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处境,难道不是离国皇城里的人自己作出来的吗?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情得自己负责,别事事都求着神仙来保佑,也得叫这些天杀的王八蛋知道一下什么叫他妈的公平好吗!
当然这场灾劫肯定要杀得生灵涂炭,苍生浩劫。不过说真的,就如今离国这些草民的处境,也就和生灵涂炭苍生浩劫没啥区别了吧?那还有啥好犹豫的?
反!反他娘的!
造反是中原传统艺能!那是刻在基因里的!你当都和番子蛮夷一样呢还非暴力不合作,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继续当牛做马?卧可去哔哔的吧!
老说中原规矩是多,可最大的规矩难道不是,管你姓李还是姓南宫的,谁家的鸟皇帝折腾的大家活不下去了,那都得给你农民爷爷死么?
所以李凡的观念是,这种事情吧,最终还是看人民群众愿意选择谁。犯不着什么神仙菩萨来作主,顶多是助一臂之力,推动历史的车轮向前碾动是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陆豺做的这些事情,成败与否,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不管你四大公子,南派北派,老二老三打成什么样,谁赢了都无所谓。三大派也好,墨竹山罗教也罢,仙宗门派的利益也不是最紧要的。
因为如今是个虚月当空,太素得道的世道。
李凡的第一优先,是除掉躲在坊里的那头羔羊。而那头羊应该是陆豺手里的底牌之一。
这些土著压根不懂得那些‘非物’的意义,恐怕在这些阴谋算计墨竹山的智囊策士眼中,什么非物也好,物也罢,都是类似妖魔鬼怪,定时炸弹之类的道具。只是为了打成他们的私心和目的,可以随意打出来交换的牌,是手里一颗牵制墨竹山的棋子。
可他们错了,羔羊可不是棋子,或者至少可以说,还轮不到他们三大派的土著,拿来当自己的棋子。
那种东西长成了,可是直接把北辰剑宗灭宗的存在。可以直接逼疯罗祖,叫当年偌大的罗教分崩离析的存在。
至少这局棋不是三大派之间的,而是三个系统之间的。
目前有资格在系统的局里作棋子的,除了这些羔羊,也就只有李凡而已。
不需要系统提醒,李凡也很清楚,一旦叫大安坊里那头羔羊孕育魔胎,显化了道祖。那这三千六百顷长思城,二百四十万人口,恐怕就活不下几个人了。
草鞋或者靴子,凡人或者仙人,身份或立场,所欲或所求,
人一旦死了,那就都再也无关紧要。
正儿八经的道祖现世,这城里真能活下来的,怕是顶多两个。
李凡一个,观主一个。
参考天台山斗剑时候他两部经的威力,化神境以下的土著,那几百点的寿元上限,又没有系统冷静一点的加持,恐怕都是抗不住道祖级‘非物’的影响的。
所以这已经不是穿什么鞋,信什么教,坐南还是坐北的问题了。
而是非常单纯的,天灾的级别,环境会发生改变,影响到种族的整体存续的问题了。
旁的废话少说,想要人活,得先杀羊。
这个时候陆豺慷慨激昂的煽动演讲说完,就要回茶楼里了。
过这村没这店了。到了这最后的时刻,李凡得决定要不要出手了。那茶楼防卫森严,恐怕很难再无声息得潜进去了。
何况陆豺在这种场合现身,依然使用着傀儡,陆琦的本体是不是就在茶楼里头也不好说。搞不好李凡一咬牙冲出去,大杀一场,结果最后抓到的依然是个傀儡替身,正主又给遛了。
而李凡最担心的还不是又失去了那羔羊的线索,而是他现在还不大清楚陆豺是如何控制那羔羊作为己用的。
这头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机制呢?这算是个定时炸弹,还是个遥控炸弹,或者干脆是个还没准备好的哑弹呢?
万一冲出去不能第一时间抓住陆琦,不仅找不到羔羊,还惊得他提前发动了计划,那风险就太大了。
李凡眯起眼,犹豫得看向身前不远,司南指着的乔装女子,这个人不是陆荇,而且陆豺出场后,听她就呼吸沉重,气息紧张,咬牙切齿的,大概是想刺杀陆豺的仇人。
或许可以推她先跳出去诈一波,看看能不能把陆琦诈出来?
正犹豫间,在陆豺要离场的时候,突然从另一边,跳出来一个黑衣人,越过人群直扑茶楼,扬声大喝,“陆琦!把家里东西还来!”
是陆荇!她居然先跳出来了!
茶楼上一众黑袍刺客也纷纷身型一震,就要出手拦截,陆豺却哈哈一笑,手一挥,“不关你们的事,各部依计行事!我自陪我妹子玩玩!”
他刷得一下从茶楼上飞扑出去,一黑一白两具傀儡环绕着茶楼,你进我退,飞速往来穿梭,双手翻飞抛投,飞速交手之间,乍一看仿佛跳舞一般如两只蝴蝶翻飞,还颇有一番美感,其实细细观看,它们居然是把手里的毒针暗镖你投出去,我接过来,分明是一脉相承的机关手段,虽然其间凶险得很。
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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