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让夺心虫控制你爹得了,他一巴掌能把我们都拍死。”用更夸张的比喻,黑龙祭司表示夺心虫力量有限,控制一般族人已经是虫群能做到的极限。也许是将主菜留给恭敬的造物主,也许是力量有所不足,至少夺心虫没有控制龙祭司或是巨龙的可能性。
沉睡者对虫群本就没抱有多少期待,制造混乱即是对虫子最大的期望。就像随手布置的一步闲棋无伤大雅,而龙眷者必须报以最大的危机感去看待。如果不是己方也有邪神进行影响,龙与祭司此时的心情大概会更糟糕。
黑龙祭司观察一处营地,找个理由将碍眼的小可爱支开。
“营地出现躁动了,也许我们的敌人来了。去招待它们,战争长子,让那群卵生臭虫知道力量的可怕。”
蛋中出生的阿尔卡隆最后望了眼自己的龙祭司,和莽汉肌肉佬相处就这点不好,都搞不清楚他们有时骂你是不是故意的。扇动龙翼让黑龙祭司吃一屁股灰,阿尔卡隆朝领地边缘飞去。
……
狩猎小队干坐太久了,所有的兴奋均以沉淀,无所事事的烦躁逐渐占了上风。打磨武器,抖腿,在规定范围内来回踱步,所有的行为重复多遍,周围自己造成的末日风环境也就失去了新意。
天色渐暗,没有再受到命令的狂暴者有了种自己等人被抛弃的孤独感。没耐心的族人回头望向石峰顶端,却发现山巅裹着厚厚的灰尘云。
【首领说有敌人入侵,敌人在哪?】
【首领怎么不下命令了?家那边是不是没动静了?】
【该不会被偷家了吧?tnnd婆娘小子都在那边。】
和周围的狩猎同伴对视几眼,多年合作养成的默契让彼此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很急,他比我还急。情绪是传染的,众人的烦闷叠加在一切,本该沉寂的战士中就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要不我们回去看看,我觉得老家的安危更重要一点。”
反对声几乎是被战士的本能逼出来的。
“我们必须保证领地内的安全,要是遗漏了敌人的踪迹,那才是真正的危险。”压抑的声音像是要在说服别人的同时说服自己,“相信领袖,在他的命令下达之前,我们最好老实遵命,首领的智慧是我们无法企及的。”
有的人嗤之以鼻,被埋藏的心底的不满就像被撬开的地窖大门,涌出被洗劫后狼藉混杂的怪味。
“英明的判断?包括r布兰迪吗?”
所有狂暴者都对那个该死的家伙怒目圆瞪,这个蠢货放出了心中的恶魔,所有人心中的恶魔,身体颤抖,局部出现排斥反应。一时间的争吵居然在风中停止了。但所有人都明白,不安的种子已经被种下,静待发芽。
然后新来的就开始捅他们的伤口,捅的血肉横飞,肝胆欲裂。
“r布兰迪?我还挺喜欢那个家伙的,很有趣的人,不是吗?”有乐子的地方就有黑龙,阿尔卡隆简直就是以他人痛苦为食的怪物,毫不掩饰眼中的揶揄。
“黑龙大人!!”狂暴者就像看到了希望,黑龙恶毒的手段成功收获了民心,也或许是黑龙暴戾展现出的力量更深入人心。
黑暗中的潜伏着更加谨慎。
“来吧,我的眷属,接下来我们要玩一个好玩的游戏。”
“名字叫‘谁是卧底’。”
暴力解决问题,或者解决自己
阿尔卡隆每次吐词都会露出尖利的牙齿,像成排的剃刀,狂暴者以为巨龙是来控制局面的,结果从他口中得知的不安的消息,正在以另一个角度接管紧张的氛围。
【敌人混在了我们中间。】
山的喉结不断上下窜动,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内心的癫狂暴涨。狩猎队有固定的队伍布置,三两人的小队通常关系亲密。也是这样的原因,此时围坐在篝火旁,自己左手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萨雷,右手边是米凯尔,他老婆的弟弟。有这两人的协助,狩猎无往不利,而现在,他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亲人,或者伪装成亲人的敌人。
怀疑的目光是相互的,无声的眼神交锋在跳动火苗上出现,每一个人的武器被黑龙收缴,用来抑制卧底暴露后引起的骚乱。每一个狂暴者都有着靠自己揪出敌人并痛揍一顿的打算,哪怕阿尔卡隆内心其实并不看好野蛮人的甄别能力。
山恨不得自己多长四只眼,他的眼球密布血丝,在吹起的灰烬中一下未眨,看的萨雷心里发怵,这个双眼血红的莽汉像是要吃人一样。
“我家在……”
“三层第二个,最大的帐篷,左门缝着张豹皮,那是我失手的赔偿……”类似的对话已经重复了许多次,毫无进展的情况让山心情不畅。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希望识别自己的好友,而是希望他赶紧答错被确认为卧底,然后狠狠朝他的逼脸来一老拳。
他们找不到办法,不爱思考是狂暴者的硬伤。阿尔卡隆心想着,把玩着武器俯视吵嚷的远古人类。如果夺心虫真的已经侵入,黑龙一定会为它们的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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