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有雨滴纷纷。
墓地。
墓碑之上,女人笑颜清朗,一对中年夫妻手捧白花,互相搀扶在碑前泣不成声。身后的人群手挽黑布,默默吊唁。
人群之后,有些距离的地方,周木一身黑衣,怀中抱着一个趴在他肩上酣睡的婴孩,另一手撑着黑伞,清秀的面孔在伞面之下渐渐显露出来。
望着面前一群人,周木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道等一会上前该如何开口才好。
想起女人微笑的容颜,周木想,他该鼓起些勇气了。
抱着怀中温热的一团,仿佛也从中汲取了一些勇气,周木缓步踏在草坪之上。
他走上前,站定在那对夫妻身旁,对方大概以为是女人的朋友前来吊唁,朝他点了点头示意。
周木终于定神,开口道:“阿姨、叔叔,我是你们女儿的丈夫,这是我们的孩子。”
“”
在对方和身后的一群人惊愕的目光中,周木腾出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份亲子鉴定,递了过去。
灵堂。
其他人贴心的将地方留给了他们三人。
周木抱着婴孩,坐在这对夫妻对面。
对面两人仔细翻看着周木递给他们的亲子鉴定,以及两张结婚证。
女人眼含泪光的望向他,渴求似的道:“能能让我看一眼这孩子吗?”
周木立刻点了点头,将孩子递了过去。
女人一边看一边哭笑着的对身边的男人道:“是阿妍的孩子你看,跟她小时候长得多像啊”
两人笑中带泪,好像在一片死灰中燃起了一点希望,两人望着他,
“你是她的丈夫”
周木拘谨的点了点头,“妍姐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生下这个孩子,是希望二老将来能有所寄托那时她的身体状况很差,担心无法完成生产,所以才瞒着你们”
女人闻声眼泪又是簌簌落下,她紧拥着怀中的孩子,念叨道:“妍妍”
男人站起身,朝着周木伸出手,年过半百的男人眼眶深红,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抓着周木,“谢谢谢谢你”
周木顺着对方的力道接受了这个拥抱,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泣颤。
他想起徐妍之前总是对她的父母担忧重重,担心他们取法接受独生女儿的早逝。
妍姐,你的父母真的,很爱你呀。
灵堂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道:“那个门外有人找周木先生。”
屋内三人具是一愣,周木一头雾水,谁会来找他?
他对两人道:“抱歉,叔叔阿姨,我出去一下。”
他拉开大门,一个面容俊美肆意,却携着扑面如来的怒意、浑身充斥着怒气的人闯进他的眼帘。
周木还含着水汽的瞳孔骤然收缩。
裴聿珩!
他怎么会
裴聿珩的双眼赤红,与周木不同,那显然是被怒意逼出的。
“周木”他的名字被对方咬牙切齿的念了出来。
他一把揪住周木的衣领,大力将人扯住往外走去,周木挣扎着叫他的名字被视若无睹。
周木的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
有人见情况不对,准备上来问问情况,却被保镖一把挡住。
人群顿时骚动。徐父徐母也从门中出来,同样被人拦在了身后。
裴聿珩身形高大,一身低气压让人不敢靠近,他一直将他带到墓园外的一辆加长幻影,车门打开,他一把将他扔了上去。
“开车。”裴聿珩低沉的嗓音中含着凝重的怒火,周木听得出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还是暂时听话些的好。
周木坐在皮质椅面上,心中忐忑如鼓。
他不敢惹这个疯子
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裴家长辈亲自帮他逃离至此,一直帮他遮掩,还能被裴聿珩找到!
裴聿珩坐在周木的旁另一条椅子上,手握成拳搁在中间的窄桌上,眼睛猩红如野兽,一时死死的盯着周木,一言不发。
周木更是不敢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流淌的风景静止。
停在了一家远离喧嚣,楼宇高耸入云的酒店前。
“下车。”裴聿珩盯了一眼周木道。
周木跟在他身后,进入酒店,在寂静无声中进入电梯,走进一间套房之内。
几乎是在一进门,裴聿珩就将他狠狠摔在沙发上,而后胸前一沉,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唇上。
从细密温柔,到凶狠撕咬,裴聿珩压制着他,唇舌极具侵略性的在他的唇腔之中馔取,掠夺,一只手在他脑后牢牢固定,不允许他有丝毫的闪躲。
裴聿珩如沙漠中极尽干渴的旅人一般,疯狂的汲取周木口中的津液,舌头在里面狂野搅弄,期盼能从中生出更多他所需要的液体。
直到周木几乎不能呼吸,憋得面色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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