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睁开眼,暂时停下《太玄经》的参悟,因为法定那几个和尚已经过来会合了。他们居然还带来个轿子……
“座主听说大师兄出山!特地借法宝助您一臂之力!显我天龙山的威风!请大师兄入座!”
“请大师兄入座!”x3
不得不说,哪怕魔道组织,也有自己的社交手段,毕竟这种看不顺眼就又打又杀的地方,舔着脸拍马屁才是师弟们的必修课。
法定法桥法灯法至四个不仅一个也没有缺席,老老实实回去准备了斗法的法宝衣装回来集合,而且还真是做足了面子功夫,搞来法座,仪仗,袈裟,禅杖,底下有力士托轿,前后有天女掷花,左右有沙弥捧着佛宝诵经,一套反派游街的嚣张架势整个拉满了。
“好!启程!”李凡也哈哈一笑,直接上了轿中,又招招手,“法定啊,过来。”
法定暗叹了一口气,又堆起笑脸,跟上轿子来,“大师兄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可是要准备酒菜?师弟这就去……”
李凡朝他笑笑,“法定啊,你觉得,他们三个,谁才是十绝神教的卧底。”
法定的笑脸一下僵住了,“师兄……您这是何意……”
李凡似笑非笑得看着他,“怎么,还想考教考教我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太玄道的传承藏得如此隐秘,寺门的都不知晓你们内情,外头更是只知死门道,但你们天龙山依然被泄了个底朝天,落入神教的算计之中。而那边盯着要找你们的传承,那肯定不关我的事,一定是你们这些内门师兄弟中出了叛徒。
你应该是个忠心耿耿的,看不出我虚实,第一步就先领我见掌门的大慧道君,还屡次试探我对太玄道的反应,而且你是‘悟性不够’而不是‘机缘不够’,可见你其实也有机会,可以取阅此经的。所以如果你是神教的内间,那神功早就泄露出去了。
再细想来,最初你是和姑射山的道士一起现身的,应当也不是巧合,说明你们对死生之门的安排,是明面上用寺门的觉明布阵,暗中则叫那法印负责盯着死生之门支援,那个未露面的法眼应该在防备空桑山,而你,大概是负责盯着神教藏身的姑射山动静吧?
所以你们三个被安排出去暗中做事的,应该都是掌门座主们信得过的弟子。而连一个外头寺门的觉明都派出去用了,这三个内门弟子却被留在山里花天酒地,可见他们都有内间的嫌疑,但是还不确定具体是谁。对不对?”
法定收了脸上的讪笑,直起身正色道,“大师兄慧眼如炬,虽然师弟摸不清您的传承所出,但既然师尊传了《大衍玄图》,而且您真能取出《太玄经》,那自然就是本门的自己人了。您这个时候出现,或许也是本宗的机缘所在,自然没有什么不能对您说的。
其实我宗在艮州原有一处祖庭,名曰死门谷,就在近左,里头布置无数机关阵法,但其实是遮掩了天机假墓,里头只藏了‘死门道’的道藏,太玄真传都已经收到天龙山中了,就是防备有人泄密。
果然这一次神教盯上了我们,虽然找错了地方,但却点名要《太玄经》,死门谷的位置大概也暴露了,这些都只有内门知晓,可见就是三位师弟中有人私通他派。
好吧,是法灯,不过为了稳住他,佯装三人都在怀疑罢了。其实我们原本以为他是姑射山派来的内间,防备我们天龙山和空桑山联手的,这种细作直接除了也不好,却没想到最后居然牵出来的是十绝神教!而且他们还搞的这么大,连死生之门都布置出来了!实在是措手不及。
这次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我太玄道就有被灭宗绝嗣的风险,总山若有个闪失,到时候怕是要被顺藤摸瓜,连带各地许多隐居的前辈都要被牵连出事,现在箭在弦上,道慈神君在准备搬山,转移本宗的真传,因此不能与大师兄相见,免得落下因果。
至于死门谷里还有许多道藏,已经被神教那边盯上了,来不及转移了。我等此次去空桑山斗剑,吸引一时注意,而《太玄经》也在您手里,到时候神教就会来追您,座主则会趁机脱身。
当然,这原本也是本门大师兄的责任,大师兄若是不想承此因果,可将《大衍玄图》与《太玄经》交给师弟保管。”
原来如此,李凡刚才神识找了半天,天龙山一群元婴,却也没望到化神的大佬,他还怀疑对方是有心隐藏,或者躲在什么密境里头。所以其实那道慈根本不在山中,已经逃了么。
好嘛,他还想着太玄道为了避免暴露会擦屁股,哪知道人家更自觉,壁虎断尾,果断舍掉一本神功一批弟子,直接逃了……
李凡望着法定,似笑非笑,“所以原来你才是掌门亲传,太玄道的大师兄是吧。你一个劲撺掇我开杀劫,是想以死殉道?”
法定淡然道,“也谈不上以死殉道的,进了杀劫各凭本事,谁都有机会破局。何况此局做的这么大,死了那么多人。也就十绝教的疯子无所顾忌,姑射,空桑两山的神君才不敢招惹这种业数,绝不会加入杀劫中来的。那也不过是同三大派的元婴真人较量一番罢了。我太玄道并不虚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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