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悠悠醒来时,天时已黄昏。
赵野和衣侧卧她身旁,屋内天光犹存,还够瞧清他面容。
这人睡时,眉宇间没了那股邪气坏劲儿,也少了防备,神情平静松弛,几乎是孩子气的。
墨染的剑眉,高挺的鼻,菱角般形状鲜明的唇,下巴尖中带方
好看吗?猝不及防,赵野闭眼问。
原婉然像猛地受塾师叫起问话的学童,慌张答道:好看!
那语气老实巴交,逗乐了赵野,他笑着睁开眼,眸底似有万缕情丝。
以后有得你看了。
原婉然一怔,这才意识他们往后将同宿同眠。
她的错愕逃不过赵野法眼,赵野问道:没想过这事?
原婉然在枕上摇头,眼珠子转向别处。想过。想的是韩一归来,与自己长住翠水村,赵野偶尔由城里来访。
赵野起身,伸了伸懒腰,回头拉她坐起,你把家里收拾收拾,明儿我回京城,安顿好住处,便接你进城住。
啊?原婉然讶异声中带了不适动作大些,便觉出腰腿酸疼。
赵野取过她挂在床栏杆的中衣,帮她穿上。
他说:你身边无人保护,又不愿外人晓得我们的关系,搬进城里刚好。
原婉然想留下来等韩一,可是现放着已经回来的丈夫撇下不照料,守在乡下等待另一个没回来的,按道理人情说不过去。
赵野道:放心,等大哥回来,你再回村里跟他过。他低眸,在她衣上打出一个端正漂亮的衣结。
那放心两字,间接挑明他懂得原婉然更乐意陪伴韩一。
原婉然手足无措,片时嗫嚅:我也可以跟你待在京城
小骗子,杖刑伺候。赵野轻弹她额头,笑道:你等着,我热饭菜拿过来。
我去,原婉然急急要下床,你大老远回来,我原该置酒菜给你洗尘的。
酒菜我吃过了。赵野制住她,往那粉嫩脸颊捏了一把,咧嘴坏笑:大鱼大肉,心满意足。
原婉然闻言错愕,继而会意意指他将自己大快朵颐,红了耳根轻咬下唇。
赵野哈哈笑了,老实歇着。他俐落起身,推门而出。
原婉然取过亵裤衬裙下地穿上,又坐回床头靠着床柱,心底一股茫然。
以后要跟赵野过日子
赵野这个人,原婉然自忖应付起来很是吃力。
他太难以捉摸,上一刻规矩温柔,下一刻放肆妄为,或者这时放荡不拘,眨眼又正经了。
早前赵野洞穿她说谎欺人,笑说小骗子,杖刑伺候,她真当完了,苦着脸坐等他下一步折腾。
谁知赵野反倒按兵不动,认真问:真弄疼你了,还是不乐意?
她那时依稀猜着一点赵野的脾性:你糊弄他,他便作怪整你,同他好好说,事态或许两样。
我错了,她改弦易辙坦白:不该撒谎骗你,我不疼,也不是她顿住,不知道怎么措词好。
对丈夫说不乐意行房伤感情,再者夫妻欢合,固然由赵野起头,她毕竟亦感欢悦,说不乐意太假撇清。果真有不乐意的时候,也是到了房事末了,她吃不消那种灭顶快意。
可是她怎么好意思向丈夫表态乐意行房,只要你别弄得我太快活?
原婉然别开脸,拣了另一句实话回答:实在乏了三场欢爱,加以李大搅局,她心力上的确支持不住。
赵野道:有话直说,就是别诳人。他退出她身体。
当时两人相对,并无外务干扰,赵野的男根碾过花径时,原婉然感觉格外清晰,似要将她径内软肉一并翻扯出去,轻掀麻痒;男根冠首脱离花穴的刹那,啵的一轻声,堵塞甬道的春水淌流而下。
她忍不住好奇,瞥了两人下身一眼,便见赵野紫红热铁依然精神抖搂,青筋怒张。
因为担心赵野憋着难受,她多嘴问了一句:那你,怎么办?
天知道她就不该看不该问,看了问了,赵野那坏笑又来了。
既然娘子关心他拉扶她坐起,捉过她的手拉到那话儿。
呀!她吃了一惊,尽管身子内外都曾感受过赵野那处的坚挺,但首次以手触摸,依然诧异明明是肉,却硬梆梆的。
赵野说:犯妇原氏,念尔体弱,当不得杖刑,改判拶刑。大手覆上她的小手,在自身男根上下套弄。
原婉然万万没料到还有这等玩法,惊呆了直眼看着,半晌回神,赶紧别开眼。然而她能感觉赵野灼热的视线烙在自己身上,手心急速拂过的男根粗长胀大。
原婉然不禁想到赵野分身在自己花径深处冲锋陷阵的光景,立时心跳加剧,本能想抽开手,又怕施力太大,弄伤赵野。只能暗嗔:酷吏,这酷吏咦,不对,是无赖才对,自己怎么教赵野带偏了?
那一刻,原婉然惊觉自从赵野出现,她便让他牵着鼻子走。
稍后赵野完事,她架不住疲乏沉沉睡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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