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她登上莫比迪克号,即使不是白胡子的船员,也再没下来过。
室内陷入寂静。
史基于是叹气,“约翰死后,我和王直平分了搜出来的东西。”
“他要了钥匙,而我拿走u盘,但u盘里面是空的。”
空的?
伊莲娜蓦然抬头,满是讶异。
“怎么会?”
史基无奈发笑,“谁知道呢?大概约翰被大副摆了一手也说不定。”
一个空白的u盘,耍了约翰,叫世界政府的算盘落空,连史基自己都被摆了一手,佐伊先生泉下有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戈雷多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伊莲娜。
“进来。”
萨卡斯基端着托盘,戈雷多把粥碗轻轻搁在伊莲娜面前的桌案上,又把点心和果脯依次放下,这才起身退后,准备离开。
史基看到戈雷多,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茶杯吩咐他,“戈雷多,你去我书房,把我放在桌上那个蓝色的盒子拿过来。”
戈雷多微微点头,示意明白,这才带着萨卡斯基退出房间。
背过身跟着出去的萨卡斯基目光微微闪烁,强自平静。
书房,蓝色的盒子。
这几个特征恰好和情报中佐伊的盒子吻合。
会是那个盒子吗?
佐伊的盒子,超速再生技术,萨卡斯基此行潜入飞空岛的最终目的。
等到门重新合上,伊莲娜慢慢搅动着香气扑鼻的粥,没有再说话。
她选择隐瞒在被白胡子带走后发生的最终抉择,正如史基不曾告诉她,当日他和王直是亲眼看着约翰断气的。
在最后时刻,他们曾听见走向死亡的约翰发出些许呓语。
那自言自语满怀愧疚,又或者是忏悔。
愧疚?
史基嗤之以鼻。
愧疚值几个钱呢?不过是说起来给自己脸上贴光而已。
不能转换为实物的东西,尤其是这些道德,能约束住的只有愿意被约束的人。
没有强制执行力的东西,在这个乱糟糟的世道连废纸都不如。
真涉及了利益,愧疚管什么用呢?还不如一张纸来的实在。
所以,说那些有什么用呢,不如叫伊莲娜能理直气壮更憎恶他一些,还省得忧思过度,劳损心神。
……
临死之际,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流逝,约翰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还是……有遗憾呐。”
将来,得知他的背叛导致了船长的死去,一定会伤害到那个孩子吧。
她……害怕受伤。
伊芙,下辈子,我再对你更好一些吧……
即使死到临头,约翰也没有后悔过做出的选择,他虽然口头上抨击大副操纵一切,推波助澜,但也明白如果重来一次,恐怕他还是会掉入陷阱。
因为,他的一切行为都出自于自己的选择野心和贪婪,这无可辩驳,更不想悔改。
海贼的一生,成王败寇,赢家通吃,输也要输的坦荡,为身为海贼的贪婪而死不丢人。
只是…
只是……
只是啊,死亡敲门的这一刻,大海贼约翰突然想起来了那朵纯白色的小花。
洛克斯海贼团是噬人的沼泽,但淤泥之中,也有被怪物之王小心翼翼保护在手里的纯白色的小小花苞。
七年,即使不是亲手养育,也早就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
那些温情,那些回忆,那些彼此接纳,没有一丝一毫是作假而来。
身为怪物,他们在乎的本就不多,伊芙是例外中的例外。
即使与世不容,可有谁能拒绝被爱?
唯独她,是无论如何,约翰都不想伤害,更不想亏欠的。
可偏偏啊,到头来,他最愧疚最亏欠的,还是伊芙这个唯一和他亲近、算得上半个后辈的小姑娘。
“伊芙……真对不起啊……”
“你这辈子的眼泪……我只能下辈子来还了。”
这一生他注定已经走到尽头,再遗憾,王直也不可能放他活下来,自洛克斯船长去后,这个一根筋的家伙就以清扫隐患为己任。
可是,如果还有来生,如果来生还能遇见你,我的小花……
那下辈子,把命给你我都心甘情愿。
前提是……你还愿意遇见我。
约翰睁着眼睛,仰望着湛蓝的晴朗天空。
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风也轻柔,就像他第一次遇见那孩子的时候。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想,小姑娘的眼睛可真漂亮啊,那双青蓝色的眼眸里有着连天空都无可比拟的瑰丽造化,远远胜过约翰自己那些宝石收藏品。
望进去,尽是柔软与满足。
她如今也该十七岁了,肯定长大了不少吧?不知道是不是还和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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