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毁了,怎么会落在这小王八蛋手里!他汗如雨下,手连带着资料册子一同哆嗦,簌簌的响,嘴还赛过最硬的鸭子嘴,无力狡辩:“你这是污蔑,谁知道你哪里捏造的东西!无非就想在老头子面前告我黑状,我弟弟这么斯斯文文与世无争一个人,怎么能生出你这种蛇蝎心肠白眼狼崽子?”
又来了又来了,龚崇丘听得耳朵出茧,龚堂华骂他专戳痛处,永远都是龚崇丘父母好,但死得早,他有爹生没妈教。但那是他还立不起来的脆弱少年时,那是他的痛处,他的软肋所在。现在,哼,管你骂白眼黑眼,总之惹怒了狼,狼就要吃人。
但听腻了和说腻了完全两码事,我可以不在乎伤口,但你不能在我面前拿刀。龚堂华如此轻视污蔑父亲,龚崇丘眼神立即变得寒光四射,一把把眼刀,戳向龚堂华,令他如芒在背。
“没有我这个白眼狼崽子,你连饭都讨不上。。”龚崇丘冷冷嘲着,周遭气压低到爆表。
“你!我弟弟要是还活着,你伪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去迷惑老头子,早该打死了事!也不知道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给老头子,他倒是放心把龚氏这么大一个摊子交到你手里头!临老临老倒是糊涂了,也不想想你这种信息素紊乱的残疾,能不能活到给他送终!!!”龚堂华被龚崇丘激怒,不知死活,只图眼下嘴里痛快。
龚若松早年失去了一个儿子,人老了大半截,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他这个长子受尽苦楚,这些年来,他才敢行事愈发肆无忌惮。孙子而已,龚堂华不也给龚若松制造出两个?要是两个都不满意,他还可以继续努力。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稳住他在分公司的地位,不能让龚崇丘派去的亲信架空他,把权全夺了。否则到时候,龚若松遗嘱重立,就不好办了。
龚堂华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一改刚才的口无遮拦,假意扇了两下自己的脸,谄媚的笑了笑:“是大伯乱说话,你听了就当我放了个屁。我说崇丘,老头子信任你才让你主持大局,你要操心的事这么多,又何必放下身段去糟践我那贫瘠的一亩三分地?就算你是真关心我吃不吃得上饭,也犯不着绕开我去签合同嘛,毕竟明面上,我才是分公司话事人,好歹给我点面子嘛。”
早这么顺着挼毛,还会逼得狼呲牙?狼叼进嘴里的肉,岂可有往外吐的道理,安安心心吃那剩下的,不好吗?罗劲亭在旁边表面眼观鼻鼻观心,实则内心疯狂刷弹幕吐槽。
龚堂华不说还好,说完龚崇丘怒不可遏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力道之大,所有在桌上的东西都肉眼可见往上蹦了蹦,包括龚堂华的屁股。
龚堂华终于被这凶戾扑面的alpha之气震得眼皮心脏都跳了跳,知道适可而止的闭嘴。
龚崇丘捏紧拳头,抵着桌面往前压低上半身,压迫感十足的高过坐在桌面的龚堂华,暴怒的alpha信息素倾巢而出,吓软龚堂华的老腰:“你要干什么,难道还想打我不成?”他着急忙慌的跳下桌子,往后躲了躲,生怕龚崇丘盛怒之下真的会失去理智打人,到时候他鼻青脸肿的,走出龚氏总裁办公室也不好看。
“我能容忍龚堂华,你,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老老实实吃你的红利,完全因为我对得起爷爷的栽培。”
“你那些歪心思,全给我好好收起来,否则,可别怪我让爷爷再少个儿子,我猜他有经验了也就没那么伤心了。”每一个字,从龚崇丘齿缝里砸向龚堂华,狠辣中都带着明晃晃的鄙夷不屑,威胁得毫不遮掩,直呼其名。
龚堂华这才清醒意识到,白眼狼崽子也是狼,被权利与金钱饲喂,早已成长为名利斗兽场里搏斗的一把好手,轻易地不自量力的挑衅,只会让自己掉以轻心,被他在不经意间撕成肉条血渣滓吞吃入腹。
他相当清楚龚崇丘说到做到,瞳孔颤抖着,不敢再轻视龚崇丘一眼。
龚崇丘倒是又坐回老板椅,摆弄着被自己撑开的西装,像兽在舔舐收起利爪:“所以大伯,分公司无需你费心看顾,我自然能料理得稳妥。你回去,也顺便告诉我那堂兄堂弟这一利好消息。年纪到了,该吃吃,该喝喝,该出去玩就带着钱去撒。这样的文件,堂兄堂弟的我也留了好几份,我来操心就好,犯不着让爷爷忧思过虑。”
话说到这里,龚堂华自然明白,老头子年纪大了,龚崇丘并未让老头子知晓此事,只不过是震慑震慑自己。但龚崇丘留着这些东西,意欲何为?龚堂华实在看不清面前这人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沉的心思。
要是他长了几分脑子,稍加察量就能知道,几乎每一个作乱的董事会成员,龚崇丘其实都捏好了把柄,一旦他们搞风搞雨,每一样都可以轻易令他们身败名裂,上山入狱。
眼前坐着稳操生杀大权的冷酷alpha,还是自己那刚被找回家的,稚嫩到要找奶吃的的蠢狗大侄子吗?龚堂华背毛颤栗。这分明是一头铁笼都困不住的头狼!强烈的求生欲爆发,龚堂华招呼都不打,落荒而逃。
罗劲亭奉上托盘,新的冒着热气的咖啡,几块无麦麸饼干,内心叹息,今时今日怎么还会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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