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群妖真的潮水般退去,几头小狮子也面面相觑,最后又把黄毛狮子推出来问,
“父,父王,我等……”
九曲老魔默默看了它们一眼,
“旁人也就罢了,怎么,我的孩儿们也不肯和本座共进退么。”
“孩儿不敢!只是,只是裹挟群妖尚可一战,如今让它们这么走了,我,我等……”
“哼,军心已乱,留之何用,罢了,你们想去也去了吧。本座老了。”
“谢,谢父王!”
“父王!我等一定为您报仇!报仇!”
等这些狮子也入洞去了,九曲神君望向战战兢兢,冷汗浆出的涂山君,
“怎么,你不走么。”
“小小小的……”
“这小狐狸既是信使,便让它带一封回信给墨竹山,再多争取些时辰也是好的。”
玉蟾婆踮足一跃,跳到涂山君身边,手指一拈取出一封信,
“你把此信带去山外,交到对方主事之人手中。”
“是,是……”
涂山君流着汗伸手接信,玉蟾婆却把手一收,
“你记住,是交给主事之人,给错了人就自求多福吧。”
“小,小的记住了!”
九曲狮魔也不插手,就静静看那涂山君从正门出洞,而妖魔从山底九洞撤走,最后洞府大殿内就只剩下它和玉蟾婆两个了,才缓缓开口。
“师妹,你都转了这么多世,还不忘照顾本家亲戚呢。”
玉蟾婆咯咯笑道,“唉,虎毒还不食子呢,比起师兄来,小妹还是心软啊。”
“哼,妖族也不过如此了,一群酒囊饭袋,留之无用,还不如一并吃了,回些气力应付大劫。”
岩壁上的九道大门缓缓合拢,九头狮子从玉座上站起来,迈步走下神坛,走到玉蟾婆面前时,也话成了人型,化成个身高两丈有四,狮子乱发,虎背狼腰,猿臂垂膝,玉质金形,气势逼人的俊朗男子,向玉蟾婆伸出手,
“东西呢。”
玉蟾婆笑了笑,从储物玉中取出个红布包裹,
“幸不辱命,这是高家的龙王脊。”
九曲神君取了那包裹中的东西一看,却是一段玛瑙珊瑚似的血玉龙骨,妖光四照,邪气弥漫,从脊骨之间,便有闪着红光金芒,凝聚滔天妖力的血髓缓缓渗出,几乎将浮玉山九色玉璧的光辉都压了过去!
“高家竟然舍得这样的至宝?偷的?”
玉蟾婆抿嘴笑道,
“师兄说什么呢,人家世子高明着呢,拎得清是非,看得到大局,不用小妹多费唇舌,也知道他们高家想要一统天下,早晚都得和墨竹山撕破脸。
高家愿以家藏龙王血骨献礼,与师兄结盟誓好,平分天下,小妹自作主张替您答应了。愿师兄神功大成!为我灵族,开辟太素大道!”
“哼哼哼!哈哈哈!好!好得很!”
九曲神君手握血骨,仰天大笑,
“我道成了!”
老熟人
“师弟,那玉蟾婆信上说什么?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毕竟和谈也是墨竹山自己提的,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在涂山君一哭二闹三上吊得悲切恳求之下,姜柳青查明那回信上无毒无咒,还是谨慎起见,亲自跑了一趟,把玉蟾婆那封信直接送到郑泽天手里了。
“师姐,这个玉蟾婆……”
郑泽天看看信,又看看柳青,
“她以前也是墨竹山弟子??她到底是人还是妖??”
姜柳青僵了一下,“这……这都是旧事了,很重要吗?”
郑泽天耸耸肩,把信折起来塞到怀里,
“与我倒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想来那玉蟾婆之所以这么难缠,听说本门弟子,连观主巨子在内,都几次三番拿她都捉不住,或许就是漏算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这算式的细节才出了偏差。
此番咱们兴师动众,把这套天雷大阵都摆出来了,万一又因为她这变数,有个差池算误的,这天雷引下来打不准,倒叫那狮魔有了胜算,大家伙的性命,可就有干系了。”
姜柳青怔了一下,但她也知道斗起阵算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事干一众墨竹山南派弟子性命安危,实在兹事体大隐瞒不得的,便咬咬牙点头道,
“好吧,师弟借一步说话。”
于是郑泽天便跟着姜柳青到阵中,听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耳语一番,把那玉蟾婆本是墨竹山弟子,修行《九十九般太极变化之法》变作妖身,潜入十万大山为宗门卧底打探情报,但后来犯了情劫,背叛师门专与墨竹山作对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姜柳青叹气,“这妖婆子作恶多端,背叛师门,同我墨竹山仇深似海,本门还屡屡在它手上吃亏,实在是不上台面的丑事,方才不愿多声张,师弟还想问什么一并问了吧。”
郑泽天想了想,“我翻遍《太素》,却不见那《九十九般太极变化之法》,师姐可有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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