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卡莲!莱尔看着那位老人的样子,一个好的开始。
接下来的发展超过了莱尔的预期。
卡莲的脚步停止,她好像看到了什么,那东西也改变了她的行动路线。
“小偷!”
一声怒吼从卡莲幼小的身体里传出,那种反差,就像你买的小口哨里吹出了防空警报。
卡莲穿着修女服,右脚狠狠地跺地,你能感受到震动,还有她脚边扬起的灰尘,圣光的虚影在她身上凝结成铠甲,已经变成长柄战锤的长杖拖在地上。
她像一枚出膛的炮弹,飞跃向不远处的带着牵牛花藤的走道,然后几个跳跃消失在视线里。
只留下缓缓下降的尘土,还有莱尔和那个老人大眼瞪小眼。
好了,现在莱尔不仅需要调查情报,还要安抚其可能受到的惊吓。
毕竟一个小女孩在自己面前表演了人肉炮弹,一跃三丈高。
不靠谱的卡莲。
莱尔擦了擦自己的脸,拭去脸上的汗水和可能存在的别人的唾沫。
在这些老者眼中,薇尔莉特的故事是另一个版本,在纳斯兰的灾难中,纳兰尼亚的先祖是可耻的背叛者,他们逃避了家族的劫难,反而裹挟了一批人进行了可耻的分裂,他们在生还的人群中描绘了一个疯狂的家族首领,因为一场可怕的魔法导致了家族的覆灭,他们把自己塑造成拯救生还者的英雄,但有一部分人并不买账,认为他们要对死难的同胞负责,甚至把纳兰尼亚长子的厄运看做是应得的惩罚。
一个故事正反两面,就像一面镜子,往事不可追。
但莱尔对故事的内容产生了质疑,纳斯兰家族真的覆灭了吗。
莱尔还记得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以及她的名字,阿里安娜·纳斯兰。
吸血鬼,魔性的魅力,纳斯兰家族,避世的山林,就像天空的繁星,将事情引导向不好的预想。
莱尔还记得离开那晚,阿里安娜的样子。
“碧翠丝从没让我们失望过,她一直是我骄傲的姐妹。”
莱尔的眼睛微眯,千万,卡伦特的失踪不要和你有关,碧翠丝。
将不好的猜想甩到脑后,我还要更多的信息。
……
在莱尔漫游到内城区的某处,水水再次拉动了他的衣角。
那是一扇藏在城堡边缘的活板门,一个卫兵守在正面。
他的眼睛从铁盔下直视莱尔。
“站住,这里是泰伦男爵的私人酒窖,禁止通行。”
莱尔摆了摆手,“当然,我只是想找个阴凉地歇歇,我马上离开先生,这天气真热。”
莱尔立马起身,带着守卫的劝告离去。
留下那一摊睡姿,在守卫的忽视下,流进活板门的缝隙里。
……
水水在门后恢复圆形。
葡萄酒的香醇混杂在湿热的空气里,这里的酒味显然太浓了,就像有人把那些木头凿开,让香醇的酒液倾倒在茅草里。
水水抖动了身体,将气泡上的葡萄红变成透明。
朝着香味扑来的深处移动。
那有两个声音,一个刻意压低音量,在防止偷听,另一个则是正常的吞咽声,正在饮酒。
“少爷你应该离开了。”
“离开?为什么?这是我的家?”
“曾经是,可是,您如今,是这副模样。”
“这副模样?贝奇,我从没听过你敢对曾经的我说一句评价,你真的,很好。”
“我很抱歉,我的小主人,但是为了男爵大人,请不要在纳兰尼亚伤人。”
“呵,你可真是条忠犬,贝奇。”
“我原本在不远的未来,也会成为您的忠犬。”
“你对我的新生,似乎很不满。”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包庇她,她在这里,已经伤害了很多人,他们变得,和您一样……”
“够了,贝奇,在我撕烂你之前。你们的眼界,像泥潭里的臭虫,庸俗而迂腐,哪怕是我曾经的父亲,也只不过是一只爱惜羽毛的麻雀而已。”
“男爵大人是为了家族。”
“哈哈哈哈,真是个笑话,把我囚禁在一座塔楼里二十年,现在又想把我一脚踢开。”
“放轻松,我的好贝奇,我对于撕烂我父亲的华丽羽毛毫无兴趣,我要的是纳兰尼亚流传下来的纳斯兰古籍,全部,等我拿到,我和我的女主人会离开这片弹丸之地。”
“我会在明天收集全部,将它们交给你,我想男爵大人也受够他们了。”
“非常好,那我明天,就会给你们带来解脱。”
“卡伦特少爷,纳兰尼亚新来了治安官,老爷不得已报的案,和莎兰小姐一起来的,离开的时候,请隐藏好自己。”
“莎兰,真是个熟悉的名字,放心,我会念及曾经的情谊,不伤害他们,前提是,没遇到。”
“会的,明天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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