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老师东瞧瞧西看看,打分品鉴的时候。他突然心神一动,隐约有所感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似的。
胭脂浦上居然有东西在召唤他?
李凡眉头一皱,感到此事并不简单,于是掐指一算,又拿着司南瞧瞧,嘿,还真是,有一条刚才从河道路过的花船与他有缘诶!
李凡大喜过望咳咳,出于好奇,他决定响应缘分的召唤,前去一探究竟,便兴致勃勃得飞跃下江,几个闪身奔到那楼船上。
这艘船上却没人迎宾接客,船上楼阁的牌匾写的是牡丹阁,上头三层都挂着红灯笼,飘着一股子奇特的花香,李凡闻着就心情大好,越发开心。
哦呵呵,还玩这种神秘气息的,有意思有意思。
于是他笑眯眯得拿着司南指路,闯进楼船里找,是哪间的花女同他有同船的缘份。
“哦哦,就是这间了是吗!诶嘿嘿咳咳咳!”
见司南指正了方向,李凡也正正衣冠,捋了捋胡子,摆了个风度翩翩的造型,推门进去一瞧,只见床上躺着的正是……
“卧靠!怎么又是你啊!”
“啊……”羊思黯黑着眼圈,抬起头来,却不认得眼前的人,“这位老先生你是……”
“咦?你怎么这副鬼样子了!被人采补了啊?”
虽然分外不爽,但李凡一瞧羊生的样子就看出不对了。
明明帮羊生伤势养好了大半,现在却是面色发白,精神涣散,阳气将近的模样。而且之前离别的时候,给他的玉佩,丹药,也全都不见了,现在这书生就一身单衣,遭劫了似的给剥得干干净净的。哼,桃花劫呢……
“老先生不要胡说,我什么事也没有。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羊生一副倦容,摆手要关门。
“这还说没事?我看你是十二个时辰占了六个,申子虚,未寅亥啊!”
李凡一把拿住羊生脉门把了一下,心里就有数了,冷笑道,“呵呵!阳脉滑而沉,阴脉细而伏,乍大乍小,忽促忽急,元气不足,心肾有亏。我问你,是不是最近日了鬼啊!”
羊生脸上骤然变色,仿佛想到了什么,但随即脸上一阵异样的粉红,又变色怒道,“什么!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胡说什么呢!快给我滚!”
李凡一见就明白了,也懒得同他废话,往羊生额头一点给他点晕了,扔到床榻上,翻开眼皮瞧他眼眶里望了望。能见到他的瞳孔飞速转动,眼前被若隐若现的粉红色光芒迷住,口鼻中也有道气溢出。错不了了,这是给人用迷瘴幻住了。
李凡站起身来,转身走到隔壁门口抬脚踹开,里头果然也躺了一个书生,这个就更惨,面黄肌瘦,只有皮包骨头,脸上还微笑着,身体已经腐臭了。嗨,看来羊生还算是根骨好的,只有哔尽,还没人亡呢。
再以神识扫查,果然楼船上下三层,每一间房子里都没有花仙,只剩被采补殆尽的朽木药渣呢。
呵呵,有趣啊,这胭脂浦上人来人往的,居然还鱼目混珠,藏着这么一条采人阳气的风流鬼船呢。
牡丹阁
夜幕降临,繁星从胭脂河上亮起,河道中心,那些花团锦簇,灯火阑珊的花船逐渐靠停岸边,迎接客人上船作乐。
当然河道上舶位有限,那些达官显贵,名人雅士聚集的商圈,客流量最好的码头,当然是让给在前次花魁选举中,名次最高,最富盛名的花阁。
事实上若不是提前被鲁王包了船宴会,那每天晚上的花船队当由‘花龙’的大船领头居首,一条花船如长龙,浩浩荡荡沿着胭脂浦游动下来,西出漓江望川赏月,到凌晨再调头回来,这就是兴业最有名的夜生活‘花龙游江’了。
现在天色渐晚,两岸的人群已经聚拢来,凑热闹的闲人和慕名而来的旅客纷纷云集两岸,还有好多的客船小舟也跟着船队两侧,时不时就接送酒客登楼赏花。
而这染得繁华如锦,芳华满江的船队里,就有一艘打着大红灯笼的鬼船混迹其中。
时不时的,这鬼船就走走停停,从江边接一些客人上船。这些人大多是来巽国四大书院求学的士子,有本地的寒门,也有中原逃避战乱来的外地人,但一眼望去,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的共同点。
第一他们很穷,手里没钱,只能过过眼瘾。第二他们都很年轻,年轻火旺的,才来过过眼瘾。第三他们都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自命清高,满口礼义廉耻的,也只敢过过眼瘾。
那鬼船往岸边一停,大红灯笼一照,那岸边一个个的穷书生,就都浑身一震,字面意义上如鬼迷了心窍,笑容满面得上了船,依次进了牡丹阁,头脸都给灯映得通红,陷入至福至乐的幻境之中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李凡就大眼瞪小眼得站在一旁,无语得瞅着这些个上船的穷书生们,一人一间走到包厢里。
真是见鬼了……就这?鬼呢?
不是,你把这些穷书生勾引上船吸他们的阳气,那好歹整活两个女鬼出来意思意思吧?人阳气都泄给你了,也让人家正经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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