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此来拜会太傅,是因为在北边诛杀血神子,因功受封关内侯。”
北宫无忌果然消息灵通,一点也不意外,笑着敬酒道,“真是恭喜关内侯了,可是想觅一处侯府?”
李凡却摇头叹道,“我在南边也有几座山居住,这个倒也不必了,其实太傅原本要加我彻侯的,可我年少无知,以为三个字的大过两个字的,就自己换了十九等的关内侯,后来听人说了才知道,原来这差的一等,却是天地之别!
关内侯不仅是君侯最末,还无封地领国,我可后悔了!但明天就要受封,太傅又贵人事忙,所以想请教无忌公子,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给我再重新加上个一等两等的?”
侥是那北宫无忌见多识广,听到这种稀奇古怪的请求,也不由一时有些无语,扭头问身边的心腹道,“我生在宗室,上来就封郡公,倒不知封侯袭爵的说法,此事是谁在管?能提一等么?”
周围的太监侍女们已经懵逼了,侍奉信陵公的这内侍太监总管也是满脸为难,大概心里都在暗骂哪里乡下来的土包子,冷不丁冒出来,这都整的什么破事儿,想了想才勉强答道,
“回主公的话,确实差的挺多,关内侯为虚爵,有太傅吩咐,太微垣也就办理了。这诸王列侯朝聘之事,是由大鸿胪来管,但彻侯之位,得上奏请紫薇垣分封,主人若是插手,恐怕……”
这下北宫无忌也皱眉了,看来他还真是没想到,三垣之中没几件他搞不定的事情,结果李凡上来就抛一件给他,这下再说无能为力,可就折了面子了。
李凡也作出一副求助的表情道,“我也知道此事有些棘手,不过想着无忌公子在宫中必有人脉,或许可以问个章程。
当然了,此事不劳无忌兄出面,只请您替我引荐,或者就给我指几个姓名,家住何处,我自己去交涉就好了。”
北宫无忌想了想,笑着敬酒道,“此事其实不难,我在光禄寺还领着羽林郎的散职,我亲自陪清月兄去太微垣一行,找大鸿胪问问章程好了。”
“唉你看这事闹的,这可怎么好意思呢!咱们什么时候走?”
李凡殷切期望,北宫无忌也不介意做导游,带他去太微垣一日游。
既然上边这么决定了,那太监只好又跑动起来,指挥侍从婢女们把刚刚端上来几十道宫宴又端下去,匆忙准备信陵公出行的依仗车架。
这次也是临时起意,去太微垣转上一圈,便一切从简。
前头一个元婴将,打起一等郡公的旗号,高头大马在先,身后跟二十四骑金甲重骑,各举辟邪、玉马、黄龙、麒麟、龙马、三角兽、玄武、金牛等灵禽御兽旗,先行开道。
中间用五色神牛八头,拉起香车宝辇,带了两名元婴都尉贴身在侧,内侍女官各十二人车上伺候,并有力士四十八人,分在车下两列,随行护驾。
后头还有一个国公府都尉,带甲士百名,身穿步人甲,分作四行横排,分别持大戟、刀盾、弓箭及弩,尾随五色牛车作为掩后。
其实从信陵公府到太微垣,也不要片刻的工夫,有仪仗列队的工夫都到了,不过李凡现在也知道仙宫做事的腔调了,他也不急,急也没用,就跟在车上,一边同北宫无忌饮酒,一边打探太微垣的底细。
这太微垣可以说是仙宫的政府机构了,李凡继续装扮山里的野人,没见过世面,对三公九卿各种新鲜名词感兴趣,一边向跟随的太监询问,那些什么大鸿胪,光禄寺,羽林郎都是什么官职,做什么差使,一边旁敲侧击着,小心翼翼得,把话题引到自己真正的目的上。
“所以太仆寺是替仙尊牧马的?弼马温?”
伺候太监恭敬答道,“回君侯的话,却有此职,不过是紫薇垣内朝御马监的。太仆寺不止管仙宫车舆马政,还有龙凤鸾鸟,麒麟金牛,各种灵禽圣兽都是太仆寺负责照料看养。”
北宫无忌也插话道,“可惜养不得龙了,唉,仙宫最强的御龙之术就此失传,只能坐牛车,真是可惜啊……”
哟,怎么,牛车还不够你坐的,还想坐龙车?是不是对屈居一等郡公,也挺耿耿于怀的呢。
李凡才看了北宫一眼,那太监倒立刻注意到了,赶紧补救道,“藏龙司卷入些旧事,已经没了,现在剩下的龙种都被收到紫薇垣中使用,帝嗣出行才有九龙宝辇,我们这些臣属怎么能僭越呢。
不过龙肉实在是难得的美味佳肴,而且对仙尊炼体之法大有裨益,以主公的资质若还有真龙辅佐,突破仙王境界也是指日可待,真是可惜呢。”
北宫无忌点头,“是啊,好久不吃我都馋了。”
恩,确实味道还可以的,难怪会绝种……
李凡扫了一眼那太监,也不深究,干脆问道,“不过说到最强御兽法门,我听说仙宫的菀窳仙蚕才是天下一绝,也是太仆寺在管着吗?”
想不到仙宫这些人还真敏感,一听到仙蚕,太监立刻闭口不答了,车里都静了一下。
倒是北宫无忌不在意得摇摇头,“仙蚕?哦,织造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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