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乐韵走马观花般的观看,一路朝目标进发,她其实很想直冲目标,又怕燕帅哥起疑心,所以东看看西看看,装着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入手了几样小玩意儿。
沿一边街道走了差不多一半,终于离有灵气的地段很近,她也放慢了脚步,再次开启眼睛X光功能,找到具体的地点,不动声色的移往目标。
人很多,有时一件好东西被几十人围观也是稀松寻常的事,乐小同学目标摊位是位杂货摊,有石头瓷器,也有古钱铜器,中件小件都有,一堆东西摆满了约二平方的摊位。
旁边摊位有几件雕件,有件木雕吸引了一大批围观者,挤得一个地方水泄不通,连带的也占了相邻摊位前的地儿。
在鬼市儿与旧货市场买卖,先得有好脾气,挨得起挤,受得起踩,容得了人,买卖双方更加要好脾气儿,卖家开天价,买家别火,买家还价还得极低,卖家也别气,买卖成了,银讫两清时谁也别想反悔。
隔壁摊引来一堆人占了地方,旁边摊位做不成生意,贩主也不恼不气,不赶人,也不催,任人走也好不走也好,他兀自守着摊儿,谁若看上两眼,问价几何,他报价,不买,没事。
乐韵跑到摊位边蹭呀蹭,挤到人堆里,装做先看热闹,结果挤不进去,好吧,她不挤了,蹲在摊位边缘,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用电筒照着摊位,好奇的欣赏。
人太多,燕行差点被挤扁,他追到小萝莉,看着安然无恙的小女孩子,满心抑郁,人小就是好啊,往人堆里一钻就没了影,像他这种高大上的个儿,每次要挤半天。
小萝莉平平安安,他也就没空抱怨,站小萝莉身后,用电筒照射摊位,增加光亮度,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他的电筒是军人专用品,聚光效果杠杠的好,有了它,整个摊差不多全被照得亮堂堂,东西一目了然。
摊主是位中年男士,望望站着的青年,望望蹲着的小姑娘,脸上露出大写的懵,小女孩长得那叫个甜美,长袖衬衣却搭着短裤子,那白白的腿儿就露在空气里,她也不嫌凉。
T市的气候与首都差不多,昼夜温差极大,趟鬼市的男女都是长袖春秋装,年纪大的还穿了外套。
中年男士看到自己望过去时小姑娘对自己笑,那巧笑嫣然的俏丽模样又甜又可爱,他下意识的微笑。
乐韵先卖萌博好感,东瞅瞅西瞅瞅,捧起一个烛台,左瞅右瞅,笑得眉眼弯弯,甜甜的问“帅哥大叔,这个多少?”
被称帅哥大叔的中年男士其实谢了顶,还比较胖,然,有道是“温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一句好听的话让人心情愉快,谢顶中年男士听到那句奉承话,就算明知是客套话,脸上也漾出笑容。
“这个是旧物,铜制的,以前专放腊烛的烛台,你喜欢的话,三百块拿走。”
“帅哥大叔,一百,中不中?”
“最低二百。”
“二百的话,加这个做添头,行不行?”乐韵顺手摸过一只古朴漂亮的陶瓷杯子。
“不行哟,那个杯子最低也要五百块。”
“这个?”换成一只玉手镯。
“哎哟,姑娘喂,那个要五千。”
“这个?”改而换成一只小香炉。
“三千。”
“这个?”
“九百……”
小姑娘不停的挑当添头的东西,左挑右拣,尽挑些贵的,摊主也是醉了。
挨了摊主无数个幽怨眼神的燕行:“……”他能说他跟熊孩子不是一路人么?小萝莉杀价特牛,他望尘莫及,看他想让他劝的话,他表示他也莫可奈何。
挑来挑去,换了十几样,乐韵赌气似的从石头堆里摸一块灰溜丢的石头:“帅哥大叔,人家就是想让你给个添头,你报价儿跟芝麻开花似的节节高,我不选你的宝贝疙瘩了,我拿这个当添头总行了吧?”
男士瞧着小姑娘随手摸了一块石头,再细看一下,是块摆了不知多少次摊也没被人淘走的石头,约有拳头大,跟河边捡来的石头没啥两样,又想着小姑娘那哀怨的话,不由得汗颜,大大方方的挥手儿:“行行,就送你当添头吧。”
乐韵绽开笑脸,把石头塞背包,摸出两张粉红毛爷爷给老板,等他接了钱,她才问要张报纸,把铜制烛台包起来塞背包,笑咪咪的道了谢,美滋滋的抱着背包挪步离开摊位。
小萝莉乐呵呵的样子跟捡了几百万似的,让燕行倍觉无语,二百块买个普普通通的烛台,有什么好乐的?那种烛台,在全国普及电前,稍稍富裕点的农村人家常有,后来乡村也通电,烛台和油煤灯退出历史舞台,许多人把烛台那类东西当破烂卖了。
她本人开心,他是不好泼冷水的,也不敢泼,泼冷水浇灭了她的好心情,没准儿她立马就爆走,到时又对他不理不睬。
让他比较放心的是小萝莉只淘她经济能承受得住的便宜小物件,不会好高骛远的挑贵东西赌运气,他也就不用担心她的钱大把大把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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