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他看着对方指尖因使力泛起白意,衬得指甲盖红艳艳的,指腹用力时无意间触碰都似乎能让他感受到那如丝般的滑腻,像她刚刚作弄般向下探伸的手,并未揉捏肌体,但触得他火烧般痛极。
原本是气体被挤压的唧唧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手掌下半部分带着汗液粘连的扣压拍打声,不复清越。
接连不断的闷响,是体肉间碰撞发出的情色的声音。
庄弈信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双脸涨得通红,脊背僵硬得不行,颤着身子直想抽出手掌想离开。但他的脚迈不动,仿佛被钉死在原地。
他的眼也闭不上,好像有鬼魅控制着他的眼球死睁着,要他盯像发出水声滋滋声的掌心,要他盯交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的指缝,要他盯玉白的手背、小臂、脖颈,要他盯泛着水光滴出蜜液的红唇,要他盯绯红含羞的脸颊,要他盯灿若星辰眼角泛媚的眼瞳。
鼻腔呼出燥热的气息,下腹难言的感受让他倍感煎熬和羞耻。
“你真的是气吗?”她凑近问。
“还是对我动了情?”腔调温软,尾音轻绵到听不清晰。
他装作听不见,当下心里肯定他定是陷入梦魇了,挣扎得想醒过来。
“你这见异思迁的狗东西。”她又扬声骂道,眼中笑意却更深。
身前的人胡话一句接一句,越说越难听,听得他太阳穴直跳,对上她迷蒙含泪已然动情的水眸,他又生了一些不舍,反驳的话语卡在唇间。
算了,跟这不相识的人,或是鬼,计较什么呢。
女子情绪起伏不定,转眼又像猫一样钻入他的怀中,密不可分的下身情动让他没办法逃避。他眼眸深深地注视她踮起脚尖,抬手用食指指节轻刮发红的眼角,在唇角蜻蜓点水般触碰又分离,轻笑道:
“我要诅咒你,诅咒你永远……”
声音渐低,娇声软语的尾音溶于发间。
方鉴灵没怎么睡,这是她的习惯,在环境没变得恶劣情况也没这么紧急前,她还是会像大部分学生一样学习和熬夜。
人只要不学习不工作就会变得很有精力。她深以为然。
此刻她作息颠倒良好的生物钟让她在半夜三更保持清醒,摸了摸手表,她悄然坐起收好书籍,打量着入口。
不知何时,原本紧闭的闸门已悄无声息地升上去了,和那人口中的大师说三日方能出去明显有些矛盾。
之前她也常经历这种事,不过世间都有魔魅精怪了,还在乎什么逻辑呢。嘴里嘀咕着“事出反常必有妖”,方鉴灵还是打算下床。
爬着经过庄弈信时,无意间碰到他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腿,伸手捏了捏,肌肤滚烫得灼人。
这小子发啥春梦呢,难不成梦见一朝事成叔嫂相亲颠鸾倒凤去了。
为遗漏的禁忌情感故事摇头惋惜几秒,方鉴灵敛起心思,踩着被她用来垫脚下地的嫁衣,视线仔细打探着黑漆漆的深道。
通道狭窄而深邃,仿佛通向无尽的黑暗,让人心生畏惧,与她开始进入的废弃洋楼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
原本落闸的上沿露出了七八个孔洞,不见收缩的铁闸刺头,单单从她这个角度看倒显得岩壁光滑如玉石。
她优雅地转身,走向桌子,轻轻拿起一盘瓜果。随后,以一种近乎戏谑的方式将一枚青果轻抛向空中,看着它带着被碾碎的果肉和汁液,骨碌碌地滚过闸口。刹那间,青果被孔洞中射出的细针扎成刺猬,只能失去平衡痛苦地左右摇晃。
这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方鉴灵淡定地点了点头,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景象,甚至盘腿坐在地上,托腮猜测这眼前这破果何时会冒起飘渺白烟,被针尖的秘药腐蚀得碳化紧缩发黑,余留糜烂腐臭的残肢,如同她之前所经历的那般。
不过看起来它只想搓一只无害的小刺猬。
环境静谧,她简单做了下复盘:
上次她复醒时,便在不远处被落花掩埋的土坑中寻到一支长柄斑驳的发簪。发簪看似已遗失多时,她并未过多留意其样式,只是顺手用它撬开了洋楼紧锁的房门。“咔哒”一声门开定睛一看,手中的发簪却也已折断,她不禁抱怨了几声这不经造的武器,随手将其丢弃。
现在想来,可能就是暗示她下次死亡与婚嫁有关。不过除栽入棺木时磕到额角,整体来看无病无痛的,死得倒挺舒适。方鉴灵伸手摸摸早已消肿的红痕,面上喜滋滋的。
这次的道具是印着外文长诗的书页,她翻了小几个小时,也就看了十几页。过程中要一一对应过去记忆中的人神中文译名和情节,多少有些困难,让她深感烦不胜烦。
她又不是来做测验题的,说不定事情可能没这么麻烦呢?
哗啦啦地翻书,打算粗略浏览,找找有无表层信息再来探究内容,不然可真够废命的。
策略变更得很成功。有两处被做了三角形记号,记号小得很隐蔽,潜藏在字母勾起的边角之中,若非细看之下似乎真找不出来。
方鉴灵启唇一点点地拼出声。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