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子为攻清理鳞片,脱落的地方裸出一片红肉。虽然受勤换水,但是攻还是不可避免的感染了,受亲自割掉死肉,又用药水清洗着鳞片,本来愤愤不平的攻也意识到受并没有恶意,从未被人触碰的鱼尾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掌心,他心头很不是滋味,白皙的脸染上绯红,动作在受逐渐向上的趋势中带了推拒,攻难以置信的看着受的手覆上了隐藏在鳞片下性器,一无所知的受只是公事公办的为他涂好药水,抚弄间,贴脸与对方的巨物做了一次面基。对于语言不通的两人来说,无形的尴尬充斥了空气,跨越了交流第一次完成了共情。
受作为物件条件并不差的前·成功男性,选择性遗忘了尴尬的过往,并在之后的清洗中保持了距离,攻也在受这里渐渐下降了危险级,安全享受了免注射药剂的待遇。
受的生活却并不能一直平静下去,他仍要接收权贵的慰问和不时提起的受孕问询,甚至不知情的老友还发了很多提高受孕率的tips。受哭笑不得,却开始着手教导攻语言文字以及对光脑的使用。攻的学习能力非常出众,几乎是一教就会还能举一反三的那种,他最喜欢念叨受的名字,而他自己的名字同样是受给他起的。受对他寄托了很多感情,他难得卸下复杂的利益纠葛、门第限制,敞开心扉的去接受一个人鱼。攻没成为他眼中的爱人,更像是家人的定位。他照顾他,温柔耐心,教导着白纸一样的鲛人去习惯人类社会,可惜,受这一生也不过顺遂心意这一段日子罢了。
攻越来越依赖受,他曾经是一个野生的鲛人,比起圈养的精致如摆件的人鱼,他更似一种野兽,他用自己的利爪给捕猎他的人狠狠的报复,却难敌药剂的侵蚀,他沉迷受给他的温暖,即便这也是一种圈养,他却想和受这样一辈子过去。他偶尔会翻看受的光脑,浏览讯息,也暗搓搓的翻看受与他人的通信往来,他也自卑自己没办法给受生孩子,甚至疑惑受为什么不与自己交尾,但性子里别扭的攻,从未开口问过,在内心戏里把事情越想越复杂,向脱轨的趋势走去。
鲛人不同于人鱼,他们的发情期更长,更具有潜伏性。最开始,进入成年期的攻只觉得很躁动易怒,他打翻了餐盘,又抓伤了受,在小小的水池里搞出翻江倒海的架势,受虽然了解发情期的事,却因为资料不全并未看出端详。出于担心,受甚至在池边守了两天,不眠不休加上操劳让他昏睡过去。而攻的发情期在药物压制后终于井喷,他狼狈的出水,披散的红发粘在脸颊,双手撑在岸边,借着浮力跃出水面,鱼尾在地面上行动并不方便,被欲望烧红了眼的攻毫不犹豫地将受拖入水中。尖利的牙齿凭借本能撕开了受的衣服,偏低的体温在受精壮的肉体中汲取温暖,攻舔舐着受的锁骨,一路向下,手掌也不老实的按在挺巧的臀部,那色情的揉捏和骤降的体温使受惊醒,他慌乱中一拳打上了攻的脸,却被意识已经不大清醒的攻禁锢住双手,坡脚的残破身躯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那一晚,受经历了最为粗暴的性爱,水中的压迫感,濒临窒息的性交让他的反抗愈发虚弱,从未骂过脏话的受用尽知道的所有词汇来咒骂攻这个白眼狼,即便他知道在生物本能面前,意志力算不上什么。
漫长的交配让受身心俱疲,攻作为鲛人的基因促使他为提高受孕率在进入中用自己远超人类长度的鸡巴堵住饱经琢磨的穴口,让第二天苏醒过来的受难看的对上自己隆起的小腹。对于第一次投入感情的受来说,除了逃避他别无他选。于是偌大的池子再也没有那个忙里忙外的身影,冰冷的机器取代了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攻回忆起疯狂的发情期,本是愧疚的,但一日日的冷战和石沉大海的邮件让他的愧疚变了味,他开始变得怨恨,大部分时候痴痴的望着水面,等着不愿回来的人。心头淬了毒一般开始生起恶劣的想法:
“我不该放他走的,我们本来就是伴侣。“
”是我还不够满足他么?他那么骚,会对别人卖弄他的骚穴么,那可不行,他是我的,得教训他。”
“让他怀孕,人类对幼崽总能保持宽容心。”
“可他是我一个人的,若是太上心不如杀掉好了,反正想生就可以生。”
“我对他,太宽容了。”
攻假意自杀,唬人的鲜血在水面晕染开,暗中观察的受还是没能克制住那份对他的牵挂,匆匆赶来的受在攻的密谋下再也没能离开,鲛人将他的爱人抱在怀里,笑意不达眼底。
“我们有很多时间,亲爱的”
“你不在的时间我学到很多,譬如这个瘾性的药物,还有很多新花样。”
“多依赖我一些吧,向我祈求吧。我的爱人。”
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着男人赤裸的身躯,那布满色情痕迹的肉体在身下人的抽干下挺动,水花四溅。压抑的喘息在空旷的空间里无所遁形,来自鲛人的美妙低吟呼喊着男人的名字。“真丢人,又射出来了,这个身体真是越来越淫荡了啊。”
那个帝国的风云人物,在受伤卸任后突然淡出了公众视野,那个坡脚的将军,和他无法言说的秘密,留在自己为人鱼铸造的美丽囚笼中,成为被反向圈养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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