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从在前面带路,楚焕章在后面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这宅子里的仆从真少,想来江宥宁确实是个喜静的性子。
两人进到园里,此时正是夏天,花开的盛,园里一角开满了芍药,芬芳馥郁。
园中满是奇树异花,有种烂漫的美,突然一转头,地上趴着一只灰毛的小东西,竟是只死老鼠。
令人扫兴。
楚焕章在园里晃了晃,还是没等来江宥宁。
一旁的侍从很有眼色,主动表示去探探消息,让他自便。
正得楚焕章心意,待侍从走了,翻身跃到房顶,往书房的方向去。
突然他瞥到江宥宁的身影,他换了身月牙白的衣裳,正停在一扇紧闭的窗前。
只见他敲了敲窗,窗户被打开,一个穿着绿衣的男子探出身子,两人凑在一起讲话。一阵风吹过,楚焕章眨了眨眼,惊讶地发现刚才交谈的两人竟然接吻了,绿衣的男子双手搂着江宥宁脖子,江宥宁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一手按着对方的后脑。
江宥宁竟是个断袖吗?
这个绿衣男子是谁?楚焕章更努力地去看,可男子的脸偏偏被花枝挡的干净。
楚焕章轻轻挥出一道剑风,将阻挡视线的花枝斩落。
男子的脸也随之暴露在楚焕章的视线里。
“风可真大,哈。”江宥宁看着落在院里的花枝。
“我还有客人,先离开一下。”江宥宁冲男人笑了笑,转身去了花园。
“楚大哥!”
站在树下发呆的楚焕章这才回神。
“您是等急了吗,真不好意思,刚才大夫说我义父最近身子不好,我害怕出事就去他房里看了下。”
“义父?”
“您可能不知道,我父母走得早,没有义父我也守不住这宅子和家里的生意……”
风又吹过,吹起落地的花瓣。
当楚焕章走出江府的大门时,他忍不住想,江宥宁的义父是谁,为何与蓝均是一张脸?
莫非是同卵兄弟,天下竟有这般的巧合……
想来也是惯有的桥段呢,同卵兄弟,一样的
面皮不一样的心性,自己的这位是装模作样的,另一个呢,江宥宁的是直白燎火的吗……
楚焕章忍不住舔了下嘴唇,走得太急茶水都没喝两口,这会儿他嘴唇发干,有点渴。
这江宥宁生着张好面皮,瞧着也清风霁月,却是个背弃伦理的痴人,张口闭口叫着义父,心底里却是把人家当成禁脔也不为过,瞧那吮吸舔舐的劲头,可真是……
想到这儿,楚焕章觉察到筋脉里有点邪火,终于顿了一下,他恼怒地皱了下眉,堪堪收住心思,快步往城里走去。
走到茶馆,开了单间,楚焕章抓起茶壶自己先喝了半壶,接着又叫人上了壶新茶水。
他坐在椅上静候,不消一刻的功夫从窗边翻进来一人,正是卫三。
“少主。”卫三弯腰行了个礼。
“别拘谨了,坐吧。”
他坐下,把倒了水的杯子拿到手里,水波摇晃晃的。
“小三哥,今日你找的帮手是谁?”
“是……是小的幼年时一邻居,也是多年久未见了,去年上元节前小的去临城采买东西才联系上,您觉得他……”
楚焕章摇了摇头,“此事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人为好。”
“是,是小的考虑不周了。”卫三又一副要跪下的架势。
楚焕章无奈地凑上去,托住卫三手臂。“怎么又这样——小三哥,你受伤了吗?”
卫三困惑地眨了眨眼,随即快速地用手捂住脖颈,“回少主,应该是蚊虫叮咬的,不碍事……”
看着眼前这个强壮的男子一副古怪的表情,楚焕章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打趣道,“你的血可是甜不是?听说蚊虫偏爱些甜腻的人呢。”
待到一柱香烧尽了,卫三起身作别。
夜晚,仍旧是最难熬的。
楚焕章静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他的剑。
这是他最近的功课,抚剑,听剑。
他闭眼运气,试图与剑产生某种心灵的交合缠绕,夜里雾重,湿冷的气息顺着窗下的缝隙渗进整个屋子。
几柱香的时间过去,楚焕章长舒一口气,他把剑挎到腰间,挥手推开禁闭的窗。窗外月色正好,身处的小楼建得高,远远的能瞧见模模糊糊的山尖儿。
风一过,雾飘过来盖住半只月亮,他知道是时候了,于是纵身一跃,燕子似的跃到屋顶上。
楚焕章的去处不是别地,正是江府。
他摸黑进了正屋的卧房,却惊讶地发现江宥宁居然不在,正屋卧房里空荡荡的,没半条人影。
莫不是被人先下手了,这江府多金的名号传得到处是,难不成是被哪家的劫匪盯上了?也罢,那也正是一好机会。
他又仔细把屋里巡查了一遍,冷哼一声,感情这厮今晚压根就没睡在这边,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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