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王释诚很困惑怎么会舌头在这时打结,和那家伙约会的幸福在她的嘴角也遮不住,一直持续到日落被张实繁抓住。
那恐惧追随着她,一直来到她和张实繁同居的套房里,张实繁会杀死所有她能杀死的人,她清楚的。
“我会答应所有的事,请不要让我回家。”在身体被弄得一片泥泞之后,王释诚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叫霸凌者都觉得好笑,“到底有什么样的苦难,要让你宁可接受我?”
那块蛋糕,她不带厌恶地分给了张实繁,堆满酒瓶的冰箱里找寻一个缝隙挤进她的幸福,在这个午夜吃掉,和压迫者一起,幸福原来也是可以这样分享的吗?
冷冷的温柔,到底是冷还是暖?王释诚在搬进张实繁的房子里之后,就再也无从得知那家伙的任何消息。听说她转学了,王释诚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她们蓄意的游戏。
游戏,或者说是犯罪,那取决于钱的多少,张实繁已经和她说过很多遍了,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玩得很脏或者玩得不脏,脏这种东西,张实繁向来不在乎,她唯一想告诉她的是,她只是奴隶而已。
奴隶也有重回人的时候,高考完的当天下午,王释诚彻底解脱了。她提前做完英语试卷,就从人潮汹涌的考场钻了出去,一路小跑溜到了车站,去哪里?只在一定能逃脱的时候逃跑,很有用的求生信条。身上所有的钱,只够去邻省和横断市接壤的湖岸市,那就这里吧,她希望她永远也不用再看见她,甚至于一切姓张的人,她也不想再认识。
她想她再也找不到她了吧,脏臭的公共汽车停在湖岸市的汽车站的时候,王释诚哭了起来,不受控制地滴下很多颗泪,她没有放任自己的情绪,可难以抑制面部表情的扭曲和流泪。
王释诚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志愿的填写,她早就打算。选择包吃包住的军事院校,能去当士官那是最好的,再不济警察学院也能让她无忧金钱地活上几年。让她更加发愁的是眼下的这两个月要怎么办?
她在候车室睡了第一个晚上,担忧治安的缘故,根本没能睡着,白天人来人往的,小孩子的啼哭声已是喧嚣,白天更是没办法把身子睡直。她还是太缺乏流浪的经验,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有个奇怪的老头来和她搭话的时候,王释诚就知道她该挪窝了。
王释诚刚刚出车站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和她一样,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的女孩,她问她一个人吗?
原本这样鱼龙混杂的环境是说不得真话的,王释诚也不知道为何面对她,竟然不能撒谎,一五一十地全都抖落此刻的贫穷和无助是危险的。她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她身上看见了曾经见过的冷冷的温柔么?
我也是一个人,那,要不要顺路一起走?
去哪儿?
不知道。
好巧我也是。
她们一起坐上出租车了去酒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要问过对方的名字。
那你从哪里来?这是王释诚的好奇,而非警惕。
一个坏地方。那女孩看起来的冷要比那家伙更凉薄一些,而她的温柔竟也要更厚一些。
原来我们都是没有家的家伙。
嗯,那就先这样好了,我们一起说不定更好些。
如同王释诚没有说过的过去,陈于心也未曾主动谈起过。所以那块蛋糕,真的会带来幸福吗?
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爸爸妈妈并不相爱,还要把我们生下来?
没关系的,于心。我会永远爱你的呀,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那是陈于心童年时就熟悉的回答,那时她还不懂姐姐的爱,和爸爸妈妈的终究不一样。
爸爸在做刑警队大队长的时候,并没有想过生小孩子,是你妈妈家里催得紧。真是苦了你们姐妹了。这是姐姐相信的。
你爸是个禽兽,我和他当初约好的只是婚姻而已,并没有说要生孩子。于心你要记住,更想要子嗣,从来都不可能是女人。这是妈妈告诉陈于心的。
尽管对这称之为父母的一男一女,她早就知道谁都不能相信。陈柏崎,她的姐姐,才是她的监护人和守护者,不是么?被同学推倒的时候,是姐姐去殴打了那个讨人厌的男生;家里黑漆漆的时候,是姐姐抱着她哄着她睡觉的;有陌生人来砸家门的时候,是姐姐带着她躲进电梯井旁边的空隙;甚至家长会,也是姐姐打扮成大人的样子,代她们出席的。哪里来的爸妈?根本就不存在。
“爸爸,我们是一家人,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因为这个,于心,你永远不能忘记我。”这是姐姐疯了前的最后一句话。
唯一一次他来过于心的家长会,是他死前的前一个周。
“白衬衫可不是哪个警察都能穿的,得往高级警督往上走了”,这话从老师嘴里说出来,同学从此都对陈于心避而远之。
陈于心乐意他们的疏远,她还在消化妈妈的死,国土局的副局长梁崇心,心梗发病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年青有为,却天妒英才,这是大部分人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