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进最不想的就是儿子伤心难过,他要的是会跟儿子开心地生活在一起,他会慢慢赢得儿子的关注,他一直这么坚定的维持。可现在哪怕江沅都哭得这么伤心了,他还是不能放开手。他执着地把江沅越抱越紧,把他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胸怀之中。“宝宝。”他还是要这么叫,“你想哭就哭出来,爸爸会陪着你的。”
萧进渐渐的也明白了,江沅一半是为了这个忽然的称呼生气,另一半则是因为江辄止。在他心里只有江辄止当他爸爸的时候才能这么叫他,“宝宝”是属于他跟江辄止的,所以不允许萧进这个“外来人”染指。他依然想着江辄止,越是介意江辄止对他的抛弃,就会越排斥萧进的靠近。
本来就五味杂陈的心里猛地被倒入了一股酸醋,萧进在这时候又无法控制对江辄止的羡慕和嫉妒,又从心底隐隐地生出那么一点的排斥。这点排斥很小,但是分量却极重,把萧进的心都压迫了一片。他很清楚应该自己应该感谢江辄止,应该敬重他的兄弟、他的恩人,可人的感情总是那么奇妙,在牢里的时候是亲人,出来之后是好兄弟,而一旦扯上江沅就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对立。也许江辄止根本就意识不到,他也不会在意,只有萧进自己在善跟恶中纠结,在抢夺儿子心里的那点位置。
不管江沅怎么要推开他,哭得多难受,萧进这次是硬了心肠,铁铸一样的臂弯紧紧锁着他。他用下巴去蹭江沅的头发,安抚地亲吻他的发梢。萧进的心在发热,呼吸也开始急促,从这一点小动作开始就能滋生出更多的渴望。原来江辄止说的没错,他可以这样亲近儿子,他一旦抱住了就不愿再松手。在他被关在牢里的那些日子里,江辄止就是这样跟儿子亲近的吗?不同的是江沅那时候肯定不会哭,更不会拒绝,他一定很愿意跟江辄止搂着抱着,跟他逛街吃饭,跟他去任何地方。
从前是江辄止,但现在都是他的了。他只以为自己还能耐心,还能慢慢等待,但终于是不行了,把江沅这样抱在怀里后便知道从今后是再也不能忍耐。他是一个父亲,他日思夜想要亲近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江沅合该要被他抱着叫宝宝,江沅也可以哭可以闹,但也必须在他的怀抱里。
渴望在胸口滚滚地翻腾着,把他所有的感官都灼热。萧进腾出一只手给江沅擦眼泪,他心疼指腹上冰冷的泪珠,又摊开了手掌去抚他的脸,抚去了江沅半边脸上的湿凉。他的动作又小心又体贴,可江沅心里还介意,哭着扭过头,嘴里依然喊着“走开。”他的声音里都沾了泪意,湿湿润润,就是哭也没让人觉得厌烦,只会更生喜爱。萧进抚他柔嫩的脸皮,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宝宝都上大学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
江沅也没半点不好意思,继续捶他推他:“你现在就会嫌弃我了。爸爸从来不会说这些话,他也没当我是大人,他一直说我是小孩。”
萧进一收手臂,憋着一股气把江沅往自己胸口靠:“那爸爸叫你宝宝你又不乐意,爸爸也没当你是大人,沅沅还小,沅沅也是爸爸的宝宝。”
一番话又说得江沅不好反驳,实在是这个昵称太久没有听到了,又是用不同的声音喊出来,江辄止就是这样教他的吗?萧进也的确学到了精髓,继承了江辄止从前的疼惜宠溺,甚至还会反客为主了。
“不哭了好不好,宝宝看看爸爸,爸爸是不是说到做到?”萧进又把人往自己腿上搂了搂,头再凑上去,这回是放纵一些地先亲了亲他的脸,“爸爸到现在有哪一次对你凶过,爸爸有没有用过暴力?现在爸爸就想把你当宝宝,也一定会跟你江叔叔一样。不一样,爸爸会做的比他还要好。”他再重声说,“因为我才是你的爸爸,只有我会全心全意地对你。”
江沅脸上一热,本来他下意识地就要推开,可接着又被萧进那句“全心全意”给怔愣住了。他稍稍停顿,就激起了萧进更多的贪欲,萧进句句喊着“宝宝”,先是亲他的头发,亲上他的耳廓,又亲上他的脸。动作由慢到急,然后细细密密,急乱地只想覆盖住江沅,把他的眼泪全都亲掉,把他的防备也亲得软化。
江沅的手还推在萧进的胸口,他抽搭着,本来抿紧了唇只想躲,可被萧进这一阵密集的亲吻也给弄了个手忙脚乱。脸刚扭过去就被萧进捏着下巴转回来,脸上一个接一个的全是萧进印上的亲吻。男人的唇干燥,又炙热,把他脸上的皮肤也亲得热成了一片。这回江沅是一点泪意都没有了,全被萧进干扰成了滑稽,然后又生出点羞意。他其实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这一幕,但都是跟江辄止的。他多想就像现在这样,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坐在江辄止的腿上,再肆无忌惮地抱着他厮磨,江辄止也会同样的,更热烈地回应他。捧住了他的脸亲,在他耳边喁喁细语,每一句都是宝贝他的情话。他一定会比现在的萧进还要主动,还要炙热,江沅可以实实在在感受到的,全部都是他的爱……
“宝宝,爸爸真的很爱你。”萧进在他的耳边呼吸着,低沉的嗓音几乎就要浸到江沅的心底去,“以前都是爸爸的错,你让爸爸叫你宝宝好不好,爸爸一定把你当唯一的宝宝,只会对你好,让爸爸补偿你。”
他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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