲不通,转身要走。
陆惟自知理亏,抓住章毓卿的手,不让她走,“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现在你看过了,你回去吧!”章毓卿紧张的说道,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过来被人看到她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
她如今可是红莲教圣女,光听这名头就自带仙气儿,哪能传什么绯闻!
陆惟就知道章毓卿张嘴就要撵他走,舌尖上泛着苦涩,“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喜欢的女子,直到你走进了我的人生,占据了我的全部,你是我的妻,现在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你问没问过我愿不愿意?你说你不认命,我也不认这个命!”
章毓卿听着他带着颤抖的声音,心里也跟着一颤,艰难的开口道:“我没有不要你,只是我想做的事太难了,太险了。”
她为什么不肯放弃王秋娘这个身份,很大原因就是为了和陆惟还有孩子们划清界限。陆惟还可以继续做他风光无限的封疆大吏,孩子们可以继续在凉州过平安富足的生活。
不需要同她这个红莲教反贼扯上关系。
“你觉得我会怕?”陆惟把她扯进怀里,带着怒气质问道,“当初你陪着我去凉州,那么难我们都携手走过来了,现在你觉得我会怕你连累?”
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章毓卿半晌无语,刚想说什么,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慌忙推开陆惟,“你走吧,别过来了!”
说罢赶紧跑了。
陆惟来只是找老婆的,不是来剿灭红莲教的,而且压根没有跟红莲教作对的意思,佛母并不想平白增加凉州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所以只要陆惟不作死,佛母不会叫人对付他。
陆惟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恨的牙痒。
红莲教的总部在一个宁静的村子里,没了官府的欺压,这里的人生活还算安稳。
陆惟背后的长刀裹在黑布之中,他打扮的像个寻常乡下汉子,在村里慢步走着。这里和他想象中等级森严,五步一岗,三步一哨的红莲教总坛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万万不敢相信让大夏朝廷上上下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佛母竟然是这么一个老太太。
路上的人看到了他,虽然觉得奇怪,但听闻此人是从佛母院子出来的,是能陪佛母吃饭的贵客,没人敢对他说什么。
来找章毓卿的盛归心自然也听闻了此事,在乡间土路上和陆惟狭路相逢。
一个往南走,一个往北走,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对方,脚下不停的往前走,仿佛并不认识对方,只是半路碰见了一个看不顺眼的家伙。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错身而过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出手了。一柄长枪直捅陆惟心窝,一杆长刀直切盛归心的咽喉,心有灵犀的都再次怀揣着让对方一招毙命的美好心愿。
武器在空中对撞声惊呆了路上的人。
电光火石间,旁边的人压根都没看清楚他们两个的动作,所有人都不明白右护法怎么就跟佛母的贵客打起来了。
他们该帮谁好呢?
“使不得,使不得!”有胆大的劝架,“右护法大人,这位兄弟是佛母的座上客!再打下去,我们只能去请佛母出面了!”
盛归心悻悻然收回了钢枪,虎口震的发麻,目光里满是沉沉怒火,“你给老子等着!”
“三脚猫功夫,不足为惧!”陆惟不屑,长刀立在身旁。
盛归心大怒,“今日暂且放过你,下次见面,必取你狗命!”
陆惟讥讽道:“那你趁早想好遗言!”
“天堂有路你不走,我还是今日就送你下地狱吧!”盛归心长枪举起,指向了陆惟的眉心,嘴角挂上了凶残的微笑。
陆惟横刀身前,笑容不寒而栗,“你那么想丧命我刀下,我成全你!”
一众问讯赶来拉架的红莲教众都要哭了,“求你们了,消停消停吧!”
佛母的地盘上就别惹事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群人把盛归心和陆惟给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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